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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無論遇到什麼,都要和我講,我來解決,好不好?”
他拉著我的手,不願放開。
我點點頭:“好。”
我拉著他的手,也不願放開。
我捨不得,放不下,即使粉身碎骨,即使萬劫不復。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一)
景澄
凌晨兩點十六分,還是睡不著,偷偷開啟手機聽電臺。
記憶它總是慢慢地累積在我心中無法抹去
為了你的承諾我在最絕望的時候 都忍著不哭泣……
朦朧的月光隔著窗簾透進來,我無端地總想念他。
何致遠
堂姐何馨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沒看到叔叔都氣成什麼樣子,聽說,是韓家的獨生女,這可了得!”
我無意回答。
“你不要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不過,現在的丫頭們都喜歡你這種冷冰冰的人,不知抽了什麼風。”她敲敲我的辦公桌,“我們單位裡的空降部隊聊天都說,這韓家女兒優秀著呢,追求者排長隊,可竟然沒一個入了人家姑娘的法眼。沒想到一從國外回來就是奔著你來。這麼多年,知道你行,可也沒想到你臭小子有這兩把刷子!”她繼續苦口婆心:“現在北京官二代富二代多得一掃一籮筐,又不是獨獨你一個,攤上這麼好的事情,你丫不是腦筋一向靈光嗎,現在怎麼這麼倔!”
“不是事事都要爭得他們同意。”我看著桌上的財務分析,估計出自新人之手,一塌糊塗。
何馨聽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你倒是自己個兒活得明白。你這麼講,我又能說什麼。反正我今天也是奉命行事,把該講的都講了,不該講的也說了,剩下的還是你自己。總之,你要多注意身體,不要太辛苦”
我點點頭。
(二)
景澄
最後一次去Flowers,酒屋依舊是那恬靜美麗的模樣,然而,物是,人非。
所謂幸運,買家好像也很喜歡這個酒屋,來辦手續的委託律師一再強調Flowers以後會照常以酒屋經營,名字、室內設計裝潢等等都不會改變。
下午四點,我坐在瑪格麗特的身邊,望著一如既往人際匆忙的步行街,北京初冬的陽光疏淡地覆蓋著繁華,心事漸漸飄遠。想起我與何致遠熟稔起來便是從這裡開始,自己賺得第一筆薪酬是在這裡,學會的第一句法語是在這裡,第一次累到虛弱也是在這裡。短短几個月,我已離開,P先生也要離開。
Pierre拿了兩杯紅酒坐過來:“你若想要瑪格麗特,拿走吧,我和他講。”他向律師努努嘴。
瑪格麗特花,蓬蓬叢叢一張張天真的笑臉,自顧美麗著。
“一小盆就好,留作紀念。”我輕輕撫摸她們柔軟的葉子,“這花好像永不凋謝。”
“如果溫度適宜,水分足夠,可能存在這樣的情況。”
“你和……”我猶疑要不要問出來,“你和徐徐姐,真的沒可能了麼?”
他的眼神突然黯淡下來,沒有講話,搖搖頭。
“定好了什麼時候回去?”
“下週二的機票,沒什麼需要整理,來的時候行李很少,即使在這座城市待了這麼久,行裝卻依舊很輕。我這種人,註定如此。也許過兩年我會出現中東的某個國家,去開採石油或是做前線記者。”他自嘲似的笑了笑。
“那我去送你吧。”
“不用,送別是傷感的事情,你我並不需要這樣,不是麼,景澄?”我們緊緊地握了握手,算作告別,“真高興,雖然相處時間不長,卻成為很好的朋友,中國的成語怎麼講?”
“一見如故。”
“對,一見如故。”他變得開朗起來,我也笑起來。
(三)
景澄
徐徐姐在學校外面和同學合租了一間公寓,二室一廳,就在西直門凱德MALL附近,地段繁華,四通八達,所以即使找了認識的人月租還要五千五。她要搬家,喊我幫忙。
剛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正啃著蘋果的我,不小心狠狠把舌頭咬了一口,掉肉一樣地,真貴啊。
我問,什麼時候。
徐徐姐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女金剛,道:“十號,有時間過來幫姐收拾收拾。”
“有的。”我說,還是踟躕一下,卻沒有問出口。徐徐姐搬家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