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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忍冬,出門就見到嘴碎的婆娘探頭探腦。
討人嫌的人不自知,不光八卦還不斷戳人心窩:“那個小廝是找你什麼事?小姑娘家家的可得小心,像你這般大的都快談親了,要是被男方家裡知道沒人要咋辦?唉,可憐的孩子,沒有娘姐不疼的……”
她沒說完的話在阿瑤凌厲的眼神和亮出籃子裡的菜刀下噤聲。
阿瑤笑了笑,把菜刀收好。“阿嬸閒呢,就照顧你兒媳,你兒媳的孃親在外地也不見你去疼她,反倒管起外人來。至於小廝,人家請我上門給東家做宴席,阿嬸打聽莫不是要出錢請我給你家做宴席了?好說,只需兩貫錢,材料你們家自備就可,什麼時候請我上門呀?”
“瘋了,兩貫錢,還要材料自備!你怎麼不去搶!”那婦人大喊大叫,企圖引起左鄰右舍的注意,餘娘和王姨探頭見又是這個攪事精,餘娘猶豫片刻,王姨悠悠行過去,心裡放心,嘆了一聲氣就關門。
“買賣隨意,你不願,以後請我我也不上你家的門。”阿瑤哼道。
以前生活是自掃門前雪,一樓四五戶關上門,聽不見閒言碎語,她對這種生活很滿意。來到這以後,望月家所在的巷子居住的百姓見過不少酬謝運往望月家,雖有好奇,但不至於跑到望月家門口指指點點說你們家搶錢啊,你一個望月,黃花都謝了還不嫁人,左右沒有親戚幫襯太可憐了。
安樂得讓阿瑤差點忘記這個世界還是有點碎嘴的、閒得發慌非要對別人家事指手畫腳的奇葩。
“不上就不上,誰稀罕你。”那婦人啐了一口。
“汪汪!”
在池塘窩著的鵝子舉著翅膀噠噠噠跑過來。
門邊一直伏著的大狗子站起衝婦人吠叫幾欲想撲,細犬被阿瑤養了一個冬天的膘,毛色細密變黑,身材細長有肌肉充盈,前肢騰空隱約有站立的姿勢,快能夠得上阿瑤的肩頭,狗狗身形長到一定程度,就能給人帶來威脅。
婦人冷不丁發現門邊養了一條狗,頭皮發麻,嚇得連連後退幾步。
阿瑤解開門邊的拴繩握在手中,冷下臉來:“阿嬸最好說到做到,別來我家探頭探腦,不然被我家狗子和鵝子當作是樑上君子就不好了。”
“打死我也不上你家!”婦人落荒而逃。
阿瑤低頭撫摸細犬,把牽繩重新套到門邊,“好樣的,待會給你加雞腿和肉骨頭。”
“汪!”它似乎聽懂了,應了一聲重新伏在門邊,尾巴上翹搖個不停。
“嘎!”小白鵝昂頭,又啄了一下拴住細犬的繩子,眼巴巴瞧著阿瑤。
“成成成,你們玩,別弄壞我的田,弄壞我的田,我就讓你鐵鍋燉自己。”
“嘎!”
阿瑤明悟,跟交代孩子一樣,把繩索解開,讓一狗一鵝撒丫子打鬧著玩。
王姨看了一陣,上門來:“你也不怕開罪了她。”
“王姨,你都聽見了。”阿瑤赧然,但說起對付那婆娘臉上不見難為情,激動得很:
“我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第一天來她就在那邊說風涼話,俗話說得好,吃人嘴短,吃了我的蔥油餅,也不見嘴收斂點。別人請我上門做飯有錯嗎?今日見到有小廝上門,我敞開大門都能明裡暗裡說我有什麼勾當,他日及笄了,再有人上門是不是就說我不清不白不正經了?我是廚娘,不是暗娼!見我家中無人,壞我名聲,若到了無宴可接,生活無以為繼的地步,我就找條白綾掛在她兒子所在的官府前!”
阿瑤眼圈隱隱發紅,越說越激動,聲音漸漸提高,左鄰右舍都能聽見她那句找白綾去他官衙的話。
王姨嚇了一跳,沒想到阿瑤看著軟,內裡性子剛烈,絲毫不懷疑有朝一日她做出不可挽回的舉動,忙勸道:“你別想不開,有王姨給你看著她,絕不會讓她壞你名聲。”
阿瑤收了收情緒,對王姨道謝:“多謝王姨看顧,阿瑤心裡有數。我做了韭菜花炒河蝦,這會的河蝦都是蝦苗大小,外殼薄軟,用油炸過,酥脆可口,連殼都不用吐,王姨你帶回去嚐嚐。”
王姨:“那怎麼好意思。”
她有些意動,事關兒子的上峰忽然來訪家裡,菜是足夠的,就是沒有下酒菜,兒媳打酒回來說沒買到滷牛肉,上峰擺手說無事,接著就聽到外面響起某個聒噪的聲音,沒想到下酒菜的問題迎刃而解。
是不是阿瑤有意而為?
王姨若有所思。
“給。”阿瑤遞上食盒,笑吟吟說道:“沒事,我做多了,一個人吃不完。回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