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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搖搖頭,站起身往酒窖走去。
阿堂扭過身子,彆扭地探身看向樓梯口,卻只看見了一堆層層疊疊摞在一起、足有一人高的空酒罈子……
‘就是喝水也不是這樣喝的吧……’他抽了抽嘴角,突然想起在漢中遇到的那個令狐沖,‘莫非江湖人的酒量都好?可這樣的也太離譜了吧?就是令狐沖也沒這麼海量吧……’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酒葫蘆,想起這已經是這個上午他喝的第三葫了,頓時有了想要出恭的感覺,只得趕緊站起來,往茅廁的方向跑去。
臨了,他還不忘踮著腳往那樓梯口瞅上一瞅——這一回倒是比坐著時看得清楚多了——那被酒罈子包圍的,是一個相貌清俊秀雅,然而面色清冷已極的紅衣男子。
——嘖
他眼中微露疑惑——這人……確乎有些熟悉?
—————————————
門口臺階上那兩人的對話清晰入耳。
——暴殄天物?
樓梯口的方桌一角,他橫坐於長凳之上,筆挺的脊背全倚著牆,右腿曲起、踏在旁邊的一條凳上,一手搭在膝上上,一手勾著個酒罈仰首痛飲。然而,就算喝了十來壇酒,他那一雙清明冷淡的雙眼仍然毫無一分醉意。
——醉不得人的酒,算什麼‘天物’?
他眼中透出些冷嘲和倦怠——說不上是對這酒的,還是對別的什麼的。
氣機又亂了起來。
然而他卻是不聞不問地任由那真氣亂來——甚至,又時候他還故意地催動那真氣逆行一番。
‘不知死活。’
他幾乎聽得到一聲冷冷的責備。可是,那頑固的、總在他“亂來”時出現的聲音究竟是誰的,他多少年前就懶得去想了。
——反正到如今,就算再怎麼亂來,也不會走火入魔了。
他無所顧忌地想著。
與此同時,那左突右闖的氣焰,也被一股莫測的、強悍雄渾的沛然之力歸攏起來,迅速引向氣海,讓那本就磅礴的氣海又稍稍擴大了些。
很快,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唯一不同的,只是微微擴大的氣海,以及經脈猶存的陣痛。
——看吧,亂來還可以增加修為呢。
——不愧是《葵花寶典》。
東方不敗擦了擦唇邊酒漬,自嘲地想著。也不知是在心裡說給誰聽。
那股極其強悍雄渾的氣勁是十年前的那一天突然多出來的。
他當時只道那是《葵花寶典》的真正面貌,便不放在心上,可是越練卻越發覺得不對——那股真氣雖然與原先的葵花真氣渾然一體,然而運功路線卻有極大的不同!就算他是按照以往的路線行功,煉化出來的真氣最後也會歸於氣海,然後跟著那條新的路線在經脈中執行不止、不斷壯大著他的氣海——就好像流向各異的河流最終都會歸入汪洋滄海一般。
如此,他再也不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了。
然而,只是“自宮”便能讓真氣發生如此之大的變化麼?!
就算真氣性質改變,行功路線也是很難自發改變的——這是習武之人的共識,他又怎會不知?那末,他自宮前後,真氣的流動為何會如此迥異?!
——《葵花寶典》究竟還有什麼秘密?
他眉頭微皺,心知,自己的氣海在日復一日的自主擴張中,已經大得快要填充滿整個丹田——待到擴無可擴之時,又會發生怎樣的異變?爆體而亡是他想象得到的最可能的結局。
他很清楚,這是比走火入魔還要棘手萬倍的問題。
‘不是說,那位雲教主就是閉關時未能成功突破關隘、爆體而亡的麼。’
‘就連任我行的吸星,也會在吸納了過多的真氣後顯現出滅頂之患……’
他輕搭在壇口的手指倏地扣緊——
——不管怎樣,我不能死。
——至少……不能因為這個……
他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不能“因為這個”而死……?
——我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東方不敗太陽穴一跳,眼皮有些輕微的抽痛,連帶著,眼睛也有些乾澀的刺痛感。
他於是閉上眼,以緩和那難受的感覺——
‘罷了……就算最後……也……罷了……’
就在他閉上眼的那一剎那,魔咒似的低喃又一次縈繞在他的耳邊。
東方不敗猛然睜開眼——
他知道,那是和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