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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囑咐道:“雨航,無論何人問,你必要表明你是我家人。切記,我絕不要你再被無端傷及。”雨航茫然的點點頭。
旋即可見一深一淺兩騎逐漸迫近,馬上兩人正是英祿與獨孤澹。且二人竟都是仗著各自駕乘寶馬良駒,僅帶著數名腳力極佳者,率先趕到現場,將身後眾多親兵衛隊落出老遠。
英祿望見驤的影子,撥了馬頭一路馳到近前。也不言語只將手一甩,抖出游龍鞭,怪蟒盤腰也似繞住那人腰間,隨之臂上攪力猛一扯,驤已經脫了馳雲的鞍恚В�噸逼�浣�⒙壞謀弁渲�凇B淙肷材牽�瘓鹺缶蔽⑼矗�醇俺鏨�言瘟斯�ァ�
獨孤澹行至兩下中間,面沉似水,分別掃視了羅鍇等人,以及一旁駐馬的英祿及麾下,無聲緊忙著撿拾長劍,帶回馬匹犬隻的兵丁,見確無起爭鬥之險,方自牙關中擠出一股氣。長身向英祿懷中望了一眼,緩著口氣探問道:“儀光可否無恙?”
“承蒙兄臺惦念,儀光只是氣息紊亂,想是適才有過激烈動作。所幸並無大礙。說不得亦要叨擾兄臺,借寶地一處上乾淨的所在。我要儘快助其調息運功才好。”
“放之莫要說得這般外道。為兄也已遣人前行進入安遠城中,準備出將軍府中一處精舍,交予放之使用。還望賢弟給為兄這個薄面呢。”獨孤澹手拄在腿上,逐漸恢復言笑晏晏的姿態。在其身側,早有兵士擁上前,帶住蕭宇的馬匹牽回本隊。更有一隊豹韜衛快速擺開箭陣佇列朝向羅鍇等人。
英祿摟定懷中人,用寬大披風將人仔細裹好。方才向獨孤澹沉聲道:“擎韜兄且在此料理轄內之事。小弟無心看那腌臢之物,恕不奉陪先行回城。兄臺脫開身儘可來駐蹕處再行一敘。”隨之左膝一碰胯下馬,帶領一哨親兵揚塵而去。
羅鍇此刻已被豹韜衛的箭陣嚇丟了魂,哪裡還顧得了英祿的動向。只管抱著右臂朝向獨孤澹解釋:“末將絕無輕慢王駕之心。適才路經此地,恰遇故人。本欲上前敘舊,孰料那二人竟是口出惡言···”
獨孤澹伸手立了個門扇手勢:“罷了!羅將軍既是公幹前來,便儘快往有司報備。再不要如今日這般徒惹誤會是非。好教足下知曉,豹韜衛之於有窺探嫌疑者,從來無需上報請命就地斬殺的。斥候何在?即持本王玉牌,快馬趕赴天相,報向天相督護騏王駕前:安奉獨孤澹恭請天相王過來一聚。”
地上跪領王教軍令的斥候朗聲應了聲:“得令!”快步上前接了物件飛身上馬挾塵遠去。獨孤澹斜瞟了羅鍇一眼,懶得再理會,遂於手中將踏雪烏騅向旁一扯,也是一個揚長而去。
在位於安遠將軍府內一處精舍,地龍火牆將室內烘得溫暖如春。英祿僅穿著一套內衫陰沉著面孔,親手從浴桶中將驤溼淋淋的撈出來,用碩大的軟巾裹著抱到榻上。手上動作雖較之先前有些重,但也能受得住。唯令驤醒來之後深感不快的是,英祿始終不給解開穴道,驤只能被他擺弄來擺弄去的。不用說,英祿還在氣頭上。
與其說英祿光火於人,莫如說更多是自恨。他恨自己未曾多想幾層。驤的體制尚不能容許久宿於外,若當真被外人隱匿,拖延多日不得補足醫藥,導致餘毒復發,可不是令他前面諸多辛苦盡付流水。若再有人藉機放出‘從此鳳郎多情’相關汙言穢語,必鬧出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
“昱,若是查驗清楚無虞,便解開我的穴道吧。這般動彈不得,委實覺著不好。況乎這身體早已給你,料你抱一具毫無反應的身子,也不會有興趣。你也不是那有怒火悶在心裡的性子,何不盡數說與我聽。我心裡何嘗不是有許多難過,想同你說。”
英祿見驤說話時,頻有癟起嘴忍著悲怨的表情,禁不住鬆了一口氣,舒臂將驤抱在懷裡。捏起藥碗喂在其唇邊,看著驤乖順的喝了藥,才不疾不徐的借按揉壓搓手法,略注內力將穴道一一解開。驤在其把握中伸了個懶腰,一扭腰身伏在其胸前。
感覺到懷中人伸手摩挲著胸前肌膚,英祿攥緊那隻手。“驤兒,你可知這幾日,為夫心中有多氣、多懊悔?便是目下都不欲再想。只要你不在我視線之內,我眼中就瞬間空空如也。”英祿將掌中的手按在心處,安撫那裡的悸動。
驤把手指鑽在金棕色體毛下,輕緩的搓弄著肌膚。“昱,我知你是氣我私會雨航,但此行委實收穫甚豐。許多疑惑赫然解開。”驤在英祿肩窩處拱了個舒適姿勢倚好。“雨航告訴我,我初受內傷至奉旨送親西恆之間,羅氏私下見過他,諸番分曉之下達成協議:羅氏留在尚京以便照料羅沈兩家,雨航隨我去往外放駐地,兩人各安其位。然在我趕回尚京之前,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