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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認得孟謙修,那時候她跟阿瑤一般大,躲在紅木槅扇後,探出小腦袋好奇看向前廳。
託槅扇兩旁的汝窯梅瓶的福,她沒有被父親和客人發現。當其時,不知客人跟父親說了什麼,父親拍案大怒,指著他的鼻子痛罵,後面的話沒聽清就被『乳』娘抱走,但秉著“父親討厭的人一定是壞人”的想法,小望月把他的臉給記下i。
幼年的無憂無慮,似乎就在那場談話過後戛然而止。
星辰恆在,青山依舊,變的是坐在龍椅上的那位的姓氏,朝代更迭,他們家因此受了牽連。
熊熊業火焚燒過去的記憶,那位客人站在火海之間,當他轉過身,面容和眼前的孟謙修重合到一起,他們是同一個人,即便他歷經滄桑,年月在他的眉梢鬢髮留下痕跡,望月不曾忘記。
當年俊秀的青年愈發成熟,看他身邊那位小姑娘就能窺得一二,她偷看他,孺慕依賴交織在一起。
“今晚的年夜飯應該是我這麼多年吃得最好的,你有心了,小歲。”孟老太太說道,小歲聞言端i一個托盤,裡面是封紅和香囊。
孟老太太繼續道:“一人一個,今晚你們都辛苦了。”
封紅給的是望月,阿瑤和燕窩各自收下香囊。阿瑤的笑容快咧到耳邊,香囊分量不輕,入手墜著手腕,手指輕輕捏了捏香囊,不知裡面裝的是什麼,好像是一顆又一顆的豆子,硬硬的難道是金豆豆?還是粽子糖?心癢癢的,很想當場拆開揭開謎底。
燕窩把香囊收到袖中,乖巧而安靜,與她相比,阿瑤更符合活潑好奇的小孩形象,捏香囊的小動作瞞不過席上的幾人,薛念稚看在眼裡撇嘴,一個香囊就開心成這樣,真不如旁邊的姑娘。
望月拿了封紅,退回去無意地擋住孟謙修打量阿瑤的視線。
領了賞,孟謙修笑盈盈問起阿瑤年夜飯上的菜餚的用料和做法。
阿瑤簡單描述一二,說話條理分明,孟謙修似乎是越看越喜歡,最後竟提出一個四座皆驚的提議:“你叫瑤柱是吧,家中可還有父母雙親?我有意想認你做乾女兒,你看如何?”
阿瑤驚訝地說不出話i。
“乾女兒?先生你為何要選擇她!”反應最大的還是薛念稚,當場失態的叫喚起i,但因她還是孩子,而且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孟謙修身上,沒有留意她。
孟老夫人怔愣過後,即刻想到另一件事情,“難道你以後不在打算娶妻生子?”
不然為何要認一個將i會是廚娘出身的小丫頭當乾女兒?
孟謙修似乎有難言之隱,苦笑:“乾孃,回頭我再給你解釋。瑤柱,你可願意認我做乾爹?”他回頭就問瑤柱的意見。
孟老太太寡居,卻是低調的富商,家財萬貫,否則也不會在除夕夜這個重要的日子把望月師徒請i,一請便是三四天。孟謙修身為她的義子,或多或少受到她的恩惠,說句不好聽的,孟老太太似乎跟孃家關係一般,若她百年駕鶴西去,這筆財產極大程度會落到孟謙修的手中。
做他的義女也會跟著沾光,廚娘搖身做千金小姐,飛上枝頭變鳳凰,聽上去就像天上掉餡餅,地上出錢財一樣讓人驚喜。
恰恰相反,阿瑤並沒有表現出狂喜,孟謙修忽如其i的提議毫無緣由和鋪墊,讓她心生警惕,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她們見面不到一刻鐘就急忙忙想把人拿下收為義女,當中定然有貓膩!
阿瑤苦惱如何把推託的詞語說的漂亮而婉轉,不會得罪人,卻想起她現在是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她說出i的話還可以被人當做是童言無忌。
這是她最大的優勢!
於是,她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直截了當地拒絕:“不要,我有望月師父就夠了,不需要乾爹!”
她躲到望月身後,孟謙修給她畫的大餅,她一個都沒接。
孟謙修暗暗吐息,這丫頭忒能磨,保持和煦的笑容循循誘導:“瑤柱,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乖巧伶俐,我不會虧待你的吃穿用度,你當我的女兒,我會給你最好,你會像宮中的公主一樣眾星拱繞,光彩照人。”
他都被『逼』急,連公主這樣的話都敢說出口。
“先生!”薛念稚驚叫,正在長開的姣好面容扭曲,死死瞪著阿瑤,雙目妒火中燒,雙拳緊緊攥著真紅地穿花蜀錦裙,裙上繡的鳳蝶快要被她『揉』爛,她好恨!憑什麼這個小廚娘一i就把孟謙修的關注都奪走,他還說要收她做乾女兒,要像公主一樣去對待,她當初就不應該答應留下,她寧願將就,就算吃白粥鹹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