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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而已。
我穿越到了明代,總算為歷史做出了一點貢獻,的確沒有虛度這四年時光。
我走到一列書架前,正要伸手去整理幾本位置擺放得不太端正的書籍,卻發覺有人先我一步,將它們扶好了。
那明黃色的雲妝飛紋的衣袖已經告訴我他是誰。
他時常前來這裡翻閱古籍,今天似乎來得特別早。
“參見太孫殿下。”
朱允炆溫柔的聲音立即傳入我耳中:“對你說過多少次了,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允炆哥哥。”
成家立室後的朱允炆,斯文和藹依然如故,身上卻多了一點點男人成熟的感覺。
我淡然說道:“小小女官,哪裡有資格叫太孫殿下哥哥。殿下今天要找什麼書?”
朱允炆看著我說:“我不是來找書,是來找你的。母妃今日週年忌辰,你難道忘了嗎?”
我當然不會忘,去年常妃薨逝時,我暗自痛哭了幾天幾夜,卻只能眼看著她離開,連送葬的資格都沒有,後來是朱允炆把我帶到了常妃的靈柩前。
朱允炆象我在東宮時一樣,拉起我的手說:“走吧,我們一起去皇陵。”
我輕輕抽回手,卻發現他的手已不象以前那樣容易掙脫,費了好些氣力才拿開。
他的眼中立即閃過淡淡的一絲失望。
我跟隨在他身後,走到御花園中,盛開的牡丹和含苞欲放的玫瑰還帶著露珠,朱允炆停下腳步,採下一朵絲絨般光滑潤澤的大紅玫瑰。
我問道:“葉妃近日還好吧?”
朱允炆看著那朵花,輕聲道:“她昨天又開始頭疼了。”
朱允炆似乎並不太喜歡常妃呂妃為他精心挑選的名門之女馬妃。
葉逐月入宮後一直沒有機會見到朱允炆,心情抑鬱不堪,是我設法讓她見到了朱允炆。兩人一見鍾情,葉逐月深得他的寵愛,被立為側妃,卻時常生些莫名其妙的小病,朱允炆為此心煩不已。
我寬慰他道:“有小毛病的人不會生大病,只要御醫用心調理,她的身體一定能好起來。”
朱允炆一揚手,我躲閃不及,他已將那朵花兒插在我髮髻上,說道:“東宮佳麗雖多,始終難及一人。”
我還未來得及答話,只聽不遠處一名女子冷笑道:“殿下好興致,一大早在花園裡逛,原來是園中別有風景。只是葉妃妹妹此刻獨守空房,殿下豈不心疼?”
陰陽怪氣,還帶著七分醋意。
來人身著粉紅宮裙,正是馬妃,本來也是美人胚子,可惜拉長著臉,眉間還帶著怨憤和煞氣,將她的端莊美麗破壞殆盡。
朱允炆對她似乎很忍讓,說道:“你不要胡亂猜測。早上花園裡天涼風大,你應該回宮中歇著才是。”
不料馬妃絲毫不給他面子,噘著嘴說:“我才不象那些病美人,成天在殿下面前裝一副狐媚可憐樣,我就是死了也沒人疼沒人管!殿下還理睬我做什麼!”
朱允炆走近她,柔聲說了幾句話,馬妃的臉色才由陰轉晴,並不顧忌我就在不遠處,撲到他懷裡說:“那你今天晚上過來嗎?”
朱允炆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馬妃看了看我,問:“殿下要同她去哪裡?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朱允炆說:“我們去皇陵拜祭母妃,宮中今日也有法事,你如果同去,法事就無人主持了。”
馬妃燦然一笑,看了看我,才說:“殿下還記得我才是您明媒正娶的妃子嗎?”
我在數丈之外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朱允炆走過來。
那朵紅玫瑰早已被我取下,放到池塘邊的一棵柳樹枝椏上。嫩綠色的柳枝配上大紅色的豔麗花朵,雖然美麗,但是始終讓人覺得不夠協調,彆扭之極。
朱允炆對我說:“她說話一向如此,你不必與她計較。”
我說:“我怎敢與東宮娘娘計較?殿下多慮了。”
朱允炆說:“蕊蕊,這個位置……”卻突然頓住,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速去速回吧。”
我們從皇陵返回的時候,聽到太原傳來晉王病逝的訊息。
朱元璋在洪武三十年的秋天就已經纏綿病榻,雖然躺在床上,還能夠看書說話,晉王病逝後,他的病情開始加重。
今年只有三十二歲的晉王英年早逝,與心中的失望和所受的打擊不無關係。
自從朱元璋立皇太孫後,這個他最疼愛的兒子再也沒有來過金陵。連續失去了幾個兒子,經歷數次“白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