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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能,饒是如此,唐悅胸中已有盤算,沉吟道,“太宗多病,現下誰繼位的呼聲最高?”
玉瑤想了一想:“大皇子元佐當年與廷美交好,廷美被太宗逼死後不合多說了幾句,被廢為庶人,大概是不能復出了;二皇子元侃性情陰柔,三皇子元化動若風雨,兩人智謀勢力不相上下,若要細評,倒是擁立三皇子的人多些。”突地狡黠一笑,“不過,他們的身邊,都有我們的人呢。香主,你瞧,我們要幫誰?”
“現下這時機麼,”唐悅自椅上站起,在屋內踱了幾步,舒了舒肩背,輕鬆笑道,“誰都幫,也誰都不幫。他們打得越熱鬧越好。你明白麼?”
“是,屬下明白。”玉瑤心領神會,笑道,“回頭我就將這話傳出去。”
“不要傳。你親自去。”唐悅抬眼望向窗外,東天已漸發白,長吁一口氣,“京師那邊,辛娘自然是好的,性子卻嫌太急,就怕沉不住氣,惹出事端。”含笑回頭,看向玉瑤,“只是千里奔波,說不得要辛苦你了。”
“屬下倒沒什麼。”玉瑤眨了眨眼睛,“只要公子的他沒事,屬下就算再累,也是無妨的。”
“貧嘴。”唐悅笑斥了一句,揮揮手,“去吧,聽說有人的青梅竹馬上京趕考去了,也不知那人急不急著追。”
玉瑤臉一紅,回身一禮,隨即穿窗而出,捷若飛燕。
唐悅笑了一笑,正待轉身,一件外衣已輕輕地披在肩上,隨即一雙細藕樣的玉臂自身後纏上腰來,綠珠閉起雙眼,緊貼住唐悅挺直的背,囈語般地輕吟:“……公子……”
此情此境,美人意欲何為,再清楚不過。
唐悅拍拍綠珠的手臂,柔聲道:“綠珠,我有些倦了,想睡一下。”
“我知道你只想著他,”綠珠聽若未聞,幽幽將臉埋進唐悅的衣衫,“我也不是要和他搶,只不過,他此刻又不在,何況——”停了一停,低低道,“或許他此時已和端王重修舊好,正顛鸞倒鳳也末可知……”
“住口!”溫和款款的唐悅極少有這般動怒的神情,扔下兩個字,正欲不顧而去,眼光觸及綠珠楚楚可憐的神色,心中一軟,長嘆了一聲:“你不懂。”
解開水蛇般相繞的手臂,踱到另一側窗前,凝望曙色漸亮,聲音沉沉:“他與我知已相交,不在這些小節。更何況,原是我負了他,他再要怎樣,我也只能看著。”唇邊的笑容將消末消,淡朦的光色裡看去竟分外寂寞,“唉,這個人,卻叫我如何是好……”
葉長風睡著時已跡近天亮,迷迷糊糊也不太安穩,下人一敲門時立即便醒了。一問卻是端王前來相邀上朝,正在廳外候著。
他便如此迫不及待,要自己實現相助的許諾麼?葉長風暗歎,自忖精神還好,也便利落整衣起床。一番洗漱後,與端王相見,卻是各各不提昨晚之事,微笑雍容淡若春風,全然一派和煦氣象。
揖讓過後,端王稍前領路,葉長風錯後半步,與他在花園的青石道上並行,賓主禮足,並無二話。
轉了個彎,葉長風一眼望見樹下一物,不由噫了一聲:“這綁著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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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朱袍輕綬,黑色官履從容踏過石道,停在蒼翠樹邊:“家奴不忠,妄行欺主,略加懲戒而已。”
樹上這人,雙手被吊,腳尖勉強沾地,整個人維持著上下不能的姿勢,衣衫上鞭痕宛然,亂髮被露水打得溼透,面頰半垂蒼白憔悴,再不見原先的明朗俊俏。葉長風不禁皺起了眉,好端端一個美少年藍珊,才不過幾日,怎麼成了如此悽慘模樣。
“他做了什麼?”
“有意令你中毒。”端王轉過身,平淡的口氣象在談論天氣,“你之所以昏迷,全因肩上那一枚鐵棘刺。刺上淬的暗毒見血封喉,幸好只是擦破皮,若是見血,只怕沒這麼輕易便復原。”
端王用意,葉長風如何不知,沉默片刻,緩緩道:“家有家規,你府中的事我不能多言。但他倒底救過我,若能,不妨看我薄面,放了他吧。”
端王不遠不近將藍珊綁在此處,等的就是葉長風這句話,一笑:“如此也好。”作了個手勢,便有隨從上來開解繩索。
藍珊被吊數日,粒米未進,雖然內功精湛,也已承受不住,滿面疲倦痛苦,卻又倔強著不肯哼出聲來的神色倒也不象作偽。
端王冷冷看著:“還不過來拜謝葉大人的活命之恩?”
“不用。”葉長風不待藍珊掙扎爬起,搖了搖手,“天色不早,還是快些走罷。”
心中卻暗歎,鬧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