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棧,但考慮到土人零散的交易也需要集市,林純鴻否決了這個提議。
交易市場的擴大,直接導致船隊規模急劇擴大,以前的江匪除了一些被周望留住外,幾乎全投到了船工隊。趙和海和李蒙申也分管了一塊,依舊在張兆的指揮下幹活。趙和海就負責清江沿線的船隊。
隔河巖的碼頭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貨物,一些工人正在那裡分理貨物。一個工人吆喝道:“蜂蜜二十罐,荊州,五天!”
一個師爺模樣的人看了看手中的賬本,喊道:“二類貨物,乙丑類貨船!”這師爺赫然便是顧秀興,被林純鴻招進來後,便在隔河巖貨棧工作。
於是,馬上有幾個工人過來,將貨物搬運到指定的乙類船隻。原來張兆感到貨物運輸出了問題後,林純鴻便把李崇德派過來協助他分理貨物。李崇德經過長時間的觀察,琢磨出一個法子,就是將貨物按照出發地、目的地、緊急程度進行分類,分為一類、二類……,以後隨著目的地和出發地的增加,還要增加。並且將貨船按速度快慢、出發地和目的地也進行了分類,用天干地支來表示。這樣,貨物便和貨船對應起來,很快的進行裝卸,節省了大量的人力。這個方法簡單易行,很適合林純鴻目前的貨棧和船工隊。
但是這個法子不用趙和海去管,他的任務就是管好船隊,保證船隊的安全和按時抵達。當船隊在裝卸貨時,他們便無事可幹,該喝酒的就喝酒,該**的去**,沒有人去管他們。現在隔河巖就有人開設了妓院,生意相當不錯。據說是秦邦定的產業,還有人專門向林純鴻彙報了此事,林純鴻聽聞後,一笑置之,手下的人有了商業頭腦,他高興還來不及,更別談去阻止了。
但趙和海這幾天不僅對喝酒沒有興趣,連對隔河巖的頭牌都失去了興趣,他和一個原來的水匪坐在碼頭的高處,看著碼頭上忙忙碌碌的工人。趙和海的嘴裡不知道嚼著什麼,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盯著某一處出神。
“牛大,你說咱這一輩子就這樣過算了?”
牛大嘿嘿的笑了笑,說道:“當然不能這麼算了,我還沒有娶媳婦呢,過了這個年,我手裡就有三十多兩銀子了,準備在百里洲找個媳婦。”
趙和海白了白牛大,罵道:“德行!跟豬似的!”
原來趙和海一直在想著曾經的大海,自從加入登州水師後,他便愛上了那廣闊無垠的大海,更愛上了那種搖搖晃晃的生活,他覺得現在自己活得很憋屈,每天忙著同樣的事情,每天都波瀾不興的活著,這種生活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習慣於刺激、習慣於冒險。但牛大又沒見過大海,怎麼能理解趙和海的想法?話不投機半句多,趙和海又沉默的盯著清江裡的小船。
良久,趙和海又說道:“聽說二哥那裡的兄弟又折損了三個,拉縴時從山道上摔下來,掉到長江裡,連屍骨都沒有撈著。唉,照這樣下去,以前的兄弟們都快要死光了!”
這話終於引起了牛大的共鳴,牛大悲憤的說道:“林典史是不是想讓我們這幫投過來的江匪都死光?以前的皇帝可不是這麼對付梁山好漢的?”
趙和海對牛大的思維有點不理解,這都哪跟哪啊?難道林純鴻還怕他們這幫人造反?但趙和海無意為林純鴻解釋,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弟兄們從猛虎變成了水牛,真是可憐!”
正當趙和海和牛大長吁短嘆的時候,顧秀興過來叫道:“趙副總管,去荊州的乙丑類船已經裝貨完畢了,可以出發了!”
趙和海正在氣頭上,便回道:“老子沒心情,今天不出發了!”
顧秀興一聽,感覺趙和海中了邪,忍不住勸道:“趙副總管,這類船今天不出發,就不能按規定時間到荊州了,這可是大事故,處罰很嚴厲的。”
趙和海一聽到處罰,馬上從地上跳躍而起,罵道:“處罰,處罰你個頭啊,你要林純鴻來處罰我啊!兄弟們都死光了,多死老子一個也不算什麼。老子早就不想幹了,孃的,跟林純鴻的一條狗似的!”說完,便和牛大揚長而去。
顧秀興氣得發抖,但苦於自己是新來的,也不和趙和海爭吵,便把這個情況向郭銘彥彙報。郭銘彥不敢大意,馬上行文給張兆,要張兆來處理這個事情。
剛好張兆在鴨子口,聽聞此事後,連夜趕到隔河巖。見到趙和海二話不說,命人將趙和海捆綁起來,交由李崇德處理。
李崇德的職務還包括裁定處罰事務,相當於林氏集團的大*法官。李崇德也沒有容情,按照翫忽職守和辱罵隊友的罪名,判定趙和海鞭刑十鞭和服苦役五天。實際上,當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