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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兵馬可以借與你,我們殺上京師。”蕭達凜炯炯的眼神一一掠過帳內眾人,“在座皆是英豪,當知我此議是否可用。屆時你為宋主,而酬我契丹以土地,各位各償其願,豈不快哉?”
帳內眾人,連同藍珊在內,都一齊聽得呆了。誰也未料到蕭達凜竟有這般提議。然而再細想,若端王真允諾借遼軍馬,合著他對山川佈防之熟識,拿下中原實非難事。
天下江山,多少英雄競逐之物,只在一念之間。
端王沉吟片刻,突地回頭一笑:“長風,你意下如何?”
葉長風神色略顯疲憊,氣息卻已漸平穩,靜靜道:“你做事向來獨斷,幾時問過別人。何況我一介書生,手無權勢,意下如何,很要緊麼?”
“要緊。”不知覺間端王已到床邊,俯身握起葉長風的手,柔聲道,“這輩子你是要和我過的,你高興不高興,怎會不要緊?”
“你……”
葉長風絕沒料到端王會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這等話來,羞怒之下,正待發作,身子一輕,已落入一個寬大的懷抱中,耳邊一聲沉喝:
“走!”
風聲嗖嗖,葉長風身如騰雲駕霧一般,被人抱著急掠出帳。接著是一聲長笑。
“多謝主人好客,無奈我們要先走了。還有,就算要做皇帝,我也會自已搶……不用別人幫忙。”
葉長風心中稍安,意識又漸漸開始模糊。
被人帶著飛掠,這種滋味倒不是第一次嘗。當年被唐悅擄走飛奔時,可不也是如此。葉長風雖覺不值,仍是知機閉上雙眼,耳中只聽刀劍相擊聲,呼喝怒吼聲,箭矢破空聲格擋聲,不多久,又有火焰燃燒畢剝作響,兩軍廝殺吶喊聲……紛紛揚揚,繁複難辨。
而伴隨著這許多聲音的,是一個平穩,有力的心跳。葉長風昏沉沉地伏在這具胸膛之上,心頭一片寧靜。
不知過了多久,葉長風終於被平放下來。強壓心神慢慢爭開雙眼,葉長風不覺長吁了口氣。
到宋營了。
眼前事物不算陌生,正是端王居所。唐悅和藍珊卻不知在何處。
“那兩人在包紮換衣物,小傷,你不用再一心惦念他們了。”端王看出葉長風心中所思,索性先道。
他語聲倒象是微微有些吃味,葉長風怔了一怔,不願去理,又有些好奇:“我們怎麼逃出來的?我不信你能以一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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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依舊是那陽光,穿過窗欞淡淡灑入,物影遊移,同上一次看到也並無不同,只是其間卻多瞭如許變故,如許心事。
葉長風肌膚原本白皙,經此一病越發蒼白,直如宣紙一般,雙頰卻隱隱透出異樣的豔紅,似有似無,外人看去只覺多增一分奇異的嫵媚,端王這等行家瞧在眼裡,卻是心頭沉重,偏偏面上只能若無其事,微微而笑。
“怎麼逃出來?不外乎我與唐悅聯手,那小子是經年逃慣了的,什麼稀奇古怪的暗器迷煙沒有?”端王唇邊含著一絲笑意,也不講究禮節,隨意在葉長風榻邊坐下,“蕭達凜此時身邊的人手又不足,只要能閃過他,餘人何足論道。”
此時的端王已除了袍甲,只著一身淡黃色緊衣小靠,更襯出形貌英朗氣度雍容,溫和而笑娓娓道來,全無半點殺氣霸道,倒彷彿又回到昔年京師盛宴中的瀟灑王爺俗世佳公子模樣,葉長風明知此人善變,仍是忍不住暗歎息一聲,自已當年,何嘗沒有被他這醉人風采所迷?只是之後政見各異勢同水火,那是時也,事也,由不得人,也不用說它了。
恍惚間,原來已和此人糾纏數年,又從京師而外放,再至邊塞,千里關山踏遍了。
早知自已缺瞭解藥必死無疑,葉長風反將一切都看得輕了,換作平日,端王靠得如此之近,定要生出警覺之心,此刻卻只是平和一笑:“論到稀奇古怪,你王府的東西也必不比他少罷。”隨即想起那狠毒的牽機,笑容不覺帶出淡淡苦澀,隨即驚覺,急忙斂去。
“先不說這個。你在遼營大病了一場,幸好現在我們用內力理通了八脈,現在想必是累極了——你還好麼?”
端王溫柔抬手,原想觸碰葉長風臉頰,半途卻又改成替枕上的人拂開額前散發。
原來他還不知自已是中毒。
葉長風微呆了呆,想必蕭達凜沒來得及說,便也釋然,笑道:“只是倦,想睡罷了。”
原先隱瞞身中劇毒,是不想令端王心有猜疑,後來則是想以此名目死在遼營,也能激端唐合力對遼,無暇內鬥,這法子雖不甚好,卻是自已唯一能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