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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對話內容顯然明顯超出了師生的範疇,但是卻極其自然不做作,好像本應如此。
“您在成都啦?”
“是嗎,好的好的。”
“那兒美女和美食一樣多。”她們三個聽到我這麼說,偷偷竊笑,我厚著臉皮收線。
接下來是群審環節。
“是何致遠老師啦。”
“他通知我換課時間的說,下週也許會連著上四節課。”
“哎呀,你們不要亂想行不行,唉,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二)
景澄
週日的晚上,Flowers酒屋。
我一邊怨念地想著有門課期中的筆試,一邊狠命地將木桌變成洩憤物件,拿著快乾布用力擦拭著無辜受難的它們。
神神叨叨,這是Pierre對我這幾天狀態的評價,他的中文不是一般的好。
Pierre不敢招惹我,躲在吧檯那裡DIY,時不時用淺色眼睛瞄我一下。我猜他一定以為我大姨媽光顧了。
學姐徐徐過兩天生日,他買了一個大型的DIY城堡,每天在那裡粘粘黏黏,乳膠剪刀,毫不省力卻十分快活、不亦樂乎。鮮明對比之下的我,萬分苦惱。
酒屋十點打烊,我十點半準時回到宿舍樓下,看到孟哲。
“好幾天沒見,想我了嗎,嘿嘿,家裡有事,在家待了幾天。”他來去自由。
“沒有。”我想到那天盥洗室不巧碰到小丹,此前並不認識的女子,竟然惡狠狠地在我身後罵了一句街,我雖然當作沒有聽到,可是心裡還是有些難受的。本無意成為女生公敵,但是眼下的情景,真是讓人無奈。
孟哲聽到我如此肯定竟然有些悵然,這樣小清新的表情居然會出現在他的臉上。看起來是要放棄的意思。
”那再見咯!“我告別,轉身上樓。
我瞭解,這種來的快的感情,去的應該也不會太慢。
晚上打水,一路晃著暖壺。
前面走著一個齊耳短髮的姑娘,淡色的風衣,粉色睡褲,毛絨絨的拖鞋,清純可愛系。
她指間夾著個什麼,忽明忽滅,幽幽的菸草味道一陣陣飄進鼻息。是香菸,她吸兩口,老練地彈彈菸灰。
指尖,星芒般微弱的煙火一瞬間在空氣裡隕滅,在溫柔的秋風裡,顯得絲許落寞。我看得有些痴,直到那泛著光的菸蒂被她踩滅,才回過神來。
她不像是會吸菸的女生,齊耳短髮,白皙的面板,青蔥般的手指,卻因為那根香菸有了滄桑和風塵的時光感。
誰都有不一樣的故事,誰都有不一樣的生活,不知道她為何如此頹唐,是否遇到不順心的事由。
我靜默,那種時光感讓人難忘。
青春有時也會讓人疲憊倦怠,抑或讓人思緒萬千、五味雜陳,酸的甜的苦的澀的,由不得你選擇。它是人生故事裡最精彩的部分,最有故事的部分,也是最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情節。
何致遠
週末晚上從機場出來,打車回家,半路上臨時起意讓司機改道兒去三里屯F酒屋,那時已經十點十分,我希冀尚來得及同景澄見一面。
那天晚上打電話,我告訴她已抵達成都。
她說,成都美女和美食一樣多。
我想給她帶點什麼,臨時買了一個小行李箱,裡面塞滿了成都特產。
北京計程車司機最能侃,他說,您這是臨時決定看誰去呀,小女友吧?
我搖搖頭,心裡卻好似因為那個稱謂而落下一顆種子,瞬時根莖蔓延,長滿了整個心房,緊密得讓人呼吸困難。
(三)
何致遠
不巧,她已經回學校了。
酒屋那個叫pierre的老闆抱歉地聳聳肩,說道:“如果景澄知道你來過,她一定很高心,因為你最近一直沒有出現,所以她好像很不開心。”
我一時分辨不出他是否在開玩笑。
剛回到家,恩師打來電話,邀請明天晚上一起吃飯,列席的是幾位S大的有名校友,緣由是過兩天S大舉行70週年校慶。各界校友,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捐款蓋新教學樓等等若干。
聚會地點是S大里的宜賓樓。
景澄
新的一週。晚上,從酒屋回到學校,快走到宿舍的時候,接到媽媽的一通電話。
媽媽聲線不似往常。
開頭問我,在學校吃的好不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