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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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避諱談這件事,潘子心一鬆,話也比較願意說了:
他表示,當初我們離開那片雨林後,便一路憑著印象、往來時的方向摸索;先是找回了被丟棄在灌木叢下的幾袋裝備,接著再往西行,就發現好幾盞在林葉間穿梭的燈光,正打算往我們早先撤出的方向前進;
潘子和胖子立馬追了上去,跟阿寧隊伍的人馬會合,黑眼鏡果然也和他們在一起,潘子便把我們跟隊伍走散後遭遇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和他說明。
一聽見領頭的阿寧遇難,不僅是隊上的人,就連眼鏡仔都難得嚴肅的沉思了一會兒──他先是領著隊上幾個人,前往西王母的遺址察看,發現,原本暴露在地表的一片稜角,如潘子所言,早已被炸藥威力給毀得七七八八的。
定主卓瑪當初留下的線索提示,便指向此地乃是一切入口的起始,如今既然已被破壞,再逗留下去也沒有實質的意思;加上蛇洞前一場惡戰,耗損掉預期之外的人力、火力,就連食水和醫療用的藥材,也所剩無幾。
即使再怎麼不甘心,眼下也唯有先往來時的路線撤退,回到出發點,找些地方安頓下來,重新整頓裝備再出發,才是上上策;
然而,一入駐民間的住宿區,阿寧公司的人便再次和我們拆夥行動,就連醫院也不住在同一間,彷佛要徹底和我們這行人,撇清既有的合作關係。
那麼,阿四是誰?我不動聲色的問潘子,是那一路上墨鏡片刻不離身的傢伙?
潘子略帶愧色的點點頭;他表示,其實路途中也只聽小哥提起這麼一回:
陳皮阿四…也就是那黑眼鏡,往前進的路子上,不見得他可以全盤信任,但至少回頭的退程,他還不至於要誤導我們;畢竟,西王母城裡也有他想要找的東西,至於那是什麼、而他會蛻變成如此年輕的理由又是什麼,對此,小哥並沒有多作解釋,我們自然也無從得之。
那麼,我又是為什麼對潘子所說的一切,毫無印象可言?
潘子苦笑了下說,小三爺,你那時急火乘智,拉都拉不住,就連胖子上來幫手也沒管用,他只好狠下心,槍托往我後頸子就是一記,這才成功的把我拖出樹林。
摸摸脖子後方的瘀疼,在這之後的事,我沒問,也沒敢再往下問。
我不認為眼下的自己,有本事或者心力、去承擔潘子說出的事實;我知道他不會瞞我,所以我不想聽。
我開始毫不間斷的傳送訊息和信件,給珊瑚公司中我所熟識的成員,有電話號碼的,我直接打電話,雖然回應我的人沒有幾個,我繼續打;
QQ上倒是有幾個人回訊給我,簡略的表示:在那之後,公司的確有再派出另一組人馬,前往當初我們止步的地點,試著再往前深入;然而,一來定主卓瑪不肯再提供更進一步的訊息,二來,能夠解讀古文的烏老四,竟在上一趟行動中給大蠎蛇絞死了(這事是和我們分散後才發生的,所以我並不知情)。
簡單來說,能夠引導團隊前進的幾條線,到此幾乎全斷光了;他們也曾試圖再聯絡陳皮阿四,這人卻在第一次行動結束後,就此行蹤成謎。
為此,打著珊瑚公司的名號,所出動第二批數量可觀的人馬,幾乎可說是徒勞無功,只能再次空手而歸。
我試過說服阿寧公司的人,在第二趟行動時帶我一起去,雖然我骨子裡沒有半點信心,能扮演好稱職的引路角色──
事實上,存活下來的同伴也很清楚,當初要不是阿寧他們的護航,我其實沒有任何理由,夠格滲進這麼大規模的組織活動;對此,我頗有自知之明,但,還是不放棄一絲一毫的可能性。
根據第二次搜尋行動後傳回來的訊息,我得知,珊瑚公司事實上的確一無所獲;
也許和利益有關的線索,他們不便明確的告訴我,但是,如果尋獲到屬於同伴的遺體,比方說阿寧,這群人也沒有隱瞞我的必要。
倘若有個人,他已經失去了生命,那麼他的軀體被找到,便十分容易;相反的,若那人還擁有生命,這世上任何一人要想找尋到他,都不可能。
所以,我便開始了等待,就只是等待,沒有上限的等;
我每天懷抱著同樣的假設,又在第二天醒來,發現這項假設並不成立時、推翻了再重建一個;就這麼一來一往,沒有定數的日子,在十指指縫間流逝而去。
信任感,一天比一天少。即使我沒有放棄從微薄的管道打聽訊息,但是不管是從誰口中說出的資訊,在我看來,都越來越像是一套精心策劃的謊言;
在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