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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會是一兩本自己曾在紙箋上寫過想看的書目名字。所以我就猜他一定是某個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來的吧。只不過這個時間維持不長就斷掉了。之後就是管家每天會來詢問我需要甚麼,他徹徹底底的再也不來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為甚麼不敢來見我,他心底有魔啊。」
「十歲之後,我稍微抽了抽個子,然後也有點長開了,不再是像當初那麼小小一個的模樣。」
「有一天夜裡,我本是打算早早睡,但是那一天白天時院落就有些吵鬧,好像是甚麼人回來了,嗯,就是蘇景慕。」
「及至夜深沉,忽然被人叫醒了。是蘇鶴。」
「我從床上坐起來,他靜靜的盯著我看了會兒,然後……」
蘇提燈突然住了音,眸色突然深情異常的盯著薛黎陷看了起來,接著慢慢,慢慢的湊近,略微側了臉,挺巧的鼻尖抵著了薛掌櫃英挺的鼻峰。
眼瞅著兩瓣薄唇便要貼合上。
薛掌櫃那隻強勁有力的手早已掐在了蘇提燈的脖子上,將他按回了床頭,「找,死,嗎?」
蘇提燈嘻嘻笑著揮開薛黎陷的手,「我總怕沒法讓你明白我當時被噁心的那種心情。」
薛黎陷眨了眨眼。
蘇鶴他……
「黑暗中真是個曖昧的好氛圍啊。在他湊得離我很近很近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了,覺得下一秒便要不受控制的給他一巴掌,可是在這之前,我的理智壓過我的衝動,我冷靜的喊了他一聲,『父親』。」
「當時他整個人都震了下,如大夢初醒一般愣了幾秒,接著就奪門而出了。那之後我再也沒見過他,估計他也沒臉見我。他不是對我有意思,他只是對我這張極其像蘇瞳的臉有感情罷了。」
「也是後來,我才知道為甚麼我越長大,他就越不敢見我的緣由。」
「在佇月樓那時候,我曾幾次撤陣,他卻幾次不入。」
「二叔把我領去南疆後跟我說,『大哥心裡有魔。大哥自己也承認。』他也怕蘇家千年大業毀於我手,於是,拜託蘇景慕來中原一趟,帶我走的。」
「也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吧,後來年月索性將我留在了十六歲那一夜。到現在依舊是一幅慈眉善目的娃娃臉,生的也單薄,散下發來,單從背影卻也看不出是男還是女。反正自那之後,我就很討厭看到自己披頭散髮的模樣。」
「不一樣的,不一樣。你身上有英氣,男子漢的英氣。」薛黎陷認認真真道。
蘇提燈又笑,自顧自又講道,「索性全說了吧,省的你一次次問。十六歲那年,我被蘇家騙回了中原一次。他們……當時為的還是掩蓋那個最初時最最可笑的笑話。說甚麼只要殺了對方,取到了那個傳說中的武林秘籍珠光寶譜……說是當初為了鞏固這個藏了天大秘密的盒子,鑰匙在我蘇家,盒子放到了公孫家……當時只知,蘇鶴說要把那東西徹底取回來,然後銷燬它,不能再讓它繼續流傳下去,害人下去了……可那,那本身就是個謊言啊,從老一輩、再一輩,一輩子接一輩子傳下來的,假的卻也作了真。而當時,便是連四大家對此事都鮮有不信者,畢竟珠光寶譜、絕世武功,是哪一個少年子弟不曾懷揣過的琉璃夢?像你、像蘇鶴、便是像沉瑟那樣的境地,那般的地位,又是哪一個鮮衣怒馬打馬長安的俠客不曾肖想過的?說服自己相信竹籃打水一場空總是太難,太難太難了……多少人仍舊不信呢。你最想要的,便擺在了眼前,這麼多江湖名流,這麼多巨尊前輩都曾言之鑿鑿過此事為真……為的是守住謊言,還是守住人心?他們也是被欺騙,被他們的前輩,被他們的上一代,子子代代無窮盡也的欺騙下去,會是什麼?會不會有更多的人為此瘋魔,為此,已經搞不清真作假,還是假成了真……其實他們該感謝我和月娘的,要不是因為我倆偶然撞破這個謊言,這個謠傳,還能傳下去多久?還會害多少人?這個世上根本沒有什麼珠光寶譜,亦沒有武林秘籍。有的只是暴亂的人心。當時公孫家和蘇家長輩雖是都懷揣著一份斷掉這個傳說的心思,可他們也不會料到,前輩的前輩所言的那些『東西分作兩處不同的地方所放,兩家各掌一物,便是為了不讓任何一家獨大,任何一家狂妄,最後毀了這個江湖』這句話,本就是謊言,本就是笑料,本就是無數代欺騙下來的一場鬧戲罷了。」
「但無論怎麼說,當時這事,他們卻都是全信了的……畢竟那事換做六哥去做有風險啊。我……我這個本就僥倖活下來的,搏個人間壽數無兩又怎樣,還不如為蘇家鋪條光明大路。做了,算是立功一件,成了可以回蘇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