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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又拱了拱,往床裡頭去了。
薛黎陷眼疾手快的按住被褥阻止他繼續亂咕蛹,「你快回南疆了吧。」
「是啊。」
「回南疆可撈不著我這碗血喝了。我這邊事多,沒法陪你回去的。」
蘇提燈空眨了幾下眼睛,好像一醒來,很多事都不對了。醒之前還是那夜滿月,他很含蓄的告訴自己——「我現在懷疑你就是葉門主人,正淵盟對葉門所犯下的罪行不會善罷甘休,如果你是葉門的主人,我們必將你血灑以祭北地諸多亡靈。」可薛黎陷甚麼時候就準確無誤的跟自己站到了同一個立場上去了?
「你……甚麼意思?」
「我在這裡,你還想哪兒去?」
「小生又無罪了嗎,呵呵。」蘇提燈藏在被子裡揪了揪被角,淡聲道,「薛掌櫃,沉瑟難道就沒警告過你,小生最擅長欺騙了嗎?」
「是啊,所以你這個犯人想躲到南疆去?再勞我正淵盟人力物力追過去綁回來?識相就長點眼識,那個甚麼祈福法事做完了就儘快回來。」
那時候不一定回得來了。
蘇提燈在內心微嘆了這一句,終究沒說出口。
也罷也罷,月娘……既然不奢求她真能轉醒了,那自己這條薄命為萬千南疆子民奉上又有何不可?
造孽多端說的也無非是自己這般……能得甚麼好下場呢,精力耗盡死在祭祀臺上,也不失為另一種樂趣啊。
「先別睡,來來來,乾了這碗英雄血,我就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似乎是被薛黎陷的話語給逗笑了,蘇提燈從被子裡拱出來,無奈笑著搖頭喝掉了。
「行了,我喝完了,你走吧。」
完全戲弄小孩子的把戲,甚麼好訊息,也無非重點是在騙自己喝了這碗血上。
「你媳婦醒了在你醒的前幾天醒的但是我怕你當時剛醒心智有點亂就沒敢第一時間告訴你你不會怪我吧啊哈哈呵呵嘿」
語速快的驚人,亦沒有分字斷句,可蘇提燈卻出乎意料的懂了。
懂了。
手指無意識收緊,瞳孔微聚,貝齒輕磕之間洩露的何止一二分不可置信,「你說……公孫月……她……她醒了?!她,她還記得我嗎……她……」
「是這樣的,你先冷靜冷靜。」
沒有如印象中在詭域那裡發瘋的症狀出現,薛黎陷微微放心了一些,循循善誘道,「她很好,你放心。但是,你必須告訴我另一件事情,我才會讓她一會兒過來看看你。」
「你甚麼意思?!」
喲,這小兔崽子這一句重點倒是抓到了。
「你不會把她關起來了……她會不會失控了?蠱術喚醒可能把她變得有些奇怪但是她人是善良的,你別傷害她,你快讓我去看看她……」
「噯噯噯,現在失控的是你好吧,她真一點事都沒有。就是有時候會突然失力摔倒。大概就是睡的太久了,柳小喵最近陪她做康復運動呢,反正使輕功的時候多半沒事了已經。人家姑娘身體健康,鐵定比你要好。」
失態也不過剛才幾瞬。
此刻瞬間理智下來。
再冷清不過的嘴臉,再清冷不過的嗓音,「你想知道甚麼?」
嘖……這變臉這個快。
薛黎陷撓撓頭,慢慢在床邊坐下,雙手扳過他的肩,認認真真一字一句道,「把你經脈差不多被全廢的事,一字一句一點細節都不要漏的,全告訴我。這個仇,我會幫你要回來。若不是因為經脈被廢,你現在不至於如此地步。聖女說過,但凡是個正常人身體的蠱師,如有你這般天賦做一個起死回生的蠱術來救月娘,不需要當初造下那麼多殺孽來輔助起蠱……也自然不會需要我日後每月一奉的鮮血續命了。把你害成這樣,讓你少享受人間如此之多樂趣的這個仇,不能忍。」
「能忍。」蘇提燈拂開薛黎陷的手,淡笑的靠回了床頭,語氣輕的像是在談論別人的故事,「是我心甘情願的。」
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兒哪來甚麼心甘情願。
只是稍微懂了點事再回頭瞧這事兒,蘇提燈倒覺得,果然心甘情願的不得了。只要——沒遇到公孫月。
「到底怎麼回事?」
「薛掌櫃當真要聽?」
「那你想不想見到月娘?」
「只是覺得你未免太吃虧了,便是不拿月娘做要挾,我也隨時可以講給你聽。」蘇提燈眨了眨眼,狡黠笑道,「不過,你既然先拿了月娘做要挾,小生必須要讓你記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