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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許願,對著搖曳的燭火,手扣在有些乾燥的木几上,鼻息之間是蛋糕奶油的香味,甜甜的,像是景澄的體香,沁入心脾,無法釋懷。
就這樣的,讓我和景澄一直走下去吧,無論地老天荒,無論滄海桑田,不要從我身邊帶走她。
我從臥室出來,她正對等著我,眼神炯炯,露出甜美的笑,期待的模樣,燭火勾勒出粉紅色嘴唇飽滿的線條,再沒有比她更美好的人比這更美好的事。我愛她,不可自拔。
我緊緊地抱住她,彷彿害怕失去她,即使她離我這樣的近,就在我的懷中。她的唇就在我的唇下,她的舌頭小巧精緻總是躲閃,她的眼睛緊張時緊緊閉著,微微蹙著眉頭,呼吸急促,睫毛也顫巍巍地抖動著,就像美麗到極致的蝴蝶翅膀,我的心跳聲包裹著她的心跳聲。
我由不得自己,那一句話兀地出現在腦海,景澄,結婚吧,我們結婚吧,就這樣永遠在一起。
她的手輕輕的劃過的脊背,輕柔得像是雪花覆在身上。我的話卻梗在喉頭。
我害怕,害怕聽到在上海時她說的那句話,她說,我們現在在一起,不是很好麼?委婉的拒絕,卻像千萬只箭,穿過心房。
景澄
他停下來,餘熱還在,整個公寓的氣氛曖昧得無以復加,漸漸地冷卻,他只是看著我,直直的,好想要看穿我的靈魂,卻又好似蒙著一層淺淺的水霧,看不真切。
我把手指伸進他的頭髮,細碎的頭髮有些凌亂,我一點點幫他理順。他的耳朵很好看,圓圓的耳垂,元寶似的。他的眼睛像璀璨的星星,含著迷人的星芒。
他握住我的手,停下我的動作,飛薄的嘴唇一張一合,溫柔的聲音真好聽。
“不要亂動。“他說:“不許這樣笑。”
我捂著臉:“你又大男子主義!”
他起身,我問他去做什麼。
“讓你嘗一嘗我做的長壽麵。”
“這個,不是應該我做嗎?!”
“你保證,做出來可以吃嗎?“
我慚愧地搖搖頭:“好吧,這次你來,我努力學會,下次一定我來。”
他溫暖地笑。我的無所不能的何致遠啊。
(六)
景澄
和母親恢復通話是在初冬的某個早晨。此前,外婆打過幾個電話來,收線前總會囑咐,你媽媽很想你,要記得打電話回家。
我的父母親,做了半世的夫妻,即使各自都沒有再婚的物件,但最終還是要分開。兩個人,要對彼此恨到什麼程度,才會一直堅持著選擇如今這種方式結束。外婆當時還說,父親搬離了我們曾經的那個家,回到奶奶家同老人一起生活。
電話裡,我安靜地聽母親的安撫和關懷,要穿得多一些,記得多吃水果云云。也許有一天,我會習慣通話那頭,不再是父母同時對話,就像現在一樣,只有母親一個人孤單單的聲音。說到最後,媽媽躊躇再三:“記得給你爸爸打電話,雖然不是個好丈夫,但,是個好父親。”
我答,好。
大多情況下,我們會對自己要求很低,對旁人諸多微詞。可見,我是個再平凡不過的人,並沒有認真衡量對方待我如何,只是一味的要求父母和睦。
但是,不得不承認,我開始忌憚婚姻。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一)
景澄
好久沒有見到小舒,我們約好週三晚上一起去小肥羊火鍋大開殺戒,她不知從哪裡搶到的優惠券。之所以沒約到週末,是因為都要陪各自的男盆友,重色輕友是當下流行。
小舒的新男友,她老人家親自介紹,班草一枚,一米八多的個頭,瘦高得像支竹竿,樣貌與《仙劍奇俠傳》第一部裡的胡歌頗有些相似,怪不得小舒那麼喜歡他。小舒說,他們兩個人只要悶了,就跑出去瘋,瘋到騎著腳踏車繞北京三環一圈又一圈,一邊唱歌一邊騎車。
“這麼瘋癲,”我笑著說,“不過,拍出來的話那就是青春偶像劇呀。”
“反正和他在一起,日子過得飛快,一眨眼功夫,一天就沒了。到了晚上,他準時十一點半給我發個簡訊,暗號是一個逗號,然後我們能聊到半夜兩三點。”小舒,笑得燦爛,“時間總不夠,唉,真想留住這些時光,或者停下來。”
小舒難得文藝一把,戀愛中女人,不僅僅性情大變,還有躁鬱症詩人的表徵。
這是典型標準的大學校園戀愛,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