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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十幾年就攢下了這些家底,都交給你保管,早晚有一天我會用Tiffany來娶你,到時候,我的家底還都給你保管。”
我曾經心心念念等著他的那一隻Tiffany,直到等著等著,忘記了。
越是年少,越愛賭咒發誓的說一輩子,那時的我們動不動就把一輩子掛在嘴邊,並且真的願意信以為真。
而現在,我已經27歲,早就過了耳聽愛情的年紀,我也能給自己買得起Tiffany了。現在如果有男人真的把戒指放在我手邊,我怕是也要左思右想考驗他的真心,那些曾經甜到心坎裡的情話也只有在翻閱這些舊物的時候才會重新記起。
我翻翻盒子,在最底下的角落裡躺著那隻白金指環,試了試,發現大了許多,帶不上了。
再後來,本子上面就沒有了李其然其他的話,因為我們再也不用以這樣的方式來表達感情,我們可以天天見面,初嘗禁果之後更是日日糾纏,基本上相當於在一起生活。
喔,高考後,我們最後的決定是誰也沒有離開家,考上了同一座城市裡兩所不同的大學,他學醫,我學管理,兩所學校離的很近,公交車只有二十分鐘的路程,對於這樣的結果,最初的最初我們都是很滿意的。
我記得應該還有一句話,可是怎麼也記不起寫在了哪裡。
我翻來翻去,終於在背面的某一頁裡找到了,我親手寫下的那句話,“李其然,我有了我們的孩子。”
可是這句話,李其然至始至終沒有看到過。
那時的我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對於這件事情我充滿了恐懼,我想跟李其然說,讓他陪著我,可是我又無論如何不敢跟李其然說,我的直覺告訴我,如果我說了,那麼他會跟我分手。
我清楚的記得那是個燥熱的八月,我算了算我手裡攢下的零花錢,決定去上海,我告訴家裡我和同學一起去夏令營,我只背了一隻雙肩包,就踏上了南下的火車。
我決定的突然,突然到我甚至沒有買到一張臥鋪票,連坐票都沒有。
我買了站臺票上了車,車廂里人擠著人人挨著人,濃濃的異味讓我不停的想吐,我哭著找到漂亮的女列車長,我說姐姐我懷孕了,可是我沒有買到票,你能不能幫幫我。
我在我站著的第六個小時補到了一張臥鋪票,我高興的直哭,列車長一路上很關照我,給我送吃送喝,36個小時的旅程過得還算快。
我走之前,曾經想過,如果李其然對我的突然出行表示出一絲一毫的不解,那麼我就告訴他,告訴他我的身體裡有一條生命和我、和他血脈相連。
可是我走了十五天,李其然沒有問過我一句,為什麼走得那麼突然。
他電話裡說的最多的,是我不在,沒有人陪他玩,說他今天打出了一件新裝備,他昨天認識了一個漂亮的學妹,他明天打算去通宵玩遊戲。
那樣貪玩的李其然,我怎麼忍心告訴他這樣的事情,我想的是,他不足以承受這樣突如其來的責任,他會害怕的,我對於李其然的擔心,甚至多餘對我自己的擔憂。
我下意識的摸著小腹,每一次我想到這樣的事情小腹都會淺淺的抽動,女人天性裡面的母性讓我覺得我是一個殺人犯,我永遠不願意原諒自己。
我曾經帶著我的安安走過了一座又一座城市,穿過一條又一條街道。
我在一個陰沉的天氣裡跪在靜安寺的佛前,我默默對佛許願,如果天氣轉晴,我就不顧一切的生下他,哪怕我受盡世人白眼,哪怕被戳斷脊樑骨,我都願意。
我行了大禮,求佛給我明示,可是還沒等我起身,大雨傾盆,在滾滾的雷聲中,我所有的恐懼無處遁形。
我藉著瓢潑的大雨,跪在原地放聲大哭。
連日來的焦慮不安突然隨著大雨傾瀉而出,直到小腹尖銳的刺痛才提醒我,安安在害怕。
我在大雨裡跌跌撞撞的回到住的地方,拿起電話打給已經在警局上班的孟小樂,我說哥我懷孕了,你幫幫我吧。
等我回到家,孟小樂氣的跳腳,叫嚷著要拿槍崩了李其然,要跟他同歸於盡,我抱著孟小樂的腰,只是哭,只是哭,我求他不要傷害李其然。
孟小樂最後紅著眼睛對我說,“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孟小米你必須跟他分手,這樣的男人憑什麼值得你愛。”
可是我不行啊,我從沒想過我會那樣的愛一個人,愛到即便我知道他不懂得什麼叫責任,即便我受盡了疼痛,也捨不得分手。
即便我在手術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