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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說的真的沒錯,我就是矯情,有時候認真得鑽進牛角尖裡死活爬不出來的那種,外公的評價是這丫頭有股子我年輕時候的勁兒頭,媽媽的版本是這孩子真是倔到家了。
說實在的,我只想一心一意的喜歡同時被喜歡,愛同時被愛,只要一個值得的人,一次這樣的經歷,,這輩子就夠了,也不會有什麼餘力再開始新的愛情,認認真真的一次,戀愛,結婚,然後廝守到老。當然,這樣的夢似乎太美妙,也許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九月的日子,圖書館的窗外,天空高遠蔚藍,遙遙的白色雲朵像舒展的柳葉,映著大片的藍天,應當讓人心情舒暢。
孟哲坐回到我旁邊的位置,認真讀書。偶爾,還是會有人偷偷看我幾眼然後與身邊的人竊竊私語地交談,抑或光明正大的表示不屑,彷彿一夜之間我從一個無名小卒進化為大家熟知的校園名流,各種八卦和流言蜚語接踵而來,都拜大名鼎鼎的校籃球隊隊長孟哲所賜。
下午課程結束,孟哲隊長終於因為球賽的原因消失不見。我沒有同舍友一起去吃飯,隨便買點食物然後到達酒屋。
何致遠
成都的氣溫比北京高許多,晚宴上的香檳美女穿得也頗為清涼,香水的氣味和妝容精緻的女人是這都市的妙曼風景。
對方公司的財務主管姓張,張小姐年輕而直接。她對我微笑著,娓娓道來,聲音溫婉適宜,香水亦恰到好處,無懈可擊,那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而我卻一句話都未聽進去。
她見我毫無表示,大概也覺得無趣,走開了。同我一起來的小衛倒是為她神魂顛倒,捅捅我的胳臂,眼睛依然留戀於她離開的背影,豔羨地說:“遠哥,您可真是桃花好運啊,這麼漂亮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口紅是桃色的,亮晶晶,一張一合,要我早被她吞了。哥,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不方便透露?”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
我自顧自向宴會廳的飄窗走去。我想起了那個姑娘。
人們,在面具背後生存久了,就會嚮往真誠,嚮往簡單,嚮往靈動的人事,彷彿麻木許久之後亟需普降甘霖。但是,往往在這個人人都匆忙行進的世界裡看到的、接觸到的卻並不是真實的她或他,快樂的微笑會騙人,悲傷的淚水也可能是離奇的謊言,但惟獨有一個不會出錯,那就是內心的感覺。
那個姑娘,有著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眼睛。不大不小,杏殼樣的眼眶,毛絨絨的睫毛,極深極深的黑色瞳仁,像某一種佛珠,清澈乾淨,同她的名字一樣。
面龐不染脂粉,唇線自然溫柔,毫無滄桑痕跡,一切都鮮活而生動,無論哭笑,都讓人不禁駐足、不禁屏息斂聲地去欣賞。
她的情緒和情感,她的關懷或失望,真誠而友善,那應該是用心在生活的人兒。
我不知道,多年之後,她是否也會變成眼前的這些女郎,觥籌交錯,攜面具示人,慢慢融入殘酷的社會,慢慢磨出一層生存的硬繭,包裹住現在這個敏感而新鮮的生命和心靈。
真希望不,但我卻感到莫名的心疼,抑或是淡淡的思念。
成都的夜晚,已過十一點,沖涼洗去一天的疲憊,我躺在床上,百無聊賴。電影頻道重播《天使愛美麗》,法國女演員奧黛麗?塔圖,並不妖豔,卻有著靈動的美麗,好像她。
又一次讓我燃起給她打電話的衝動,說些什麼好呢。
一個月之前,我們尚是毫無關係的路人,也許迎面而來我會多望一眼,也許僅此而已。
但是現在不同,她似乎成了我的朋友,知道我許多別人所不瞭解的生活內容的人,一個真誠的願意表露真性情的姑娘,一個聲音似水流過心田的姑娘。
景澄
何老師打來電話時宿舍已經熄燈。何致遠的聲音容易讓人感到溫暖,比男中音亮一些,卻有著男中音特有的磁性,聽著令人著迷。
他喚我的名字:“景澄。”
好像多年未見的老友,久別重逢,互相關懷,帶著掩藏著的深深情愫,訴說時光荏苒。
一定是我出現了幻覺,怎麼會覺得像是老友,怎麼會有深情的感觸,花痴難治誒。
我道:“老師,其實那天我想說,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吧。”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然後他輕輕地說,現在說重頭來過已經徒勞,所以,今後我會努力地用心生活。
也許是他直對著話筒講話,彷彿氣息隔著千山萬水輕輕吹到我的耳畔,耳朵癢癢的,心裡卻頓時安靜下來,鮮少有這樣的心境,平和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