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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這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一切——雖然以前也看過江湖人比武,但這麼帶勁兒的,對他來說,還是頭一回!
他用發現了什麼新奇事物的眼光,重新打量著那個面不改色、兩腳便幹掉青城派最強弟子的男子——那男子仍是跟剛才一樣閒適灑脫,捧著酒碗大口喝酒,待發現了他審視的目光,也只是抬了抬頭,對他咧嘴一笑,帶著些狡黠得意的味道。
阿堂嘴角一抽,心道,這傢伙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六七,竟然能有如此武功,必然是名門大派之徒,在江湖上肯定也是赫赫有名,今次兩腳踹翻青城二獸,必然又引注目——這卻對本公子隱藏行蹤大大不利啊……
他卻是忘了,方才陰陽怪氣引起騷亂的罪魁禍首,不是他那“好知己”,而正是他自己……
——奈何,他天生便是樂於自己闖禍,然後可勁兒地把責任推給他人、讓別人給他擦屁股、收拾爛攤子的——那種混蛋啊!
他在心中羅列出聽說過的一系列武林門派,但因為武學知識的匱乏,很難一下把那男子跟這些門派對上號,於是張口問道:“兄、兄臺,敢問您是哪位高人門下啊?”
那瀟灑不羈的男子偏頭對他一笑,指了指豎著耳朵的樓下二獸,道,“這裡可不方便說——我可不能讓他們告到我師父那兒去!”
青年更是好奇,連忙點頭,抄上竹竿站起身,對他們師兄弟二人道,“那便換個地方說唄!”
——再呆在這是非地,萬一招惹來太傅的爪牙……啊呸,鷹犬——本公子的行蹤說不好就得暴露了!不妥不妥,走為上計,走為上計!
“好啊!”那男子一面配合地點頭,一面飲盡碗裡的酒,翻出一錠銀子扔在桌上,拎起還沒喝空的酒罈,跟上了一臉迫不及待的阿堂。
他的那位師弟,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半盆甲魚湯,舔舔嘴巴,撫撫已然鼓起來的肚子,暗歎了一聲可惜,不甘不願地背好包袱,隨著他們二人下樓去了——臨了,還不忘把那一肚子不捨轉化成遷怒,於是,他便又在那死瞪著他們的青城二獸身上,重重地、狠狠地踩了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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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空無際,青濛濛地,與綿綿滾滾的江水相接於遠方一處。
漢江上,一葉扁舟悠哉哉地劃破波浪,從此岸,渡向彼岸。
舟行至水深處,長篙已經戳不到江底了。於是,站在船尾撐船的青年又換了兩柄木槳,坐了下來,將那木漿插到船側的槳眼裡定好——正要划起來,卻不防被同船的另一人將木槳奪了去。
他不由目露驚異之色。
“你歇著,我來劃劃看!”那人眼裡透著新鮮勁兒,然而到底是被他看得有些尷尬,“我,只坐過船,倒是還沒劃過,嘿嘿,嘗試一下,嘗試一下!”
那青年無奈地看著他賣力地搖動著木槳。
水花四濺。
然而小船卻在江心打起了轉兒。
“嘔……”
一聲乾嘔從船艙裡傳來。
“你師哥還真是童心未泯啊!”那青年乾乾地笑著,一面扶著船篷保持平衡,一面對呆在船艙裡的少年如此說道——那調侃的話音裡,分明帶了幾分幸災樂禍,沒有一星兒的同情,也沒有半點兒插手阻止那人繼續恣意妄為的打算。
——那傢伙不安分的本性,加上三分酒意帶來的興奮勁兒,能罷手才怪啊!
那船艙裡的少年,因為暈船,已是面色慘白。只見他捂著肚子、泫然欲吐,一句話也說不出——本來,那青年撐船的時候,他還湊合著能勉強撐住——但!自從他大師哥接手了船槳……他已然難以……堅……持……
“嘔……”又一股酸水上湧,少年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也不知道,他此舉,到底是擔心吐出來會弄髒船艙,還是捨不得肚子裡那半鍋甲魚……
青年頭痛地看著直到目前還算整潔的船艙,一想到自己一會兒沒準還得收拾一堆嘔吐物,心中不由一惡——決定不能再這樣放任不管。
他翻了個白眼,擠在那男子身邊坐下,就近搶了一柄木槳,咬牙切齒地示範著劃了起來,“我劃左,你劃右!你再轉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到得了對岸!”
“呃,賢弟說的是……”那男子打了個酒嗝,一手有樣學樣地劃了起來,一手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可是,他卻忘了這是在狹窄的船上,抬起手的時候,不巧,又撞了那青年一下。
青年對他的賠笑翻了個白眼,揉了揉被撞痛了的地方,暗道一句倒黴,轉念又想起還要問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