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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亮光,他看著自己,好像說了一句什麼話……
芸娘猛地站起來,臉色發白,她想起來了,簫靖北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在城牆處等你”……
作者有話要說:
☆、城牆下的相會(上)
宋芸娘慌忙穿上棉袍,包上頭巾,穿戴整齊後,她看到漆黑的夜,聽到巷子裡呼呼的風聲,又有些猶豫。她想,蕭靖北應該不會傻乎乎地一直等在那裡吧。也許蕭靖北見自己這麼久未到,早已先行離開,萬一自己去了撲了空怎麼辦。可是,心底的一個聲音卻一直在命令自己:一定要去!一定要去!他一定在等你!她覺得,不管蕭靖北是否仍在那裡等自己,她都一定要去赴約,不然,她定會內疚不已,徹夜難安。
芸娘堅定了必去的決心,便毅然決然拉開了院門,一陣凌冽的寒風撲面而來,看著院門外伸手不見五指的沉沉黑幕,似乎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可怕的神秘事物,芸娘不禁打了個哆嗦。但是,她想到蕭靖北焦急的面容,想到他深邃的眼,溫柔的笑,便覺得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踏出這院門。
芸娘本已帶上一盞燈籠,走到院門口想到此時已近深夜,萬一在外面碰到熟人反而更加難得解釋。她想著自己路線熟,到城門處也不是很遠,便乾脆放下燈,踏著濃濃的夜色出了門,急匆匆向城牆處走去。
天空烏雲密佈,嚴嚴實實地遮住了月亮和星星,小巷裡漆黑一片,只有黑沉沉的院牆和房屋靜靜地蹲伏在兩側,露出隱隱約約的輪廓,無言地注視著一人獨行的宋芸娘。此時夜已深,小巷兩側大多數人家已經睡下,四下寂靜無聲,只有宋芸娘一個人的腳步聲突兀地響起,顯得十分孤寂。芸娘自問膽子不小,可走著走著,也漸漸有些膽戰心驚。
芸娘一人緊張地走著,迎面凌冽的寒風呼呼吹過,似乎要透過棉袍吹進骨子裡。她紮緊頭巾,裹緊棉袍,加快了腳步,邊走邊胡亂想著,覺得自己只怕是瘋了,這般深更半夜的往外面跑。可是,一想到蕭靖北英俊的面容,想到他堅毅的眼神,她便覺得自己充滿了無畏的勇氣和滿腔的鬥志,大踏步地往前走去。
越走近城門,宋芸孃的內心越忐忑,心裡充滿了矛盾。她既期望蕭靖北在等自己,又害怕他在等。現在寒氣逼人,若真等了這麼久,只怕早已凍得不行。想到這裡,她又深深恨自己,為何會忘了這麼重大的事情?她想起自己這大半天的時間,不是和張氏、許安慧閒聊,就是在家裡收拾屋子,最後甚至乾坐著發呆,看起了聘禮,居然將自己最在意之人臨行前的話語忘了個乾乾淨淨。想到這裡,她便期望,最好蕭靖北已經不在那裡。
從宋芸孃家到城門處短短的距離,芸娘卻覺得走了很久很久,雖然當時蕭靖北只含糊地說了一句在“城牆處”等自己,但芸娘卻準確地知道他所說的地方,一定就是當日他們在城門附近互相表明心跡的那處僻靜之地。
宋芸娘急急走著,忽然腳下踢到了一塊石頭,因腳步太快,一時收不住,感覺整個人猛地飛了出去,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渾身摔得生疼。
芸娘趴在地上,半天都無法動彈,只覺得腦子一陣發懵,全身使不上力。冰冷的石板路逼人的寒氣透過棉袍向身上襲來,她渾身一陣戰慄,半天才咬著牙,支撐著爬起來。芸娘揉了揉摔痛的膝蓋,發現兩隻手掌似乎也被地上的粗石粒磨破了口,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摸上去黏糊糊的,似乎有血沁了出來。
宋芸娘忍住疼痛,掏出手絹輕輕纏住傷得重一些的左手,繼續向前走,因剛摔了一腳,腳步便有些蹣跚。走到拐角處時,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嗚嗚的聲音,凝神看去,卻見牆腳處,一雙綠森森的眼睛在暗夜中盯著自己,不禁毛骨悚然,冷汗直冒。她停住不動,那雙眼睛也盯著她一動不動。芸娘和黑暗中不知名的綠眼睛怪物僵持了一會兒,她冷靜下來,心想,這個應該不會是什麼妖魔鬼怪,十有八九是什麼動物。張家堡有著高高的城牆,雖然堡外有狼,但應該不會進到堡內,這眼前的怪東西不是野狗,便是野貓。想到此時,她便大著膽子彎下腰,在地上摸索了一塊石頭,猛地砸了過去,只聽得“喵”的一聲,卻是一隻貓跳著跑開了。
宋芸娘鬆了一口氣,搖頭笑了笑,繼續前行,遠遠看到前方隱隱浮現城門高大的輪廓,便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城門沿著城牆往東走幾十步,有一排低矮的房屋,是當日修城牆時搭建的簡易廚房,城牆修好後雖然被廢棄,但並未拆除,仍是留在這裡。這排房屋與城牆之間形成了一個小夾巷,蕭靖北也是在守城牆的時候偶然發現。這個小夾巷很是狹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