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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芸娘笑道:“安慧姐本是要來的,只是我前日做好的那一批面脂今日在店鋪裡賣,生意太好,安文和大山哥他們忙不過來,安慧姐便留下來幫忙。”
蕭靖北便有些心疼,“你也是的,就算是心疼邊境那些孤兒寡婦,從家裡拿些銀子資助他們便可以了,幹嘛還要自己每個月辛辛苦苦地勞累幾天?”
宋芸娘斜睨了他一眼,“你的再多也是你的,我只是想自己出出力而已。”
“什麼你的我的,都是咱們的!”蕭靖北不滿的用下巴去蹭芸娘細嫩的脖子,惹得宋芸娘又躲又笑,嬌喘不已。
“對了,荀哥兒外放的地方定了嗎?”
蕭靖北蹙了蹙眉,“應該是江南,具體地方還不知道。”他嘆了口氣,“你這個好弟弟也是倔強,他本是殿試時皇上親點的榜眼,可以直接進翰林院,可他偏偏不願讓別人說是沾了我的光,非要外放……”
“讓他出去歷練歷練也好,他畢竟年輕。江南好啊……這幾年一直說回江南去看看,可是一直都是懷孩子、生孩子,卻一直沒能去成……”
蕭靖北看著面露悵惘之色的芸娘,忍不住笑道:“荀哥兒去江南為官,岳父大人不放心,肯定要跟著一起去的。”他輕輕撫著芸孃的肚子,“等這個孩子出世了,我帶著你和孩子們一起去江南,讓孩子們看看他們孃親的故鄉……”
宋芸娘垂頭期盼的看著肚子,眼裡是水樣的溫柔。陽光透過雕花窗灑在兩人的身上,分外的溫暖和寧靜。
宋芸娘輕輕撫著蕭靖北的手,突然臉色一變,猛地握住他的手,問道:“你的手怎麼回事,怎麼有幾道血痕?”
蕭靖北一驚,不自在的想縮回手,可是宋芸娘緊緊拉住不放,側身盯著蕭靖北的眼睛,“你又去看她了?你不是說只是去娘那兒坐坐嗎?怎麼又去……”
“碰到了王姨娘,非要拉著我去看她……”蕭靖北面色有些沉重,似乎不願再提,沉默了會兒,嘆道:“瘋得更加厲害了,義父說,她執念太深,只怕難得治好……”
宋芸娘面色冷淡,“她這是自作自受!當年你已讓王大人將她抬為和錢夫人平起平坐的平妻,她卻偏偏鬧著要和離。”說罷又瞪著蕭靖北,“我看都是你們太慣著她,才害了她。當初若不是由著她和離,還任著她回京,也不會如此。”
蕭靖北也是面容苦澀,“還不是看在王姨娘的份上。靖嫻那個時候跪在門口不起,她畢竟是蕭家的女兒,總不能將她拒之門外吧!當時我本想著在門當戶對的人家中選一個知根知底的,可誰承想她居然對太子起了心思……”
宋芸娘冷哼了一聲,“她不是口口聲聲稱是你的皇后姑姑生前的遺願嗎?說從小就有將她許配給四皇子的意思……”
“那只是娘娘當年一時的戲言,怎可以當得了真?當時太子還只是個一般的皇子,即使是那個時候,以靖嫻的庶出身份都不見得配得上他。更何況現在太子已即將是天子了,以靖嫻的身份和經歷,豈可再提當年之事?若真的任她去招惹了太子,只怕又會給蕭家招來禍事……”
宋芸娘點點頭,“所以我還是欽佩娘,幸虧她當機立斷,在靖嫻惹禍之前將她關了起來。不然,還不知會怎麼樣呢……”
蕭靖北心中也是一陣後怕,抱緊了芸娘,“娘現在老了,只想著安享晚年,遠沒有當年的精明。當時若不是你警醒,提醒了娘,娘也不會使出雷霆手段來解決這件事。說起來,你又為蕭家立了一功啊……”
芸娘便不說話,只靜靜地靠著他溫暖的胸膛。
沉默了一會兒,蕭靖北神色黯然,“我看靖嫻真的是更嚴重了,方才我和王姨娘一起去看她,她居然一直害怕地對王姨娘的丫鬟喊著‘雪凝,我沒有害你,你不要老是找我’。我和王姨娘去勸她,卻被她又抓又咬又踢……”他凝神回想,“雪凝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我是不是以前聽你提過?”
宋芸娘面色白了白,心中湧上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有悲哀、有心酸,更多的卻是欣慰和釋然。她輕輕搖了搖頭,“你記錯了……靖嫻在王家跋扈多年,誰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現在她心中有愧,產生幻覺也是有的……”
蕭靖北煩惱地搖了搖頭,“算了,不說她了,咱們說點兒其他的事情。馬上快到母親的六十大壽了,咱們好好謀劃謀劃,到時候該怎麼……”他突然緊張地看著宋芸娘,“你怎麼啦,是不是不舒服?”
宋芸娘神色似喜似痛,眼中閃耀著奇異的光彩,她握住蕭靖北的手,輕輕按在肚子上,柔聲道:“你摸摸,孩子在練拳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