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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是十足真切。回憶起前時解毒救治的日日夜夜,更不禁咬牙切齒。繼而聯想起那玉白的身體上,曾經著了奔雷掌留下暗紅透著青紫的掌印,以及後來,被絆著鐵絲的牛皮鞭刮開的,被鐵釘洞穿過血肉模糊的傷口···英琭記得自己當時心境只有兩個字——殺人。
好在是有侍從過來,稟報酒宴齊備,將場面轉換開。三人整肅心情步履款款來至擺宴的在暢軒內。分明看到桌上擺了四分餐具。居於商團正使身份的唐劭今日壓根就未露面,多擺的餐具顯然不是給他的。獨孤澹和謝琛不約而同看向英琭,難不成西恆國主是攜新婚燕爾之人同來。
英琭怡然一笑:“此番出行,有亦臣亦友之人隨行。無奈此君素日體質孱弱,又經車馬勞頓有些精力不濟。故特許他不需隨駕。適才已著人去請他過來。少時自是引薦與兩位認識。”
“前往咸寧遞送公文的信使也曾回報稱,國主駕前欣得才俊,頗得信重,拜為紫薇閣學士。只是難得一睹真容。但不知此番得見之人是此君否?”獨孤澹一面應對著,一面藉著袍袖掩蓋,將手抵在謝琛手裡。很快覺出謝琛在其掌心中寫了四個字:薰香有異。
未經半刻有人姍姍而來。一襲青金色長袍,腰帶上的赤薇色燈籠穗隨著步子迎風飄擺。看其身形明顯清癯,配著清俊的面容,頗有林下飄舉之風。來至檻下,舒攏兩袖端禮當胸,朝著室內立著的三人分別微躬一禮。
“愛卿快來入座。卿家姍姍來遲,少時倒要多敬貴客兩倍一表歉意喲。”英琭好不自然自在的含笑招呼著。“這位便是我前時新得良知摯友,紫薇閣學士鳳琳公子。”
謝琛目下因為驚愕越積越多,幾乎聽不到其他。此人任職名號紫薇閣學士,兩位主家今日所著服色,顯然是有意應著紫薇的色彩……赤薇色和翠微色。作為一方之主,就著臣子喜好穿衣,簡直是天書奇談。方一晃神間,那人撩袍襟邁步進入,一團淡而幽然的菡萏香習習而過,謝琛當即堅定了心間猜測。
謝琛有意放緩入座,轉身與來人和顏還禮:“久聞紫薇學士之名,著實令琛仰慕。今日得見幸何如之;鳳學士有禮。”說話間不待對方撤身,已搶步上前探手牽住其衣袖:“儀光,儂迫於無奈行詐死之計脫困,如何長期要將為兄瞞在其中。儂可曉得為兄因當日拖累於你,難於施展所長,身陷囹圄遭受酷刑,真恨不能替,愧不欲死,痛斷肝腸···賢弟,為兄的心都要痛死了,你便應我一聲可好?”
言已至此,如何再做推辭躲避,英琭暗暗向對面點點頭。驤長呼了一口氣,抬手從臉上揭下面具,重新端禮致意道:“詐死瞞名之計,乃是出於驤一人之念。竊以為得於暗處窺見兄弟故友安好,以慰思念之苦。孰料還是未能瞞過琛哥慧眼銳利。”
謝琛捉住驤的兩手展開於眼前,輕輕摸索著掌心的疤痕,止不住淚眼婆娑。“驤弟···可令儂受苦了。如今想來,便是將奸人碎屍萬段也難消心頭之恨···卻弗知如今驤弟可還安好···?”隨後已經以衣袖擋著臉哽咽難言。
獨孤澹醒回神快步近前把住驤的兩臂,歡喜的幾乎語無倫次:“賢弟···可想煞為兄了。幸好,天存公道,賢弟尚在···否則為兄終生抱憾,再無顏面去見沈公,更要終生愧對芷璘、呈平。”忽而話鋒急轉愕然凝神片刻驚詫道:“怎會···怎會如此?儀光,你的肢體如此綿弱,難道是···那場禍端累及你武功盡失?”
驤隨之一笑,轉手分別牽了獨孤澹和謝琛,淡笑作答:“當時被灌下毒酒。後又因為內傷以及拖延了時辰,毒侵經脈。若非放之兄全力救助,我如今早是冢中枯骨野間遊魂。饒是如此,亦不得不斷了功脈散盡內修,方得留下一條命。如今便落得廢軀一具,還要令兄長們徒惹傷心。”
英琭終於熬不住,有意輕嗽一聲。驤閃目覷見,英琭正朝他擰起眉頭,意思明顯是:不準外人這麼觸碰你。繼而只見他直截插到驤的身側,伸兩手分別搭著驤和謝琛的肩,不自覺挑起眉目調笑:“若三位欲靠眼淚填飽肚腸,莫如我傳令下去,酒宴免了,直接上來杯盤盆缽的,與你們接淚水如何?”
獨孤澹心中一動,隨即便雪亮一片。轉手攏開謝琛從中勸慰:“倒讓放之見笑。當時驚聞遇險噩耗,我與芷璘痛惜不已,且每每回想必是悲憤交加。今日幸得些許釋懷,真個顧不得許多,反倒輕漫了東道。芷璘快莫要傷感,儀光如今當真脫險,乃是至幸至喜之事。怎麼還要落淚呢,何不安坐下來細敘詳情。”
入座時,驤換到了與謝琛緊鄰的位置。甫一坐定,謝琛便緊攥著驤的手,也不問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