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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懵懂而情動的象徵,是我想用心珍藏一生的。
任我再努力,仍是遲了一步,那枚印章輕輕地從我的指尖滑落,跌在地上,噼啪一聲碎了,只剩一地的小碎片。是宿命的,真的不能強求。它原本是李世民示愛的證明,我小心翼翼地儲存至今,不想它仍是碎了。
不該存在的感情,原來真的連記憶的證據都不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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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姑娘並無大礙,只是氣虛血弱。”李淳風緩緩收回為我診脈的手,“少吃生冷的東西,注意補氣養血、健脾便可。”
“多謝李先生。”我頷首向他道謝。
李淳風低頭為我寫方子:“說來也巧,齊王妃染的和你是一樣的病。”
齊王妃?我追問了句:“她如今過得好麼?”
“唉……”李淳風搖搖頭,“她也是個苦命的女子,嫁給李元吉已是身不由己,如今恐怕又要再改嫁,實在是……”
“她,嫁給李元吉之時,便過得不好麼?”我呆怔了下。
李淳風看了眼錦兒:“這個,我想風姑娘的丫鬟會比我更清楚。”
“錦兒,你說。”我回頭看著錦兒。
“真要說呀?我若說出來,姑娘你可不要怪我,我這也是聽後院侍侯齊王妃的丫鬟說的。”錦兒臉上一片緋紅,支吾著說道,“她們說齊王妃在齊王府雖然受寵,日子卻非常難過,因為李元吉對她的佔有慾已到了極其可怕的地步。有次王府的一個花匠只是多與齊王妃說了兩句話,便被李元吉秘密處死了。”
“錦兒,照這方子去為風姑娘抓藥。”李淳風寫好藥方,遞給錦兒。
“是。”錦兒拿了藥方,便立即出門去了。
“方才錦兒說的只是其中一部分,這李元吉為何痴迷齊王妃,我想你應該比誰都知道。”李淳風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李元吉第一次見到齊王妃的時候,先是驚駭得說不出話來,而後嘴中反覆地只說著一句話:‘明,最終你還是難逃我的手心!’”
我聽後心情十分複雜,甚至有絲迷惘。為何會如此?李元吉居然瘋狂到這種地步。
我喃喃說道:“是我害了她,若不是我,或許她就不會遭此劫難……”
“你也不必過於介懷,若不是她與你相似,太子殿下一時心軟沒有大開殺戒,否則現在齊王府那就真是雞犬不留了。”李淳風將桌案上的杯子握在手中把玩。
雞犬不留?我打了個寒戰,李世民玄武門之變獲勝後,便下令將李建成的兒子安陸王李承道、河東王李承德、武安王李承訓、汝南王李承明、鉅鹿王李承義和李元吉的兒子梁郡王李承業、漁陽王李承鸞(奇書網…。Qisuu。)、普安王李承獎、江夏王李承裕、義陽王李承度全部斬殺,真正做到斬草除根。
我邊思索著邊說道:“我聽說,李元吉還有個孩子,是齊王妃所生,叫李承忠,他似乎逃過此劫。”
“呵……風姑娘居然連這個訊息也知道,確是厲害。”李淳風先是一愣,而後輕笑。
“先生不是也知道麼?”我與他對視一笑,“這事你我心照不宣,往後也不要再提起。”
“理當如此。”李淳風彈了彈手中的杯子,“風姑娘,你如今有何打算?”
“李先生,我聽說你精通醫術,有能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可有此事?”我一皺眉,有何打算?當然是永遠地離開這是非之地。
李淳風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起死回生的藥這世上沒有,但是置人於死地的藥卻有很多。”
我眨了眨眼:“很好,不知李先生願不願意幫我一個忙呢?”
正文 生離死別(2)
武德九年八月八日,李淵下旨將帝位“禪讓”給太子李世民,兩人你推我讓,說不清是真情流露亦或是虛情假意,總之,走完過場之後,李世民順理成章地接受了帝位。
翌日清晨,天還未大亮,我便被人從睡夢中喚醒。
我迷濛地睜開眼,錦兒正站在我的榻前,邊上還有數名侍女,她們手中捧著大大小小的盤子。
錦兒躬身說道:“姑娘,今日是新皇登基的大日子,請你即刻起身準備。”
“我知道了。”我沒有異議地起身,立即有幾名侍女走了上來,為我沐浴更衣。
她們在我的發上塗桂花油,梳著複雜的髮髻,拿起炭筆為我描眉,替我抹上胭脂,穿上豔麗的衣裙……
我一動不動,如一個人偶般麻木地任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