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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將軍竟然愧疚到不敢去看自己兒子的臉色。
“阿臨,備馬。”寧書涵轉身大步離開,不理身後父親的臉色究竟是傷心還是憤怒,及至走到門外,見孫一從屋頂上下來,方一字一句道:“通知夜半所有堂主,放下手中一切事物,尋找清歡姑娘。”
今夜天上沒有月亮,只有幾顆星星散在天際。寧書涵抬頭望天,見那星光微弱,渺茫如希望。
“記著。”他嗓子乾澀得發緊,才說出兩個字便好似耗盡了半生氣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生餘力耗光,只餘那時三里鎮繁華街道上的“清歡”二字慰燙著他忽然謝落的心。
月白衣衫換作玄衣長袍,少年滄桑,一夜盡成。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不是虐,絕對不是虐,這是甜文甜文O(∩_∩)O
☆、出逃
“無元小和尚,你們為什麼要藏著我?”
無元太笨,看不懂她的手語,她只好撿了樹枝在地上一筆一劃地寫,字跡難看而潦草。
無元念一句“阿彌陀佛”,遞上一盤素心糕。
清歡捧著盤子,嚥著素心糕,眼淚流了滿臉。
無元再念一句“阿彌陀佛”,望著哭得花貓似的女施主有些苦惱。
“女施主,你‘蹦’哭了。”話中有濃濃的口音,清歡真就忘了哭,素心糕卡在喉嚨口不上不下,好不容易嚥下去後,才拍著床板大笑。
“小和尚,你說話真有意思。”清歡笑得氣喘吁吁,樹枝都拿不穩,那字寫得更加潦草不堪,“你多與我說說話,我就不哭了。”
無元雪嫩的一張菩薩臉漲得通紅,清歡瞧著有意思,“小和尚,你長得真像個小菩薩。我以後就喚你小菩薩可好?”
無元驚得“阿彌陀佛”都忘了念,通紅的臉霎時褪色,連連擺手,“女施主,這可‘是’不得,‘是’不得啊。”
清歡笑翻在床上。
***
“小菩薩,你們什麼時候才肯放我走?”清歡咬一口素心糕,喝一口芥菜豆腐湯,忙裡偷閒地寫字問話。
無元放下手中筷子,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這四個字倒是每次都念得字正腔圓。
清歡:“。。。。。。”她拿筷子沾了水畫在桌子上,“小菩薩,說點什麼逗我開心一下吧。我想小爹爹,想小灰,想煙雨姐姐,茴香哥哥,還有木小五了。”
無元想了想,說了句:“女施主,小僧都不知道該想‘睡’。”
這一次,清歡沒有笑。
***
“小菩薩,你們關著我,是不是怕我身上的劫?”清歡躺在床上,神色懨懨的,雙目無神,手指在虛空亂劃。
無元扶她靠在床頭,將藥喂進她口中。
“小菩薩,我是不是快死了啊?”清歡抓著他的手無聲而語,打翻了藥碗,藥汁翻在灰色的被褥上。
無元連忙去看清歡,見她沒被燙著,木木的臉上裂開一道痕跡。
“方丈說,你只是染了風‘汗’,不會死的。”
“可我怎麼覺得自己快死了呢?”清歡死死地扣著無元的手腕,心口越來越悶,真的不是快死了麼?
無元急了,“你‘蹦’哭,‘蹦’哭,我去找方丈師父。”
自清歡被關起來的兩個月零三天後,方丈終於出現了。還是一身的灰色僧袍,脖子上掛著一串菩提佛珠,雙手合十在胸前,滿臉慈悲為懷的模樣。
“小施主,你且安心留在這裡。三年之後,老衲自會放施主離去。”
三年。
清歡咂摸著這句話的意思,忽然笑了,極快地寫道:“大師關著我,是怕那什麼劫麼?大師身為出家人,卻扣押一個小姑娘,不怕佛祖懲戒麼?”
方丈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為免人間遭劫,老衲甘願一人受懲。”
清歡自此不再哭鬧,翻著無元拿來的書籍,有時候興致來了,還會讓他弄些武功心法秘籍什麼的來練練。無元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除了離開一事。
清歡“說”,她想去紫薇花園走走,無元去問了方丈,方丈沒同意。清歡便每日都“念”上一遍,到滿牆壁都是那句“我想去紫薇花園”的時候,方丈終於同意了,親自領著她到園子裡去轉了一遍。
清歡緊緊地跟著方丈的腳步,眼睛一眨不眨,憋得腦殼兒都有些疼。
***
春去秋來,九月的風有了涼意。清歡穿著灰撲撲的僧袍,拿出偷偷藏著的包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