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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廚房有些遠,無元去了好久,清歡也不見他回來,便自己和侍女隨意地逛逛,待走進一處紫薇花的園子時,她驚喜地撲進花叢,紮在花海里玩得忘乎所以。等肚子餓得咕咕叫,她才醒悟時辰已晚,回頭,身後不見一直跟著的侍女。
清歡在園子裡轉悠了許久,不知為何一直走不出去。不會說話,無法換人,亦聽不到尋找她的聲音,清歡倚著樹幹無力滑下,鼻間是淡淡花香,眼前絢爛豔紅的花團逐漸變得模糊。
***
清歡丟了!
將軍府上下亂成一團,惜棠苑內,柳氏臉色蒼白,坐立難安,好不容易等到一家之主寧將軍歸來已經是第二日的晚上。
寧秉正腳步飛快,一臉凝重,人未到,聲已至,“怎麼回事?好好的,孩子怎麼會丟了?”
柳氏便極快地將清歡是如何走丟的過程說了一遍,寧秉正越聽臉色越陰鬱。屏退了屋內眾人,他目光沉沉略帶犀利地看向自己的妻子,“夫人,你跟我說實話,清歡真的是自己走丟的麼?”
這話中深意柳氏怎會不明,當下又驚又怒:“夫君,你是在懷疑妾身?妾身在你心裡就那麼不堪,連個孩子都容不下麼?”
寧秉正不擅長應付這樣的妻子,眉心攏起,“夫人,我不是懷疑你,只是想確定一下,這孩子忽然丟了是自己玩鬧還是被人劫了,若是後者。。。。。。這丫頭若是有個萬一,我怕涵兒受不住。”
柳氏臉上驚色猶在,聽了這話,喃喃道:“你當我不知道麼,我當時就派人去尋,可是找遍靈音寺也不見她的身影,我能有什麼辦法。大概,是這孩子與我們寧家無緣吧。”
“那為何不早些告訴我?”寧秉正滿臉疲憊,“夫人,那些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你,還是放不下麼?”
柳氏再度怔然失色。
***
秦淮河畔,紅月樓中。
玄衣男子敞著衣襟倚在樓前望著碧澈的河水,神情落寞。
“孫一,何時才肯放本公子離開?”
孫一手拿一本醫書,頭也未抬,“少宮主若想走,沒人攔得住。”
玄衣男子憤而回頭,“那你先給本公子把這勞什子的軟骨散給解了。”
孫一搖頭,一臉傲嬌:“我不,我就不。”
玄衣男子咬牙威脅:“你不怕以後被本公子丟到荒山野嶺去。”
孫一鄙夷回視:“。我說少宮主,你能不能換個方式威脅我?”
玄衣男子笑得無良:“對付你們,一招足夠。這傷口已經癒合,你就快給我把藥解了吧,多日未見我家姑娘,可把我想的緊。”
孫一這幾日被他念叨得耳朵快起繭子了,從來不知道少宮主也可以這麼囉嗦。
當夜,“刑滿釋放”的夜半少宮主在大夫孫一的陪伴下悄悄溜進了將軍府。卻見前院燈火通明,侍衛步履匆匆,像是出了什麼大事。
寧書涵收斂神色,正要抬步自黑暗裡走出來,卻聽大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有小廝快去走過去開門,一個人影火速地竄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阿臨。
他外出辦事,通常會以出門在外多有不便為藉口將阿臨留下。寧將軍知道他這幾年在江湖上歷練過,已經習慣獨當一方,也沒多做強求。
此刻看見阿臨慌慌張張的樣子,寧書涵眉心一跳,縱身躍上堂屋屋頂。
屋內燃著幾盞燭燈,照得寧將軍的臉色格外難看,外面腳步匆匆,他猛然抬頭,見到阿臨進來,第一句話便是:“有訊息了?”
阿臨搖頭,“幾位將軍捎來訊息,都說未發現清歡姑娘的蹤跡。將軍,公子恐不日將歸,清歡姑娘走丟一事怕是瞞不住了。”
屋頂的玄衣人顯些穩不住身形,幸好孫一及時扯住他,方沒有滾下去。瓦片落地,驚了屋中人。
寧書涵面色蒼白地看著快步而出的寧將軍,難以置信地問:“爹,是清歡走丟了?”語調尚且平穩,寧秉正微微鬆口氣,沉沉地點頭。
“多久了?”平穩中夾雜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三天了。”
“三天了。”寧書涵喃喃重複,面色一瞬悽然,“我家乖寶丟了三天了,我竟一無所知,竟會一無所知。”
寧秉正見他神色不對,急忙道:“涵兒,為父已經加派人手竭力尋找。很快就會有訊息的。”
“也就是說現在還沒有訊息。”寧書涵深吸口氣,“乖寶是在哪裡走丟的?”
寧秉正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戎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