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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才把她勸了回去……蕭方舟也是,醫院把病危通知單發下來時,他都恨不能跪著求人救你了。”
哪怕和蕭母吵翻了臉,姑姑到最後還是沒有忘記替蕭方舟說兩句好話,許慕晴聽她這麼說便問了問當時細節,發現恨不能跪,其實也還是沒有跪,只不過是“很著急很著急”就對了。
他都能對著她演這麼多年的恩愛不移,演一場心急如焚的戲碼,難度又能有多高?
她閉上眼睛,很疲倦地搖了搖頭,沒有再和姑姑說,如果不是蕭方舟縱容,蕭母是絕不可能敢在她的家人面前那樣說她的。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沒忘記要逼迫她。他是想要告訴她什麼呢?告訴她,如果沒有他的庇護,她連他媽媽都應付不過來?
可笑死了!
姑姑看她那樣就知道她聽不進勸,不由得愁腸百結,想要再說說,許父許母卻進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打扮十分貴氣的年輕女人。
那個女人徑直走到許慕晴的床前,喊她的名字:“許慕晴。”
許慕晴睜開眼睛,有點意外紅姐的出現。
紅姐也不問好,只很坦然地和三個長輩提出要求:“我想和許慕晴談一談,行麼?”許是為了降低老人家的戒心,她還附帶著解釋了一句,“我是慕晴的朋友,有些重要事兒要找她說說。”
姑姑或者是意識到什麼,幫著將心有疑慮的父母勸了出去,他們走後,許慕晴淡笑著說了一句:“沒想到紅姐還能視我作朋友。”
“怎麼不能?”紅姐笑得嬌媚,伸手在她被刺傷的手臂上摁了摁,“有勇有謀又千杯不倒的人才,我喜歡得很。”
許慕晴聽出了她話裡潛藏的諷刺意味,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奚落夠了她,紅姐這才問:“可還好?”
其實並不好,酒精中毒的後遺症十分難受,她難過得簡直想把自己的頭剁下來,不過她慣來逞勇,聽見問還是說:“還好。”
“還好就好,秦先生說,他答應的事情也是有實現期限的,你要再不去找他,或者他說的就都不作數了。”
“期限是多久?”
“三天,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紅姐說這話時,滿臉都是深切的同情。
許慕晴:……
許慕晴掙扎著要起床出院,許父許母開始自然是不同意,但她把紅姐帶來的話一說,最後還是忍著心幫她辦了出院手續。
她沒有等到手續辦妥,就一個人先回家整妝換衣去見秦力。
她回的是兄長家,因此在家裡自然也見到了半“殘廢”的許慕明,很難得他沒有喝酒,只鬍子拉茬,衣衫也是皺巴巴的,瞧著很像是從哪個垃圾堆裡挖出來的一個資深乞丐。
許慕晴都已經不想再說他什麼了,進屋後直接無視他去了客房。
酒精的麻痺作用十分明顯,她的平衡能力變得很差很差,而且稍微一動就想作嘔,加上手上又有傷,她換一套衣服就換得心浮氣躁,難過之極。
本來想要化化妝,好歹掩飾一下的,可拿起筆,卻是整個手臂都在發抖,只能頹然放棄。
胡亂撲了點腮紅,至少臉色看著不那麼白了,許慕晴這才吃了藥,又灌了一大杯白開水,平息了下心跳後,方才準備出門。
在門口換鞋的時候,許慕明竟然叫住了她,乞求地:“慕晴。”
許慕晴回頭,她哥哥眼裡有淚,問:“你沒事了吧?”
“有!”在她進醫院之前,許慕晴瞞了家裡所有人她在清吧做事的真相,唯獨沒有瞞許慕明,她一直都覺得,他可以自我放縱,但不能不知道真相,不知道她為他做的點點滴滴努力。
哪怕她因為這事死了,許慕明也必須被架在道德的高臺上,接受他自己良心的審判。
因為作為一個男人,一個兄長,他實在是太沒用了!
“為了能讓那個姓秦的聽我說話,我刺了自己一刀;為了能取悅他,我喝了一大桌子的白酒、洋酒還有紅酒,為此酒精中毒在醫院昏迷了兩日兩夜,收了病危通知單好幾張,我的心肝脾胃估計經過這一回受傷也十分嚴重,我現在覺得很難受,走兩步路都心裡作翻得厲害,但是我現在還不能待在醫院裡,因為姓秦的說了,如果今天我再不去找他,那麼之前我所做的全部努力都將作廢!哥哥,你是我唯一的哥哥,我念著小時候你護我疼我的那點情份,這是我這一輩子最後一次這麼盡力幫你。這次以後,如果你還是這個樣子,我只能說,我看不起你,永遠永遠都看不起你,而我,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