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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為了安慰她,陪她出去喝酒,喝很多很多酒,那酒多得,比她老家裡父親釀的大酒缸子裡的酒還要多。
她喝得想吐,卻一直吐不出來,昏昏沉沉地,只難過地哭,可哭也沒有眼淚,還有人不停地在她耳朵邊罵她:“許慕晴,你這是活該!”
醒來以後她才知道,最後這句罵她的話不是夢,因為她聽到蕭母那熟悉的大嗓門,不知道對著誰在數落她:“……我就講,就講,許慕晴,那就是活該。”
她忍不住覺得頭痛。
她很不喜歡蕭母這個人,事實上,蕭家幾兄弟包括妯娌們也沒有誰喜歡她。在兒子們相繼結婚後,蕭母總想著隨他們進城享福,但三個兒子,誰也沒同意。
蕭方舟更是不怎麼理她,除了每年還意思意思給她一點養老錢,他基本上連家都不回。
蕭母嘴巴欠,惱及兒子了就會傳一些媳婦這不好那不好的話,說及許慕晴,傳到蕭方舟耳朵裡後他乾脆把給她的養老錢也省了。老太太開始還恨,還和他們吵,鬧著說要去告他們,可大約見他態度蠻實在橫便也沒了法子——她最疼愛付出了全部心力培養的大兒子二兒子雖然說是大學生,但他們拿的都是死工資,自身壓力也大,在錢財方面,反倒沒有蕭方舟那麼寬鬆,也沒有他那麼大方——所以她儘管惱,卻也不敢對他怎麼樣,更不敢真的去告他,誰讓她以前,對這個小兒子多有刻薄呢?
十六歲以前的蕭方舟,沒有穿過一件新衣服,他所有的衣服都是哥哥們留下來的,補丁累著補丁,十六歲以後他進了傢俱廠,賺的每一分工資,還都被她這個當孃的摳走了,他結婚需要錢,他創業需要錢,但凡只要和老太太開口,換來的必然是一頓好罵。
所以蕭方舟現在還願意養她,還肯給她錢,老太太再不知道好歹,也曉得該要收斂了。
但老太太要收斂,也只是對著蕭方舟,對許慕晴,當著他兒子的面她未必會過份,可私底下,是從來不肯給她以好顏色的。
許慕晴以前不大耐煩和她計較,事實上也犯不著跟她計較——兩人都不住在一起,年把兩年了才聚上一回,她就是給她臉色也得她看是不是?
但不計較不代表看到她不頭疼,尤其老太太精著呢,小兒子突然把她接來了城裡,媳婦還經常不著家,雖然說是兒媳婦孃家出了大事,但他們兩口子鬧矛盾了那也是顯然的。
老太太便是抓住這一點,所以這會兒,才對著許慕晴的家人不依不饒的,沒一句好話。
論吵架,許家人除了許慕晴的姑姑就沒一個人是這位蕭老太太的對手,所以這會兒,主場就是這兩位老太太在吵得熱火朝天。
蕭老太太說:“是許慕晴不要臉,丟了我們老蕭家的人!”
許家的姑姑則十分鄙視地回嘴:“你們老蕭家還有臉?我以為老蕭家娶了你這麼一個忤逆不孝連自己婆婆都敢餓死的媳婦臉早就丟完了!”
蕭老太太氣得臉紅紅地罵:“我再丟臉也不比不得她,至少我還知道婦德是什麼東西,你們家許慕晴呢?她到底還是不是我們老蕭家的媳婦啊?男人不管孩子也不要,為了你們許家一把年紀了穿得那麼不要臉,跑去陪人喝酒,喝得要死了還要我們老蕭家花錢給治?想得美你!”
許家姑姑就叉著腰中氣十足地訓:“特麼的你們老蕭家當初要沒有許慕晴使勁地貼補那些錢,蕭方舟在哪裡?你老蕭家的好日子又在哪裡?現在慕晴只不過是想幫孃家做一點事,就怎麼了啊怎麼了?特麼的你們要敢忘恩負義,那是良心給狗吃了!”
很明顯的話裡有話,罵得蕭家母子兩個都變了臉。
這種挾恩求報的話,許慕晴是從來不會提不屑講也不許家裡人說的,但現在,姑姑很顯然是顧不得了。
眼看著戰火越燒越烈,終於有人發現許慕晴醒了,撲到床邊悲喜交加地喊:“慕晴,慕晴你醒來了?”
許慕晴睜了睜眼,只覺得頭痛、心疼、手痛、肚子痛,全身上下無一處骨頭縫不在疼!
喉嚨更是像火燒一樣,便是輕輕□□一聲也覺得難受。
但她到底還是看清楚了面前的人,三張臉,她爸爸,她媽媽,還有蕭方舟。
也只不過是幾日沒見,許慕晴覺得自己父母更顯蒼老了一些,許母的變化最明顯,原本頭上還有一半黑頭髮的,現在幾乎是全白了,有些圓胖的臉更是明顯瘦了一大圈,憔悴得讓從不忍卒看。
老人家滿臉都是淚,抓著她的手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呀許慕晴,是不是你想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