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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士兵接過食盒,面帶糾結之色,“少夫人,您就當不知道吧,不然少將軍……”
“好了,真是囉嗦,要不是大岔子,我儘量幫忙。如果是通敵叛國那種大罪,那隻能洗乾淨脖子等著呢。”
青璃整理一下頭髮,隨著士兵來到大帳,裡面空空蕩蕩的,淳于諳正坐在方桌之前皺著眉頭,旁邊是一個托盤,裡面有冰涼的粥和饅頭,可見他早膳也沒用。
桌子上凌亂地堆著一些宣紙,上面寫寫畫畫,旁邊是零散的筆墨紙硯,沙盤還有幾本書。
淳于諳是個喜好整潔的人,桌子上這麼凌亂,只能說明他昨夜一夜未睡,現在又不吃早飯,又在糟蹋自己的身子。
“怎麼來了?在大營裡沒有遮擋,天冷。”
淳于諳聽見動靜,見到青璃,眉眼立刻舒緩了一些,他站起身,摸著椅面上的溫度,這是他之前坐過的椅子,還有餘溫,加了一層厚墊子在下面,讓青璃坐上去,又拉過她冰涼的手取暖。
“還說呢,不來都不知道你過這樣的日子。”
青璃本想發火,又被淳于諳一系列動作弄得沒脾氣,他雖然冷漠,但是對她會像變了一個人。青璃想,淳于諳做什麼都有自己的理由,不會不分青紅皂白亂用軍法,一定是張副將觸犯軍紀。
最近天冷,大帳上也進行了加固,門口用了棉門簾加厚,帳篷裡有炭盆,夜間會燒火,青璃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轉了一圈,發現只有這裡凌亂。
等青璃繞回到正廳,桌子上的筆墨之物已經被整理妥當,淳于諳正在給她沏茶,沙啞著嗓子問,“松鼠喜歡嗎?”
“恩,很喜歡,這兩隻小傢伙很有趣。”
想到那兩隻松鼠,青璃笑了笑,只要不餓,無論怎麼逗弄都不理人,兩隻在一起,不是吱吱地叫,就是摟在一起呼呼大睡,等到餓的時候,不停地作揖,給瓜子會被鄙視,它們更喜歡松子。
淳于諳點點頭,他端茶放在青璃手中,坐到了她的對面,一直深深地注視她的臉。
“怎麼,有段日子不見,不認識了?”
青璃覺得有點冷,她用茶杯暖手之後,緊了緊披風,從椅子上站起身,直接坐到淳于諳的腿上,動作自然,絕不拖泥帶水,倒是讓他僵硬著臉,不敢亂動。
“多虧我帶了吃食,不然你不是要用涼飯了!”
青璃把上面的白粥倒在一個小瓷盅裡,放到紅泥火爐上加熱,又開啟食盒,她洗過手,用醬肉,海帶絲和熗拌土豆絲捲了兩張餅,“喏,還熱乎呢,趕緊吃吧。”
“多謝夫人抬愛。”
有青璃在,淳于諳心裡踏實,多日的疲勞消失無蹤,他在她的臉頰上印了一個吻,這才接過捲餅,“平陽快冷了,不如回到鳳陽貓冬。”
“我倒是想走呢。”
青璃見粥已經熱好,把小火爐推到淳于諳這裡,這才坐到他的對面,她知道他在吃東西的時候不喜歡說話,她小口喝著熱茶,等到他吃完,這才回話。
平陽城不但冷,每天晚上風大,不在空間裡,總能感覺被子四面都在透風,面板乾燥,對比起來,她更喜歡窩在莫家村,爹孃書信說,等到年前會趕回來,族裡也一堆瑣事等著她決定。
青璃沒有提剛才士兵所說軍法的事,淳于諳默契地沒有張口,青璃自顧自地說著最近的日子,玉器鋪子的買賣,士兵們冬日裡的軍需,棉衣棉被,馬匹,淳于諳認真地聽。
“少將軍,張副將已經被帶到高坡上,等待午時行刑!”
有士兵在門外回稟,青璃仔細地側頭觀察一下淳于諳,她發現他情緒低落,眼眸中流露著一種傷痛。
張副將是北地大軍的高階將領,也追隨了他多年,若是有一點可能,也不願意走上這一步。但是,私下裡的交情是私下的,觸犯軍法,必須行刑,這是軍中的軍紀。
“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璃覺得,還是應該過問一句,淳于諳總是這樣沉默,有時候明明被誤會,他可以解釋,卻倔強地不肯多說一句話,這次執行軍法,士兵們沉默,或許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少夫人,還是屬下來說吧。”
方侍衛走進大帳,見自家少主一直沉默,暗道不好,少夫人來了,說不定這就是一個轉機,萬一錯過,張副將可就真沒救了,他急忙上前一步,低頭拱手道,“這事難以啟齒,不過張副將真的罪不至死。”
方侍衛巴拉巴拉說得很快,青璃連連點頭,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在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