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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些討好的笑容道:“夫人,你看啊,你這次到宣州,主要任務是探查沿途的民情民意,順便到宣州刺史府大牢,亮出王命旗牌將那賀民生帶井來帶回杭州。這一路,想來不會有太多其他事務,不如……夫人就將虎頭也順便帶上吧?”
小小一怔,停下手中的動作,不可思議的望著夫君:“夫君不是說笑的吧?帶上虎頭?妾身此行可是去執行公務啊!”
江志軒苦著臉道:“夫人,你也知道,為夫近段時日,忙於接手前任刺史歐陽自輝留下的那一堆爛攤子。而且已經有了很多重大發現,此時為夫真是抽不出時間來照看虎頭。丫丫和蛋蛋此時還好,有奶孃帶著哄著,暫時不需要你我照看。可虎頭如今正是學好學壞最為容易的關鍵時機,若是沒有你我在身旁,保不齊哪一天便真的學壞了……”
小小聽夫君說已經有了重大發現,心中一震,暫時拋開了虎頭誰來照看的問題,轉而問道:“夫君這麼快便有了重大發現?能否跟妾身說說?讓妾身也參詳參詳!”他們夫妻倆此次前來杭州,原本就是身負徹查蘇杭鹽鐵案之重任來的,雖說江志軒如今僅僅是杭州刺史,可那是因為他年紀太輕,還不能擔負更大的官職。一旦有了重大進展,皇帝陛下隨時可以一旨聖旨下來,授予他更大的權利。
江志軒自然不會對愛妻隱瞞,他還正想說出來,跟愛妻一起參謀一
番呢。當下整理
了下思路,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道:
“為夫查閱了杭州府最近十年來的鹽鐵稅收卷宗,貞觀二年,杭州府鹽鐵專賣稅款所得是八萬貫,實際上繳朝廷亦是八萬貫,此後一直上升。到貞觀七年,杭州府鹽鐵專賣稅款所得,已上升至二十二萬貫,上繳朝廷國庫,亦是二十一萬八千餘貫!”
小小聚精會神的聽著,心下想道:貞觀七年,那便是前任刺史歐陽自輝上任的那一年了。如果所料不差,應該從貞觀八年,也就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年開始,杭州的鹽鐵稅收便會下降。
“貞觀八年,杭州鹽鐵收入是二十三萬五千餘貫,上繳國庫二十
一萬貫,這裡就差了兩萬五千餘貫。不過,當時的刺史歐陽自輝給朝廷的解釋,是尚有部分欠稅款尚未上繳,於是,當年朝廷便未曾深究此事!”
“貞觀九年,杭州鹽鐵收入驟然下跌。僅有十五萬貫,比上一年驟減八萬貫。上繳朝廷的,則僅有十三萬貫。當時朝廷曾派員奔赴杭州調查此事,而調查的結果,則是海嘯頻發,鹽商損失慘重。而那兩萬貫的差額,便是歐陽自輝用來填補了鹽商的損失。如此一來,歐陽自輝非但無罪,反而得了個體恤鹽商的美名,受到戶部和吏部的嘉獎,當年的考評,竟然是上等!”
“貞觀十年,杭州鹽鐵收入稍稍有所上升,有十八萬貫,但是上繳國庫的,則僅有十萬貫。賬面上說這些差額,都是前面幾年欠下的稅款,因為貞觀九年的海嘯災害,很多鹽商傾家蕩產,早已無力償還,這些賬也就成了死帳……”
小小聽得頻頻點頭,可真是做得一手好賬啊,環環相扣,滴水不漏。要知道,這種鹽鐵稅收,是每一年上繳一次的,若是不將這些賬本匯總在一起來看,根本就不可能發現任何問題。而每年的九月,全國各地的各項稅收蜂擁送往國庫,吏部那些老爺們本就忙得腳不沾地,誰還會自找苦吃,去翻那些陳年日賬來算?這也就給了歐陽自輝這樣的人,一個非常便利的空子……
這還沒完,只聽見夫君又繼續說道:
“到了貞觀十一年,因為朝廷的重心轉向征討山僚,杭州的鹽鐵稅款更是降得離譜,下降到和貞觀二年相當的水平,僅有九萬貫。不過這九萬貫倒是分文不少的上繳朝廷了。”
“貞觀十二年,也就是今年,杭州的鹽鐵稅款,則僅有……六萬貫……夫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小小輕輕的點了點頭,滿臉嚴肅的道:“這意味著,從貞觀七年起,累計至少有近六十萬貫的鹽鐵稅收,落入了歐陽自輝的腰包……”
江志軒亦是滿臉義憤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夫人只說對了一半,這些錢是落入了私人的腰包,卻絕不是歐陽自輝的袋子裡,他至多不過拿到其中的一成到兩成。真正的得益者,恐怕是另有其人……”
小小聞言也醒過神來,跟著點頭道:“夫君說得不錯,而且,這還僅僅是杭州一府,若是再加上蘇州府,至少有上百萬貫之巨……”江志軒點點頭介面說道:“而且雖說此次僅僅是查蘇杭鹽鐵案,但是,既然連宣州府都牽扯進來了。為夫大膽揣測,整個江南道和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