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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如何開口跟端王要求回府,或是直接向陶威借馬,自行返回……燭影一晃,門簾挑動處,端王已走了進來,看那身影體態,倒象是有了三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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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隨風竄了一竄,葉長風伸袖遮住,回頭笑道:“回來了麼?慶功宴可熱鬧罷……”突然吃驚地住了口。肩頭驟然傳來拑制的疼痛,端王微俯下身,略帶酒意的面龐近在咫尺,仍是素向的冷峻英武,眼神卻幽深閃著兩簇光芒。
那光芒是什麼,葉長風再清楚不過,過往每次,端王強行進入他時,眼中都會跳動著類似的慾望火焰。只不過此次的火焰,卻似較以往的任何一回都要深沉熾烈,猛獸一般,幾乎要將他吞噬了進去。
一時間心如墜到谷底。葉長風本以為經此一役,雖無出生入死,也算得上同袍以澤,數回直言相敘感嘆悲懷,端王雖仍忌他,斷不至於再象從前,只存了折辱凌虐,當作玩物的心,誰料這一眼,竟還是同原先景況一般無二。
僵直了身子,葉長風怔怔地看著這近處的男子,他是天潢貴胄龍子鳳孫,他是有數名將氣勢強盛,他要做的事,天下間究竟又有幾個人能攔住?自已苦苦地阻著他謀反,阻著他勢大,終還是如螳臂當車,落到個羞辱不堪淪為玩物的地步,其中委屈不甘,誰又能領情,誰又能知?
天下啊天下,天下何其之大。
剎那間多少蕭索的念想掠過心頭,從未有過的失落、灰心、失望……突然間一起湧了上來,葉長風頹然閉上雙眼,一剎只覺萬念俱灰,什麼話也不願再說。
葉長風臉上的表情,端王藉著飄搖的燭光,看得一清二楚。端秀的容顏,由迷惑到驚愕,恍然而後憤怒,未了竟出現一股淒涼之極的絕望來,瞧得端王心中也是莫名一顫,慾火卻反而燃得更旺,更不肯將臂間這人放開。
手一伸已將葉長風牢牢鎖在懷裡,拑住下頜,對準那張柔潤的雙唇便深深吻了下去,舌尖不住在對方口裡挑動攪擾,逼得葉長風想裝不知也不可得,不一會兒便呼吸困難,時斷時續起來。
論起來,這還是端王第一次與葉長風極盡纏綿地口舌相交,之前都只是不管不顧,直接進入……為何此番會改變,端王自已也不甚明白。自從這次知道葉長風被劫起,端王心中就莫名存了煩躁,待見到葉長風與唐悅交好,相互迴護時,惱怒之餘,心底深處竟是自已也不會承認的嫉羨。想他貴為王爺,又執掌軍權,由來都是要什麼有什麼,一句話下去地動山搖,誰也不敢稍有違抗——卻沒有一個人,肯如葉長風對待唐悅那樣對他,心事磊落,坦蕩結交,一言既合,便成終生不渝之知已。
不顧一切將葉長風奪回,安置在身邊後,端王心中的煩躁不但沒減,反而一日比一日更甚,起初心懸戰事,還不覺什麼,戰事一了,所有的煩躁都化作了熊熊慾火,只想撲倒他,佔有他……延至今日,卻是再也耐不住了,宴席上見葉長風藉故離席,端王暗中囑了陶威數語,也便跟著趕回……燭光下但見帳下那人丰神如玉,正提筆凝神忖思……端王只覺全身的血都象要沸開了一般,忍無可忍,張開雙臂便向葉長風抱去。
“葉長風,你這幾日也累了,本王定會在捷報摺子裡給你請功……”端王意猶未盡地放過葉長風的唇,卻滑到了耳釁。一邊輕齧著珠玉般的耳垂,一邊喃喃地對著耳中吐氣,端王說這話原是無心,只單純地想令懷中惶然僵硬的葉長風心安,乃是好心撫慰之意,聽到葉長風耳裡卻完全成了相反。
這是什麼時機?為何來如許恩賜?葉長風一面咬牙承受著端王的輕薄,一面聽得端王連聲地允諾,湊在一處,竟象是端王以權勢利祿換取他賣身一般。
你可以將我當成玩物,卻不能將我當成用功名哄騙住的玩物……葉長風冷冷笑著,毫不猶豫便咬了下去。
悶哼一聲,似是痛極卻又強自壓抑。下一刻,葉長風的身軀已騰空而起,被重重擲在床上。端王緊接著壓了上去,手臂上一圈齒痕猶在滲血,他卻連看都不看,毫不理會,手腕一轉,咯嚓一聲輕響,葉長風的下頜骨已被拆開,休說咬人,連閉合都有困難。
端王再次肆無忌憚吻了上去,再沒有什麼能反抗他的唇舌……一絲津液悄無聲息地自葉長風的唇角溢位,燭光下閃出曖昧情色的銀光,端王輕輕舔舐,手中也不停留,連解帶撕三兩下便清光葉長風身上衣物,露出一襲象牙似的赤裸肌膚來。
“好美……”端王的喉間,逸出低沉模糊的兩個字,震動著空氣,葉長風滿心絕望,再無興聽他說了些什麼,只緊閉著眼,等待著記憶中的那抹劇痛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