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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東方不敗眼中閃過嘲諷,只聽嗤笑道,“原來喬大人不僅要對付我們‘魔’教,連所謂正道的那些人也要收拾麼?!”
“俠以武亂禁,古之上位者所忌。”喬易冷冷地說道,撇過頭,不再看他一眼。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東方不敗那一聲“喬大人”,竟叫得他掌心五指一通疼痛——十指連心——連帶著,他那顆冷心上少有的溫暖之處,也疼得不像是他自己的了。
“……俠以武亂禁,古之上位者所忌?——”東方不敗嘴角勾出一抹原來如此、恍然大悟似的笑,“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麼?——”
東方不敗看到他默然點頭,心下湧起一股脫韁的憤怒——
“既然如此——那你當初為什麼讓童百熊帶我走?!”他猛地拉住喬易的前襟,厲聲吼道!
“是你自己要跟他走的——”
“我選擇兼濟天下完成爺爺的夙願——而你,選擇了習武報仇——這是你的路,我又有什麼資格干涉?”
喬易淡淡地說著,修長的五指扣住東方不敗緊攥著他前襟的手——那兩隻交疊緊貼的手,一隻熾熱如灼燒於烈焰中的柏木,一隻涼薄如浸在冰水中的寒玉。
——而今……你要做魔教的教主,我又有這個勸住你的立場和身份麼?
——今日之前,我尚以為你我已能生死相換……呵,而今呢……?
——我算得上是你東方大教主的什麼人?
他目光漸冷,手背上的青筋一條條地繃緊——那蒼白的手背之下,掩藏的是殷紅的掌心以及被指甲蹂躪過的暗色痕跡。
——原來,在你面前,那麼多個月夜的相醉相歡、那麼多個秋日的相陪相伴、那麼多個季節的相盼相見……都只是枉然啊!
走廊那一頭的茶爐熄了。
——就像是再也無法忍受——無法忍受那空有水而沒有葉的一廂情願的沸騰。
他掰開東方不敗的中指,然而還未將之攥牢,就被掙脫了去。
他微抬起頭,雨水順著他的因瘦削而顯得薄情的下頜滴落在地。
“放開。”他冷冷地說著。
“不!!!”東方不敗雙眼發紅,與冷靜的他相比,彷彿已然失去理智。
——他哪裡知道,對面那看似安然平靜的人,實際上,已不比他多出一絲一毫的明淨之心。
他哪裡知道呢?
他哪裡能知道呢?
——他如今,已在喬易冰冷的言語中裂成了兩半——一半恍惚紛亂、一半憤怒衝關——哪裡又有全神貫注的精力和能力,去看透一個一直把他騙得團團轉的人?
猶自因不信而恍惚的他,忽然聽到了因憤怒而失智的他在怒吼:
“你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要毀掉我這麼多年的心血?!你為什麼要利用我!!”
“……你是魔教教主,我是朝廷命官——本來就是水火不容的兩個立場,你倒是給我一個不這麼做的理由?”喬易緊抿薄唇,也不想再分辯說他不曾利用過他——如今,所有的分辯,都已無意義了——自他們真正選擇背道而馳的那一刻起。
東方不敗只覺得胸口一陣絞痛,好似清易正拿著剪刀把他的心臟一片片剪碎——隱瞞、背叛、利用……這麼多這麼多,他竟然都認下了麼?!
——只要他解釋……
——……解釋?
——解釋什麼?!
——解釋又怎樣呢?!!
就算他解釋了又怎樣?他東方不敗難道不是已經確認了那一切的不堪——才有今日一遭的麼。
若是時至今日還騙人騙己、自欺欺人,他東方不敗豈不是連最後一點尊嚴都保留不住了麼?那又與街頭乞丐、搖尾乞憐的犬類有甚不同!
憤怒的他如此激烈地想著,而那個恍惚的他早已不知去向——心口又是一陣抽痛,喉嚨不斷往上翻湧著血腥的鐵鏽氣味。
這時,他只聽那人冷硬地再次說道:
“把手,放開。”
“……不。”他固執地咬緊銀牙,瞪著眼看著那仍舊一臉淡然冰寒的人。
喬易挑眉,輕蔑地一笑,扣著東方不敗的那隻手驟然一翻,只聽“咔嚓”一聲,東方不敗還來不及反應,腕骨就被他卸下!
“嗯……”東方不敗悶哼一聲,面上眼中閃過不可思議之色。
“怎麼……可能……”東方不敗怔怔地喃道,“你的武功原來竟這樣好……你竟連這個也騙我?”他看著斷了的手,木然呆站,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