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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宋芸娘又羞又惱又無助之時,從門外進來一個高大的人影,他快步衝到他們身邊,抬手劈向許安平的胳膊。
許安平只覺得胳膊一麻,便不由自主地鬆開了芸娘。芸娘趁機掙脫開來,“蕭大哥!”她如同見到了救星,向著蕭靖北撲去。
蕭靖北心中一澀,他壓抑著滿腔的怒火,將宋芸娘牢牢掩護到身後。
這時,回過神來的許安平已經惱怒地衝著蕭靖北撲了過來,蕭靖北迎上前去,和他對打起來。
方才,蕭靖北見天色已晚,便準備在休息室歇息,卻總覺得心神不寧,腦中一會兒閃過芸孃的身影,一會兒又出現許安平醉意朦朧的模樣。他始終無法靜下心來,便和守城計程車兵們交代了幾句,踏著濃濃的夜色,冒著風雪,向著宋家走來,卻真的見到了令他心驚膽戰、怒火中燒的一幕。
宋芸娘緊緊合上院門,將呼呼寒風關在門外,將他們的打鬥之聲關在院內。她實在是擔心萬一他們的打鬥之聲驚醒了左鄰右舍,那自己可是渾身是嘴也難以說清。
她背靠著門,神色茫然,全身無力,只能呆呆地看著小小院子裡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他們一個帶著醉意,一個滿腔怒火,招招蠻狠,拳拳粗野,再加上狹小的院子限制了他們的身手,這兩人就像兩個毫無武功基礎的魯莽漢子在撕打,看不到半點練武之人的技巧。
幸好地上已經又鋪了一層積雪,蕭靖北和許安平二人撲倒在積雪上,倒也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響,只是濺起滿地的雪花飛揚,幾招之後,便將宋家的小院打得一片凌亂。
宋芸娘見他們越打越急,便忍不住撲上去,不自量力地想將二人勸開。可剛一靠近他們,就被拳風擊倒,被重重推倒在地上。
蕭靖北見芸娘撲倒在地上,心中大急,他開始只是以防守招架為主,現在便開始還擊。
許安平畢竟是醉酒,意識模糊不清,全然憑著一股蠻力,漸漸便落了下乘。眼看著蕭靖北一拳即將擊到許安平的臉上,宋芸忍不住出口叫道:“蕭大哥,不要傷他!”
蕭靖北一愣,這片刻的停頓,許安平卻反擊一拳,重重打到蕭靖北的臉上。
蕭靖北被這一拳打得後退了好幾步,許安平趁勢又逼上來,兩人又扭打在一起。
宋芸娘一籌莫展地跌坐在雪地上,剛才她突然發聲,害得蕭靖北被擊中,此刻她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這兩個男人,一個是她的摯愛,是她未來的夫婿,一個是她的好友,是她視為大哥、對他家有恩的鄰家男孩,無論哪一個受傷她都不願意看到。
兩人又扭打了一會兒,漸漸的,蕭靖北又佔了上風,雙手鉗制住了許安平。他看了一眼滿臉擔憂和緊張的宋芸娘,猶豫了下,卻還是一掌劈向許安平的後頸,將他劈暈了過去。
這時,宋思年的房間終於有了動靜。 他哪怕睡得再熟,此刻也被這打鬥聲給驚醒。他點燃了煤油燈,披著棉襖,虎著臉站在房門口,看著這亂糟糟的一幕。見到突然照亮的燈光和出現在房門口的宋思年,芸娘和蕭靖北俱是一愣,尷尬十分。
宋芸娘窄小的廂房裡,窗縫裡擠進來的細風,吹得桌子上那盞昏暗的煤油燈光不斷的跳動。忽明忽暗的燈光照到坐在桌子旁的蕭靖北和宋芸娘臉上,顯得面容模糊,神色不清。
一旁的土炕上,躺著迷迷糊糊的許安平。他緊緊皺著眉,時不時發出幾句囈語,“芸娘……芸娘……不要離開我……”
宋芸娘心中一驚,身子微微一震,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神色不明的蕭靖北,見他沒有明顯的反應,便繼續擰起一塊浸在冰水裡的帕子,輕輕敷著蕭靖北被打腫了的臉。
蕭靖北看到宋芸娘小心的神情,忍不住一陣心疼。他輕輕握住芸孃的手,柔聲安慰道:“芸娘,你不要太自責,今日的事情與你無關。許安平只是喝醉了,說不定他明日酒醒後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宋芸娘心想,許安平也許會忘記,可自己怎麼可能忘記,蕭靖北也眼睜睜看到了自己被許安平侵犯的那一幕,他又怎麼可能忘記。萬一蕭靖北對自己心生誤會,對自己有了芥蒂……
蕭靖北似乎明白芸娘心中所想,繼續輕聲說:“芸娘,我很開心。”
宋芸娘驚訝地看著他,卻聽蕭靖北低沉醇厚的嗓音在低矮狹窄的房間裡緩緩響起,帶著一股令人心神鎮定的魔力,“你今日雖然阻止我傷害許安平,但我卻知道,那是因為你在心裡將我看得更親近。”
芸娘怔怔看著蕭靖北,盈盈美目裡水光灩瀲,在跳躍的燈光下閃著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