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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哥兒笑道:“多謝安慧姐關心。借您的吉言,我以後一定要像鄭姐夫那樣有本事、有出息!”
許安慧嗤笑一聲,伸出玉蔥般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荀哥的額頭:“你這個小鬼頭!你鄭姐夫他算什麼呀,那也叫有出息?荀哥兒啊,你以後一定要比他更厲害才行!”
荀哥不好意思地笑了。許安慧便又笑著打趣了他幾句,只把荀哥躁的面紅耳赤,宋思年和宋芸娘都在一旁忍俊不禁。
許安慧就像一把暖火,走到哪裡燃燒到那裡,有她在的地方,總是春意盎然,暖意融融,這個昨日還顯現枯敗之氣的陋室此刻卻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宋芸娘嘴角含笑,靜靜看著高聲談笑的許安慧,羨慕她怎麼總是可以活的輕鬆自在。許安慧雖然出身於張家堡的貧苦軍戶之家,但她從小受爺爺的教導,身上卻毫無貧家女的寒酸和小家子氣,不論是以前家貧之時,還是現在略有好轉之日,她始終寵辱不驚,大氣淡定,還總將輕鬆快樂的氣氛傳給身邊每一個人。芸娘常想著,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放得下心頭的重重壓力和負擔,像安慧姐這般輕鬆自在就好了。
許安慧又說笑了一會兒,見荀哥面露疲色,便衝芸娘使了個顏色。芸娘會意,拉著許安慧來到了自己房間。
“安慧姐,我想了幾個做面脂的藥方子,可是家裡沒有紙筆,我怎麼寫給你?”自來到張家堡後,每每都是捉襟見肘,處處為難,宋芸娘很有些無奈。
“不要緊,我記性好,你說給我聽就行。”許安慧滿不在乎地笑著,似乎永遠不會有可以難得到她的事情。
宋芸娘便說了兩個方子,許安慧凝神在心裡默記了幾遍,方說:“我記下了,你這方子還挺複雜,又是杏仁、桃仁、薏仁,又是白茯苓、白丁香、白芷什麼的,我怕我待會兒會記不全了。我就不多呆了,這就去找我家官人,讓他託人去靖邊城買去。”
宋芸娘忙囑咐:“一定要讓藥房磨成極細的粉末,否則是沒有用的!”
許安慧拍拍芸孃的手,“你放心,我一定辦的妥妥當當。你就在家等著吧。”說罷,便急匆匆地告辭,一陣風兒似的走了。
許安慧前腳剛走,柳大夫後腳就來了。他伸出手指輕輕搭在荀哥的脈上,半垂著眼,默然不語。
宋思年和芸娘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良久,柳大夫睜開了眼睛,見宋家父女二人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便輕鬆地笑道:“看來我昨天的診斷沒錯,這位小哥沒什麼大事,休養幾天便可。”
宋思年和芸娘便俱都鬆了一口氣,卻聽柳大夫又問荀哥:“小哥兒,你可覺得思維還清晰?”
荀哥有些不解的看著柳大夫,柳大夫便說:“就是想事情什麼的時候,頭部有沒有什麼不適?”
荀哥一愣,更加迷糊。
宋思年緊張地問:“柳大夫,為何有此一問?荀兒還有什麼問題嗎?”
柳大夫笑道:“我這只是例行問一問,以防萬一。以前我遇到過這樣的病例,有的病人摔到頭部後,會影響到頭部思考和記憶。”
宋芸娘忙摸著荀哥的頭,問:“荀哥兒,你記事情還清晰吧?有沒有想不起來的事情?”
荀哥似乎努力地想了一會兒,愣愣地說:“不知道,好像沒有吧。我還記得娘,記得大哥,記得我們以前在江南的日子……”
芸娘眼淚湧了出來,她輕輕抱住荀哥,“荀哥兒,不要想以前的事了,咱們多想想現在,想想以後……”
宋思年看著一對兒女,嘴角微抽,眼角有水光閃動。他不動聲色的擦了擦眼淚,再次謝過了柳大夫,又請他到正屋小坐。
柳大夫道:“不用了,我就先告辭了。我看小哥恢復得還好,只是身子骨太過虛弱,他年歲尚小,要多注意調養。你們再觀察幾天,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去找我。我住在下東村,你們若要找我,隨便問村裡的哪個人,只說要找年前剛遷來的那個脾氣古怪的孤老頭,他們都知道我住在哪兒。”
宋思年看著這柳大夫,穿著破破爛爛的麻布衣,花白的頭髮胡亂扎著,周身籠罩著一層濃濃的孤寂和落寞,心道這也是一位和自己一樣有著苦難故事的可憐人,自己好歹還有一對兒女作伴,這柳大夫卻孤零零一人,還是這般年歲,只怕比自己更悲慘數倍……
柳大夫告辭後,宋家又迎來了今日裡的最後一位客人,卻是一位不速之客。
作者有話要說:
☆、城牆下的糾紛
“小旗大人,請您寬恕幾日吧!您看我這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