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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豆與那名溫文書生開會的景象,如繡花針般刺進他的腦袋,傷口雖然細微,痛感卻延續良久。
第四天,在自己能意會過來之前,他已經匆匆向公事朋友交代幾聲,一意孤行地登上飛往臺灣的鐵馬。
他瘋了!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因為過去幾十個小時以來的行為絕非袁克殊所會犯下任何人都清楚,他,從不衝動,從不犯錯,從不讓私事幹擾到公事。
“我覺得咱們倆對“遠”的定義有些差距。”繞珍踱向他,口吻雖然嚴肅,兩隻泛著波光的黑水晶眼瞳閃耀著,洩漏她無法抑止的興奮。
“哦?”他淡淡地收放好證件。
整趟旅程,繞珍著實被驚詫、喜出望外、新奇、刺激種種情緒分割了,因此暫時沒有注意到他刻意外顯的冷靜與理智。
“更精確的說法應該是,我們對“不遠”的見解有所出入。”她被一名頭髮豎梳成雞冠狀、其餘部分剃光的金髮男人吸引,情不自禁盯住人家不放。
“會嗎?”袁克殊攙住她的手肘。“別盯住人家看,沒禮貌。”
機場的入境關卡熙攘著白種歐陸人,一個個俊帥過下一人,幾乎讓她瞪直了眼睛發白日夢。
他們倆沿著頭頂的指示燈邁向停車場。她用過隨身攜帶的小揹包,全副家當都在裡頭--亦即,目前她僅有的就只包包內寒酸的家當,一條牛仔褲、一件中華職籃T恤,和兩套換洗的貼身衣物。
“你或許認為這一趟旅程就像跨過大水溝一樣輕易,然而全世界大多數的人類會同意我的看法。”她隨同袁克殊走往停車場入口附近的奧迪房車。“由臺灣飛到法國絕對很難以“不遠”這種輕描淡寫的措辭來形容。”
幸好法國機場可辦理七十二小時的臨時簽證,否則她可就被他當在候機樓了。
“天涯若比鄰。”他簡潔有力地回答,拉開車門,指示她坐進前座。
熙攘的人聲、飛機轟隆隆起降的噪音,被車門隔絕成外在的世界。直到進入狹小密閉的車內空間,繞珍興奮怦動的心才稍稍平靜下來,緩緩咀嚼這種頭昏腦脹的奇異感覺……
她真的來到法國了!
NlKE球鞋的膠底下是貨真價實的花都土地。
前後不過十多個小時的差別而已!
“哇……”她不禁發出敬畏的低語,纖手東摸摸、西碰碰,半刻也閒不下來。“真犀利……我居然跑到法國來了。前夜入睡前,我作夢也想象不到自己一覺醒來,兩腳會接觸到另一塊截然分離的大陸……黑桃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