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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產酒的地方,總是讓人有一種浪漫的遐想。儘管流輝到過那個城市,也知道它並沒有那麼多值得遐想的地方。“你喜歡鬥口酒嗎?”
“不大喜歡。酒性太烈,多喝無益。”易行終於說了一句話。
流輝忽然神秘地看著他的眼睛:“等柔荑給我生的兒子滿月的時候,我請你喝鬥口酒。喝醉不怪。”他離開大觀時,柔荑已經懷有身孕,至今應有五個月。他把柔荑留在大觀,那裡有更好的居住環境。
在很短的一瞬間,易行想避開他的注視。但是,理智終究讓他保持了勇氣,直面流輝的試探:“多謝大人的美意,只怕卑職不勝酒力。”
如果柔荑生下了兒子,流輝會娶她為妻嗎?易行聽說,朝廷已經宣佈騰蘭王妃失蹤,允許騰蘭王另行婚配。還聽說,王爺心儀的正是洞海王女,雖然不知何故,這門看起來格外合適的婚姻最後沒有成功。易行知道,柔荑已經不能回到從前了,他由衷地希望柔荑能有一個好的歸宿,儘管流輝看起來並不像個好人,但他對柔荑尚算可以。
好不容易迎來一個晴天,姱姑趕緊把被褥都搬出去曬。柔荑看見她在院子裡曬褥子,喊道:“姱姑,幫我的被褥也搬出來曬曬。”姱姑瞟了她一眼,回頭又去整理自己的被褥。柔荑頓時像吞了一隻蒼蠅那麼難受。姱姑對她總是愛答不理的,偏偏柔荑又因為自己害了他們夫妻而覺得過意不去,連呵斥她都不敢。
嘴上雖然沒有答話,姱姑鋪完了自己的被褥後,徑自走進了柔荑的房間。正給盆栽澆水的柔荑驚奇地看著她,姱姑捲了床上的褥子就走,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為了打發時間,柔荑親自在花園裡種植了一些植物。時下天氣炎熱,白天柔荑就躲在亭子裡吹風,還將亭子四周安上簾子阻擋陽光。直到傍晚,夕陽西下,柔荑才出來為植物澆水鬆土。
柔荑身子笨重,支著後腰好容易蹲了下來,拿著花鋤撥了幾下土,發現怎麼也站不起來了。她不敢喊姱姑幫忙,只能自己努力試圖站立起來,卻身子一歪,向前倒在地上。在地上滾了半圈後,柔荑一手撐地,一手扶腰,艱難地爬起來。
柔荑走回前院,見到庭中多了一張席子,姱姑從房間裡走出來,手中拎著一隻籃子。她走到席子旁邊,把竹籃放下,香爐、香、水果,一一從籃子中掏出來。忽然,她又想起了什麼,急匆匆地返回屋裡,端出來一盞燃燒著的油燈。柔荑好奇她打算做什麼,偷偷藏身在牆後。
微風拂過,燈火顫抖了幾下。把水果一一擺好之後,姱姑點燃三炷香,跪在席子上叩首三次,對著天空默唸。至於念些什麼,柔荑站得太遠,一句也聽不清。唸完之後,她再次叩首,然後膝行向前,把香插進爐裡,退回席上,復又叩首。這個時候,姱姑從身邊的籃子裡摸出一團線和幾根針,將油燈移到跟前,對著油燈穿針引線。
原來,是在乞巧。柔荑在廣源的時候,初次接觸到這種風俗。她對女紅一竅不通,也從來不參加乞巧,七夕的時候,她會跟其他的女子一起焚香祈願,僅此而已。可是她在廣源的最後一個七夕,是在軟禁中度過的,那之後沒幾天,流輝就攻破了廣源城。
“好好想想,一個王妃,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等我回來的時候,你該想好怎麼向我解釋了。”熟悉的聲音,似一道驚雷當頭劈向柔荑。
是幻聽嗎?柔荑慌張起來。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不安卻很直率:“想不好呢?”
“說明你不適合做王妃。”
柔荑倚著牆壁,無力地坐下:王爺,我知道我錯了,可以接我回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
☆、梨花落盡成秋色
柔荑坐完月子已是八月金秋,此時流輝早已如願拿下了鬥口城,修繕了鬥口城中的太守府,派人將她們母女接到鬥口。流輝第一次同他的小女兒見面,一早便在大門外等候。柔荑乘的牛車晃晃悠悠到了門前,先下來的是姱姑,姱姑站好後,回身去抱出了初音。
初音就那麼安安靜靜地站在姱姑身邊,抬頭看著牛車。“初音!”流輝欣喜地跑了過來,一把將女兒舉了起來。初音愣了愣,“哇”地大哭起來。流輝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可能嚇到了許久不見的女兒,忙把她溫柔地攬在懷裡:“爹爹在這裡,別哭呀。”
車簾輕晃,從裡頭遞出來一個嬰兒,由姱姑接過。流輝一手抱著初音,貼到姱姑身側,去觀察那嬰兒。有了方才的教訓,流輝只是安靜地看著,並不打擾她。最後,才從簾後鑽出來那個熟悉的人,茫然的眼神打量著四周的建築,逡巡了一番後,最終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