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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翻,將柔荑壓在下面。柔荑驚呼一聲,敞開的中衣自身側滑落,柔荑低頭看了一眼,潔白的胸脯暴露無遺。她的頸部與胸部仍然有明顯的色差,但是在曖昧的燭光中,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誘人的粉紅。括蒼低頭輕啃她柔軟的胸脯,大手覆住她的左胸,愛不釋手。
柔荑呵呵笑出了聲:“你哪裡像他們說的那樣虛弱?還是像、像老虎一樣有力氣。”括蒼也從來沒覺得自己那樣虛弱,但是他兒時多病,王府上下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呵護著他。括蒼也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看見你,我的病就好了。”“是嗎?”柔荑抱住他,“我也是隻要見到你,無論什麼毛病,就都好了呢。”
這裡的燭光好暖,燭火好熱。柔荑感到自己的身體彷彿要被熔化,被那原本微不足道的一簇火光。她綿軟無力地跌在層層鋪就的柔軟被褥上,身體癢癢的,頭腦昏昏的。是病還沒有好,還是炎熱模糊了她的意識,或是括蒼的氣息陶醉了她?她的手摸到了括蒼的頭髮,想要呼喚他的名字,張開了口,卻只剩呻吟。
她緊緊環抱住括蒼的身體,小巧的舌頭輕輕舔著他頸部的面板:“括蒼,我可不可以不用走?”她捨不得與他分離,哪怕是一刻。白天已經不能在一起,夜晚怎可以不好好珍惜?括蒼沒有給她答覆。是拒絕嗎?柔荑狠狠一拳砸在他身上:“我來這裡之後,你只陪過我兩個完整的夜晚。還不如在清涼山上,把你鎖起來,你只能陪著我!”
括蒼突然捂住了她的口:“你說什麼?”他的神情——
生氣了?柔荑愣愣地看著,待他拿開了手,哽咽道:“我說,清涼山……”
“在王府裡,不許提清涼山,知道嗎?”括蒼的語氣極其嚴肅。柔荑懵懂地點了點頭。他生氣了,雖然並不知道,他為何生氣,但柔荑不希望那樣,不希望他不開心,更不希望他不開心是因為自己。柔荑掰著他的手指:“你說不提,就不提好了。括蒼,你為什麼生氣?”括蒼把手拿開:“這裡是廣源,是騰蘭王府,沒有夷族,沒有山寨,沒有聖女。你要在這裡生活下去,就要適應這裡。”柔荑似懂非懂,眨了眨眼。括蒼正了正心神,繼續道:“你不應該叫我括蒼,稱我為王爺。王妃才是這裡的女主人,她的話,你必須聽。”
“她讓我不許見你,我就不能見你嗎?”括蒼毫不遲疑:“是。”柔荑黯然望著他的眼眸:“你不會想我嗎?”璀璨如星的眼眸裡,寫滿惴惴不安的期待:可是我會想你,想到骨子裡。括蒼短暫地沉默了:“那會對其他人不公平。”“其他人?王妃?妝雪?夕玥?”括蒼默然,柔荑委屈地喃喃道:“可是我覺得,你對我才是最不公平的。”
與他雖是短短的六天,她卻因此受了一整年思念的折磨;因為懷上他的孩子,大半年緊閉房門不見天日,還要忍受獨自分娩的痛苦;千里迢迢從清涼山來到廣源找他,他一點也不關心她一路上受了多少苦多少罪,關心的只有死去的嬰兒。離別那麼長,給她的關愛卻只有兩天,兩天,難道不覺得太少了點嗎?
括蒼,你真的喜歡我嗎?疑問像一股寒流,從心中流到喉嚨,流過的地方,都被堅冰凍結。不能問,心底有一個聲音這麼告訴她。把疑問嚥下去的過程,又經歷了一遍冰凍,把她的血管凍裂,心也凍僵了。
柔荑嚥了一口口水,確定自己的喉嚨是否還正常。她往括蒼身上貼去,緊緊依偎在他胸前:“我好冷啊,括蒼。”括蒼觸碰了一下她的肌膚,是暖暖的,還有些發燙:“冷嗎?”面板是熱的,心卻是冰涼冰涼。她拉過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心跳,很慢,似乎真的就快要跳不動了。括蒼不明所以,仍是將她攬入懷中:“柔荑。”他掌心的溫度滲透面板,將她的心臟慢慢捂暖,柔荑耐心等待著,感受著它的恢復。
浣紗與杳碧依偎著坐在燕樓外,聊著聊著,不知不覺睡去。浣紗迷迷糊糊間睜開眼睛,發現天邊已現晨曦,趕緊拍響房門。柔荑埋在括蒼懷裡,睡得正沉,浣紗的拍門聲音,倒將括蒼先驚醒了。
“什麼人?”
是男音,是王爺!浣紗一怔,答道:“天亮了,奴婢浣紗,來請夫人回去。”
蠟燭早已燃盡,室內一片漆黑。括蒼也不知道自己在何時睡去,竟然疏忽了那麼重要的事。 “柔荑,天亮了。”懷中的人兒絲毫沒有反應,“柔荑?”括蒼拍拍她的臉。柔荑從他懷中抬起頭來,括蒼似乎能看到黑暗中那一閃而過的眸光。柔荑只是抬了一下頭,復又鑽了回去。括蒼摸了摸她腦後異常柔順的髮絲。
“我可以再躺一會兒嗎?就一會兒?”柔荑最討厭的就是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