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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做的了,只是倒底沒能成功,還是被救了回來。
那麼到了此刻為何還要瞞著眾人呢?葉長風自已心裡卻也不甚明白,只覺不願見他們焦急悲傷,何況以這兩人無法無天的性子,說不定還要殺上皇宮內庭,這卻與自已一向理念所悖。
然而葉長風內心深處,何嘗沒有隱隱約約的負氣之意。你們平素那般任性對我,我只是沉靜不語,莞爾微笑,似一切折磨都可如春風般化之無形——可真能一無所有不落塵埃麼?現下既要死,索性也死得無形罷,如流水送逝,這人世已來去過愛恨過功業過,再死得無痕,豈不甚好。
只是這般任性念頭,葉長風卻只能模模糊糊在內心泛起,想是一點也不敢深想的。
葉長風暗中凝思,自覺不露聲色,只是眉梢眼角的細微神情,卻又怎瞞得過端王的利眼?端王亦自暗歎一聲,如何不知這人的心思。但端王之所以不揭穿卻是另有所謀,也就只裝作不察了。
房內兩人各自心懷鬼胎,算計不已,空氣倒一時沉寂下來。
“你……”
“你……”
兩人不約而同同時開口,又同時收住,端王笑容更深,緩緩俯下身子,面部離葉長風不過數寸許:“長風,要跟我說什麼?你先說。”
葉長風只覺端王溫熱的呼吸全撲到自已的臉上,又麻又酥,最可惡的是那雙帶著笑意似乎能看清一切的眸子,竟讓葉長風生出幾許狼狽之感。
不適地動了動身子,葉長風本想不著痕跡地離遠些,卻無奈地發現端王的雙臂,身子,有意無意地封住了自已的退路,唉,這人原本就是高手,這些小節,自已怎能爭得過他。
苦笑道:“我想跟你說說遼營的事,蕭達凜他……”
“先莫談這個。”端王一手輕輕掩住葉長風的唇,低笑道,“你這些日子也累夠了,歇一歇罷,這些傷神的事就由它去,別再想了,有我呢,難道你信不過我?”
還是這般狂妄自大。好象全不記得當日戰場如何緊急的種種了。葉長風搖了搖頭。這個人的惡劣本性只怕是再也難改了。
“我是想休息了,王爺……”
葉長風還沒把這就請回四個字吐出來,房門被嗒嗒敲了兩下,隨即被推了開來。一個男子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倚在門邊:“王爺,順路給你轉個口諭,你們家主子叫你帶兩千親衛,急速赴京呢。”
雖然意外,葉長風關心的卻是來人的身體:“聽說你受了傷?傷在什麼地方,重不重?”
唐悅目光轉向葉長風時變得柔和:“我沒事,不小心被刀碰到手腕,早就行了。”
“怎麼是你來傳口諭,我軍中沒人了?”端王看到這人實在頭疼,說話自然沒有好聲氣。
“這是我們去宋營時,你的下屬接到的三千里加急快件。本來他想親自稟報你,我半路看見,就順手拿過來了。”
說得倒輕鬆,攔截聖旨已可問成死罪。不過在屋裡的眾人誰也沒在意這個。
“哦,急召我回京呢,你可知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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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這句話,卻是扭頭向著一邊病榻上的葉長風所說。雖是問句,聲調輕柔和緩,倒象是藉機流露親密一般。
葉長風不知端王用意,細想了想,還是搖頭:“我身陷遼營多日,倒不知京師動向。”
“看來我還得向唐兄請教了。”端王似笑非笑睨了門邊的唐悅一眼,“長風也該休息了,不如我們出去細聊?”
“正有此意。”唐悅目光閃動,微微一笑,“請。”
葉長風中毒已深,雖經三大高手合力打通經絡救回,也確是倦極累極,強打精神陪了幾句,早覺心力不支,並未覺察其它,笑道:“那我也不用客氣,兩位請自便罷,我卻要睡了。”
步出門外,在三四丈遠的地方停住,端王看也不看四周,淡淡道:“珊兒,不要躲藏了,想去服侍他就去罷。說起來他倒底是你主子,要湯要水的,你可小心看護。”
“是。”
隱蔽處身影一閃,藍珊深深垂著頭,立在端王面前,恭謹應了一聲,並不敢多言。
“唐兄,我們這邊廂走走?”
端王側臉詢問唐悅,笑容可掬,意態殷然,一派主人風範。
唐悅瞧著他的作派,不動聲色:“王爺相召,敢不奉陪。”
秋日昭昭下,兩道軒昂挺拔的背影就此並肩馳去,逐漸消失在山石草木裡。
藍珊抬起頭,怔然望住兩人遠去。直到不知不覺中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