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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屬於我的何致遠,而我也是五年前什麼都不明白沒心沒肺的景澄。
但,這一切不過是掩蓋著冰冷殘酷現實的溫情表面,而我似乎心甘情願地被矇蔽。
很快地,我又回到了剛才的臥室。
他命令道,七點下來吃飯。
(二)
這幢別墅一共兩層,每一層的空間都很大,樓梯很緩但是很長。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外宅麼,他的妻子呢,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
這裡大概只是他一個人在住吧,傢俱都是最必須的,簡單到讓人感到蕭索,根本沒有女人的痕跡。
阿姨見我下來,高興地招呼我坐。她是個熱心腸的人,也很喜歡和人聊天。阿姨說,她小孩在**中學讀高三,馬上就要高考了,每天在學校要自習到九點。如果何先生晚上回來的早她就八點半九點下班,如果何先生晚上有應酬她就可以提前下班。何先生待她很好,工作比較輕鬆,工資也很說得過去。
我問,何先生經常住在這裡麼?
她露出又驚異又好笑的神色:“當然啦,這就是何先生的家,他當然每天回來住。傻姑娘,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只是何致遠從二樓的書房下來的時候她便收斂起來,認認真真地去煲湯了。
晚餐整體上很沉默,偶爾聽到碗筷碰撞的聲音。阿姨並不隨我們一起吃,因為她晚上還要回自己家裡給晚自習結束的孩子做飯然後一起吃。
吃完飯,我起身收拾碗筷,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就像烙鐵一樣,我條件反射似的匆忙縮了回來,低著頭繼續收拾。然後動手開始洗碗,阿姨慌忙跑過來說,姑娘,這可使不得,這是我的工作。我衝阿姨笑笑,沒事的,應該的。阿姨無法,看向何先生。
何致遠說,你上去。
(三)
九點半的時候,下午的那位護士又來了,給我插好針頭,又調整了滴速便離開。何致遠像監工一樣守在一旁,然後送護士下樓。
之後,他回到這間臥室,走到床頭櫃,拉開抽屜,拿出一個資料袋,順便進入衣櫥間拿了幾件衣服。
轉身離開時,依舊是那副僵硬的語氣,說:“有事打電話,”他指了指檯燈旁邊的無線電話,“1。”
琥珀色的液體不知道是什麼藥物,我的手背手心冷冰冰的,心又開始擰著疼。也許是液體的緣故,也許是剛才我不小心看到抽屜裡資料袋下面那一個精巧的殷紅色盒子,剛剛好是放戒指的盒子,上面的商標寫著Tiffany& Co。。
我總是一味地忽略他已經不再屬於我,就像我總無法忘記他。
我握緊了拳頭,猶豫再三,拔下了針頭,向樓下跑去。
我要離開那張床,離開那間臥室,離開這幢房子,離開他。
咚的一聲,我絆了一跤,眼前是眩暈顛倒的世界,我沿著樓梯滾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世界又一次陷入了黑暗,無邊無盡的黑暗裡,我丟掉了自己。
(四)
手上傳來瞬間刺痛,我翻了個身,又陷入了深眠。
我夢到了他。這夢境好真實,他的面龐清晰近切得觸手可及。
但,夢境裡的他不再溫柔,而是沉默地看著我,眼神冷峻。
我哽咽,無法講話。逼著眼淚不受控制地流出來,沿著太陽穴落在枕頭上,不一會兒便溼了髮絲。我覺得自己的臉上溼溼涼涼,枕邊又潮又冷,想抬手擦乾淨,仍舊是無力。
眼淚越來越多,直到模糊了眼睛,直到看不清楚。好像凍結成冰的身體僵硬而寒冷,陷入泥沼之中,不能自拔。
似乎,這夢裡,我只剩下最後幾分鐘的生命,不捨得離開他,即使他變得冷漠,即使他忘記了我。
我拽著他的衣角,大聲地哭泣,委屈,想念,不捨。
何致遠,何致遠……我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但他依舊是冷眼看著我,好像看著一個陌生的小丑自顧自滑稽地演出。我感到害怕,呼吸漸漸地急促。
我憎惡命運的捉弄,厭棄任人擺佈,卻抵不過註定的安排,我只剩最後掙扎。
我觸到了他的手,冰涼的手,為什麼他的手也如此冰涼。
“致遠,何致遠……我沒有辦法忘記你。”
夢裡的他逐漸變得柔和,目光也好似充盈著昔日熟悉的溫情。薄薄的嘴唇越來越近,帶著涼意碾過我的額頭鼻尖,最後落在唇上,細碎的髮絲撓著我的脖頸。
(五)
醒來時竟是下午六點多,我怔怔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