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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便旁敲道,“兄臺,你們要去哪裡?若是方便,我可以划船送你們一程!”
“啊,對了,還沒告訴你,我倆都是華山派的弟子!這次來漢中是為了去看前幾日風波亭掛出的新榜單。”那男子笑答道,“我是華山派大弟子,複姓令狐,單名一個衝字!裡面那個,是我六師弟陸大有!”
‘我是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我是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我是華山派大弟子……’‘令……狐……衝……’
青年手中的木槳一頓,嘴角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
——華山派……大弟子啊……!必然是武林新秀、名人啊名人、焦點啊焦點……
——說不得還是太傅的鷹犬們關注的物件啊……
“運氣真差!”他小聲嘀咕著,緊張地環顧著小船四周,確認整片江心只有他們一艘小船後,終於偷偷舒了口氣。
“賢弟?”
令狐沖的聲音把他的魂兒拉了回來,“啊?怎麼了?”
令狐沖無奈地看著魂不守舍的青年,還以為他是被華山派的名頭嚇住了,混沒往別的地方想,“你還沒說你的名字呢!”
他眼珠一轉,打了個哈哈,對令狐沖抱了抱拳,笑道,“失禮失禮!令狐兄,在下李堂——李世民的李,堂而皇之的堂!你叫我阿堂便是!……哈,對了,你們此去可是返回華山?”
“不錯!”令狐沖點點頭,“華山在此處西南,漢水卻是從流向東南——走水路回去並不比陸路方便。阿堂你把我們送到對岸就好!”
——正合我意!
——本公子巴不得趕快甩掉你這個大包子!省得那群阿貓阿狗聞香而來,連累本公子被抓回去!
阿堂笑眯眯地點點頭,卻是全然忘記了,當初正是他自己“聞香而來”、硬生生湊到這隻“大包子”身邊的!甚至,他更是把“酒逢知己”的那些不捨拋在了腦後——對他來說,還是自由自在地遊蕩江湖比較重要!
他忽又想起一事,問道,“令狐大哥,那個,你剛剛說是因為什麼什麼亭而來的?”
“是風波亭!它是近年來才突然冒出來的一個販賣情報的組織。”令狐沖道。
“哈?我怎麼不知道?”阿堂面上顯出驚訝之色,可眸光裡閃爍的驚訝卻遠遠沒達到眼底。
“哈哈,風波亭販賣的情報大多與武林相關,所知者也就是武林中人罷了!阿堂你不是武林中人,當然不會知道!這風波亭要價甚高,還有個奇怪規矩——每縫臘月十五,便在某個分亭放下各類花榜,供江湖人士參看,卻是分文不取。”
“臘月十五……”阿堂眼中閃過一絲懊惱,“這麼說來,這一回,那些什麼花榜的,竟是放在了漢中?”
“不錯!以前放榜的地方離華山遠,也就算了;這回就在漢中放榜,師父便遣我來看看。不光是我們,這些天來到漢中的人,大多都是來看榜的!”令狐沖雖然已有醉意,但他本來就是極敏銳之人,阿堂的懊惱自然被他抓了個正著,“哈哈,賢弟是後悔錯過了此事?”
“哈,是、是啊……”阿堂乾笑著,“雖然我不是武林中人,但對江湖事也是很感興趣的……”
——興趣?!興趣個毛毛啊!!
阿堂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暗道,那個勞什子的風波亭,既然能在武林搞出這麼大動靜,肯定多少跟太傅有些關係!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依本公子看來,這個什麼“分文不取”的花榜,也多半有別的用意!
他憤憤地想著,一雙白嫩得不像清貧漁夫的手,竟把那船槳握得咔吱有聲。
不過他畢竟不是江湖人,想破頭也想不出那“別的用意”究竟是什麼;然而,他到底是想明白了一點——那就是,現在的漢中,只怕已經遍佈了“風波亭”的眼線啊啊啊!!!
說不準,他的行蹤,現在已經呈在太傅的桌子上了……
阿堂絕望地嘆了口氣,皺了皺眉,暗歎自己沒有留心——他雖然愛熱鬧愛折騰,但是,若他早知有此危及自由的“熱鬧”,必然還是會收斂行徑,甚至早點離開漢中這個是非之地。
令狐沖只單純地以為,阿堂是為了錯過放榜的熱鬧而後悔,所以也沒多想,只專注地看著他划槳的樣子。
江風拂過,撩起阿堂蔫蔫的垂髮,露出他線條幹淨的側臉和下頷——只可惜,那張臉現在正因為懊悔而鼓著,讓令狐沖看了,不覺想笑。
一槳的起落間,水花翻湧著,像江面上翻飛的白蝶。
漸漸地,舟左舟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