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零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頭,她還是不醒。太守走到案邊,捧回一碗茶,蘸了點茶水抹在美人的眼瞼上。
睜開了,她的眼睛。緩緩開啟的眼瞼之間,流溢位綿綿不絕的嫵媚,她的眼神是慵懶的,繼而露出一絲茫然。她嫵媚的眼神只在眼前的老男人臉上停留了短短一瞬,扶著箱子大口嘔吐。
太守頓時呆住了。他很快反應過來,迅速閃到邊上,嶄新的衣裳卻已不幸染上汙漬。柔荑吐完,擦了擦嘴,盯著他道:“你是誰?快放我回去!”
她張口就吐,將太守的熱情一掃而空。太守索然無味地看了她一眼,就朝門口走去。等候在門外的流輝似乎已經知道屋裡發生了什麼事,神情十分尷尬:“爹?”太守擺了擺手:“賓客們都還在,我們作為主人,怎麼能都離開?我要去招呼賓客了。”流輝歉意地低下頭恭送父親。
屋內,柔荑從箱子裡爬出來,正往外走,恰好見到進屋來的流輝,她不自覺地退了一步,警惕地問:“這是哪裡?”
流輝看到地上一攤穢物,表情是三分失望,七分憤怒:“我把你弄到這裡,本來是想讓我爹高興,但是,你毀了他的壽辰。”
柔荑瞟了他一眼:“關我什麼事?你快放我走!”
“休想走,在我爹處置你之前。”流輝攔在她身前,耐著性子說,“等會兒散席,你到我爹面前跪下乞求他原諒,今夜好好侍候他。只要你讓他開心了,等騰蘭贖金一到,我就放你回去。”
“你爹?那個老頭子?”柔荑叫道,“你還是殺了我吧!不然等我回去告訴括蒼,你們父子都別想逃!”流輝猛然出手掐住了她的咽喉,柔荑撞倒了衣架子,用盡全力抓住他的手:“你、你……掐死我,你就、沒錢了……”
流輝的瞳孔很暗,暗得像蟄伏的獵犬:“括蒼現在一窮二白,你以為我真在乎那點錢?”
因為恐懼,柔荑的眼淚止不住地落:“不要……我……”她在求饒,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但是她的眼神很明顯,她在求饒。流輝鬆手,柔荑捂著脖子連連後退,直到碰到身後的隔屏。她抓住隔屏,默然垂首。
“聽清楚了嗎?我要你跪著向我爹請罪。如果今晚再有任何差池,我就把你的屍體送給括蒼!”柔荑默不作聲。“尤其是,不許再吐!”
“想吐怎麼辦?”柔荑委屈地問。近日頻繁嘔吐,吃得卻沒有多少,吐得膽汁胃液都出來了,她也難受極了。再這麼吐下去,只怕要把內臟都吐出來了,但嘔吐哪裡是她控制得了的?
流輝冷冷斜她一眼:“嚥下去。”柔荑被他兇狠的目光嚇到,不由自主地往隔屏後躲去。
賓客散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流輝派人把柔荑喊來。太守醉醺醺地歪倒在席上,兩手疊放在肚子上,手指一敲、一敲,嘴裡迷迷糊糊蹦著不成調的音律。流輝向柔荑使了個眼神,柔荑怯怯地走到太守身邊,輕輕推了推他。太守哼著的小曲停下了,過了一小會兒,又開始哼哼起來,好像只是忘了調子。
柔荑回頭道:“他、他醉了。”柔荑心裡大大地舒了一口氣,醉了是好事,她就逃過一劫了。
“扶他回房。”
柔荑瞪大了眼:“他那麼胖!”流輝沒吭聲,見到他臉色不好,柔荑也不敢再說下去。流輝指揮兩個下人過來,扛起太守往外走。柔荑站在座位邊上一動不動,流輝中途回了下頭:“走。”她不情不願地跟了上去。
太守醉得不省人事,像屍體似的躺平在床上。聽著他如雷鼾聲,柔荑一臉懊惱地坐在床下,這可叫人怎麼睡?偏偏流輝放心不下父親,就在外屋的躺椅上睡著,讓她連逃也不敢逃。
在腳踏上坐到頭痛欲裂,柔荑悄悄爬起來,躡手躡腳地走到外室。遠遠看了一眼,流輝似乎睡得很熟,柔荑放心地偷偷開啟門。突然,一張黑黝黝的臉伸到門縫中間:“偷偷摸摸幹什麼?”
柔荑被他亮堂的嗓門嚇了一跳,緊張地扭頭一望,流輝果然已被驚醒,帶著起床氣罵道:“吵什麼?見鬼了嗎?”
門外的強盜連連鞠躬,也不管隔著扇門流輝根本看不見:“對不住、對不住,將軍,這婆娘想逃跑!”
流輝還沒開腔,柔荑辯道:“我沒想逃跑,只是想上茅房。”
流輝支起一條腿,撐著臉問:“你吃了多少東西,吐了那麼多還沒吐乾淨?”
柔荑順勢答道:“我想吐,你又不讓我吐,所以想去茅房吐。”
流輝指了指地上:“你吐吧。”柔荑正遲疑著,流輝又問,“怎麼又不吐了?”柔荑知道自己怎麼回答都是錯的了,於是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