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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把那件衣裳留給你。”
令狐團圓沉穩地道:“近日我定當與微之遠離盛京,還望公公多多照拂梁王殿下和無缺。”
萬福苦笑了一下,與她告別。
數日後,盛京城南,灞河岸口。
一身男兒裝扮的令狐團圓輕盈地踏上了西行的客船,接住了潘微之遞來的手,然後兩人往岸上看去。盛京是整個大杲最熱鬧的港口,此時熙熙攘攘、人聲鼎沸,在人群裡,身著便服的兩位老人毫不起眼,若非令狐約死死扯著潘岳的衣服後襬,潘岳早已老淚縱橫奔上前去。
“我們走了!”潘微之向他們揮臂作別。換回原來面目,能—眼認出他的人也不多,昔日的溫潤如玉猶在,染霜兩鬢卻令他判若兩人。
“走吧!”令狐約大聲道。
令狐團圓心頭頗為沉重,她是走得輕巧,可走後的麻煩事,就都要由兩老擔待了。她臨別之前正式拜訪了令狐郡公府,沒想到令狐約一聽說她離去的打算,就為她安排好了去處。
“去找你無憂大哥,他在西秦為官多年,老道可靠。你與微之過去,從此便可安枕無憂!”
船已經開了,令狐約的話語仍徘徊在她的耳側。
“不用擔心無缺,你已經為他做得太多了。也不必為我們擔心,陛下固然心狠手辣,卻已到了暮年,我們這樣的人死一個,他少一個,就算為了大杲的來日著想,也不會對我們趕盡殺絕。”
船漸行漸遠,岸邊一家酒樓的二樓窗子悄然開啟,西日玄浩冷峻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落寞。她到底跟潘微之跑了,或許那才是她最好的選擇。西日玄浩覺得自己的一部分也跟著去了。
當他收回落寞的神色,眼角餘光卻瞥見相鄰的一家客棧,視窗前佇立著的無缺。他立刻又暗恨起令狐約來,那老狐狸一邊知會了他,一邊也知會了無缺,倒一個不漏。但他仔細端詳無缺,心頭卻又痛快了些,無缺一身極少見的白衣如雪,雙眸則如那日看死渾球一般黑不見底。他再望那船,已成為一個黑點,他的心底又浮起酸澀,他與無缺都只能默送渾球遠走,那醫師到底有什麼好?
彷彿聽到了他的心聲,無缺忽然轉過頭來,與他對望了一眼。西日玄浩只覺心頭一動,隨即又化為巨大的怒海驚濤,洶湧翻滾在他的胸腔裡。該死的無缺,竟然以憐憫的目光看他,而且看了他—眼後,又立刻轉身走了。西日玄浩衝到樓下,不見那白衣身影,唯有人群川流不息,他回頭再找渾球的船,船早已消失在河道中。
昌華宮裡,西日雍看完古醫師寫給他的辭別信,慢慢地開始撕信紙,紙屑很快飄落。
大包子悄無聲息地彎腰收拾紙屑,不想西日雍突然開口問道:“你聽過四公子的傳聞嗎?”
大包子一怔,道:“陛下說的可是宋公子、納蘭公子他們四人?”
“嗯。”西日雍疲倦地道,“你倒是說說後面兩個。”
大包子思索片刻後答:“小的一直身處深宮,幾位公子真正見過的也只是後面兩位。無缺公子人很好,可不易親近,潘公子人也好,以前御膳房的人病了,都愛找潘公子看,他沒什麼架子。”
“就是說,潘微之比無缺更好點了?”
大包子連忙下跪道:“小的只是隨口一說,絕沒有貶低無缺公子的意思。”
西日雍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大包子走後,西日雍傳喚了萬福。萬福正琢磨著該怎麼說他也是事後才發現的,卻聞西日雍輕聲嘆道:“萬福吶,有件事長卿他賭對了,那小團圓果然是他的女兒。”
萬福一驚,“這是真的?”
西日雍點頭道:“朕昨日才收到長卿的信,今兒又接到了潘微之的信。長卿懇請朕放過他的女兒,潘微之則請罪帶著小團圓去西秦了,說什麼蠻申江水禍連年不斷,他去西秦可救治更多人。”
萬福心裡七上八下的,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接他的話。
“其實朕早有察覺,古醫師很不尋常,只是想不到昔日那個不起眼的潘行醫,如今竟如此了得。”西日雍嘆了一聲,“欺君之罪,殃及全族,可是這刀朕如何下得去手?不治罪,朕心裡又極不舒服,小團圓這個禍害精,當日沒能除掉,現在卻不能動了。楚長卿向來桀驁不羈,此次他為了小團圓向朕服了軟,朕又不得不給他幾分薄面。”
萬福揣測他的話意,是不打算追究了,只是此刻他怨氣難消。
“楚長卿啊楚長卿。。。。。。”西日雍長吁短嘆了—陣。
萬福在心裡也嘆,楚長卿忠於的並非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