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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張家堡只有一名醫士,堡裡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一兩千人都由他一人看病,是堡裡的大忙人,也不知能否順利請到……
屋裡幾個人心急如焚,似乎覺得經過了漫長的等待,方才聽見屋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宋芸娘他們面上俱是一鬆,齊齊向門外望去,卻見鄭仲寧拖著一位老者匆匆走了進來。這位老者穿著普通軍戶的粗布衫,鬚髮花白,手裡拎著一個小藥箱,嘴裡不停地埋怨,“鄭總旗,慢點,慢點,小老兒我的骨頭都快要被你給拖散了……”此人很是面生,卻不是胡醫士。
宋芸娘忙垂頭向鄭仲寧行禮,掩飾住心中的疑惑和失望。許安慧卻直接問道:“官人,怎麼胡醫士沒有來,這位老先生又是誰?”
鄭仲寧進門就直接看向躺在炕上的荀哥,似乎這才發現自己的妻子也在這裡,略有些吃驚,沉聲說:“有幾個邊墩的守軍病了,胡醫士被請出去看病了。”他見許安慧他們面露失望之色,忙接著說:“這位是柳大夫,來張家堡之前本是行醫的,有時候胡醫士忙不過來時,便是請他幫忙看病的,胡醫士也很是肯定他的醫術……”
這位柳大夫聞言輕哼一聲,“想老夫我當年行醫的時候,胡松那小子只怕還躺在他娘懷裡吃奶呢!我的醫術還用得著他肯定?”
“柳大夫面生,大概到堡裡的時間不是很久吧!不知柳大夫是因何到的張家堡的?”一旁靜立的許安文突然問了一句。芸娘他們奇怪地看了許安文一眼,大家都在心急荀哥的病,也不知這小子腦子怎麼長的,居然問這樣的問題。
柳大夫瞪了許安文一眼,神色有些激動,“因何到的?自然是因犯罪被充軍充過來的。”
“犯罪?犯了什麼罪?”許安文又問,芸娘似乎有些明白許安文的想法,不覺讚歎他小小年紀,心思這般敏捷。
柳大夫憤憤地說:“醫者還能犯什麼罪?還不是因為醫死了人!”
此言一出,滿室人面面相覷,臉色大變。
柳大夫又哼了一聲,“若你們信不過我,還請找你們信得過的大夫來,老夫這就告辭了”,說罷便欲轉身離去。
“柳大夫,請留步。”宋芸娘急忙輕移蓮步,款款走到柳大夫身前,鄭重地行了一禮。她方才一直在旁邊靜靜看著,見這柳大夫雖然出言驚人,但神色中不見愧意,只有悲憤和不屑,且周身有著持才自傲之人才有的氣勢。心想只怕這柳大夫和自己爹爹一樣,也是含冤受屈之人。
芸娘思量了片刻,懇切的開口:“柳大夫既得胡醫士、鄭總旗的肯定,想必是醫術高明。小女子家裡今日連番遭難,先是小弟從城牆上摔下,接著家父也暈倒,還請柳大夫速為我父親和小弟醫治”,說罷,又深深地行了一禮。
“你不怕我醫死過人?”柳大夫垂眼看著芸娘,語氣帶著嘲諷。
芸娘道:“醫者父母心,定會全力醫治病人,卻也只是治得了病,治不得命。若真是那人命數當盡,神仙也救不活,又怎能怪罪醫者呢?”
柳大夫渾身一震,睜大了雙眼看著芸娘,心道,自出事之後,人人對自己避之不及,全是質疑和鄙棄。想不到在這邊陲之地,居然還有真正懂得道理,明白自己冤屈的人,居然還只是一位小娘子……“恩,小娘子……”
“小女子姓宋。”宋芸娘忙說。
“哦,宋娘子,你放心,我柳言一生醫人無數,你父親和小弟我定會全力診治的。”柳大夫走到炕邊,翻看了荀哥的眼臉,診了診脈,又在荀哥全身上下摸摸捏捏了一通。
診視完後,他沉思片刻,臉上露出輕鬆的表情,笑著對芸娘說:“宋娘子,你弟弟運氣實在是很好,從城牆上滾下來居然都只是些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休養幾天應該就好了。”
宋芸娘他們聞言心中都是一鬆,“可是……為什麼荀哥一直昏迷不醒呢?”宋芸娘疑惑的問。
柳大夫習慣性的摸了摸鬍子,“他的筋骨雖未受傷,可頭部有可能受創,要等他醒了再觀察觀察才行。”
芸娘剛放下一半的心又懸了起來,她再次對柳大夫恭敬地行禮,“感謝柳大夫了,還請柳大夫再看看我父親……”
柳大夫渾不在意的說:“剛才我看你弟弟的時候,已經順便看了看你的父親,他只是身體虛弱,一時氣急攻心暈過去了。”說著,從小藥箱裡拿出一個小布包開啟,只見裡面插滿了銀針。柳大夫抽出一根銀針在宋思年頭上的幾個穴位上紮了扎,宋思年便動了動,慢慢睜開了眼睛。
“爹!”宋芸娘激動地看著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