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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東林在阿瑤家吃了一肚子氣,越想越氣,沒辦法嚥下這口氣,想來一定是林氏做的好事,於是離開阿瑤家右轉,踹開曾經的家門。
“汪汪汪!”
栓養在院子裡的伏在爪子上打瞌睡的大黑狗支楞起耳朵,站起身來向門邊吠叫,也提醒屋內的女主人注意多加防範。
“叫什麼叫,連你主人都不認得,白眼狼!”錢東林步子有些瑟縮,但見大黑狗的脖子有拴繩,它距離夠不著,就站在原地不動,衝大黑狗怒目,嚷嚷道:“滾滾滾!林氏,你出來,今天我們就來說個清楚明白!”
林氏聽到屋外黑狗示警,抓著菜刀從屋裡小心謹慎探頭檢視情況,直到她聽到最後一句,菜刀哐當掉地上,“夫君……”
“夫什麼夫,休妻書我早給你,自休妻書送到你手上開始,我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既不是你的夫,你也不是我的妻。”錢東林指著林氏說道,“我們早就沒有關係,所以你不要再跟裴家說我的壞話,長舌婦!”
林氏渾身發抖,臉上血色褪盡,天堂地獄只在一言間,信念轟然坍塌,失去精神支撐,彷彿也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氣,就連背部撞到門框也感受不到疼痛。
她嘴唇翕動,手顫巍巍抬起,指向門外:“你滾……你滾!”
嘩啦——
潑水落在地面的聲響引起錢東林的注意,原是阿瑤聽到隔壁動靜,端著一盆洗菜水趕出來給林氏解圍。
她也毫不客氣罵道:“你才是長舌婦!男人我見多了,像你這樣又蠢又壞的男人真的少見。別什麼鍋都扣我們家頭上。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林姐姐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你的壞話,正因她一心等你,才更襯托出你的渣!再不走,洗米水伺候!”阿瑤彎身放下木盆,抄起一桶洗米水,作勢要潑。
錢東林以袖遮臉,實在惱火至極,提起聲音向裴家喊道:“好男不跟女鬥。裴大人,你就是這樣管教你的妻子嗎?”
“家裡是我夫人作主,一切聽她的。”裴朔沒出現,但聲音卻傳了出來,猶如他在旁邊搖著扇子風輕雲淡。錢東林忍不住嘲諷:“你就是個觀音兵!”他想了想好像裴朔不認識這個詞,就換了一個意思相近的:“懼內!”
“哦。”裴朔的聲音聽起來毫無波動,甚至還沾沾自喜:“那我確實都聽我娘子的,我娘子世界第一好。”
“……”
錢東林夾著尾巴灰溜溜回府,跟他的新夫人告狀。
新夫人給他撥了個年輕貌美的侍女,讓他直接送給裴朔,錢東林會意,夫妻倆心照不宣。
次日,錢東林就帶著侍女去官衙,而新夫人則下午帶著另一個年輕貌美的侍女和長相還可以的小廝前往阿瑤家拜訪。
阿瑤當時在廚房準備下午茶,她都想好了,做蝦棗,晚飯是魚生、涼拌木耳、炒個青菜,再配一個魚湯,想想都美滋滋。
錢東林新夫人的到來打擾她全盤計劃,阿瑤不悅,就讓她們在院裡坐著,隔著廚房視窗說話。
“……我尋思著妹妹身邊沒個服侍的人,想著總歸是團練使的家眷,不能太寒磣,我這有一個會廚藝的侍女還有一個跑腿小廝送給妹妹用。女人嘛,得好好保養自己,否則年老色衰咋辦?”
是啊身邊沒個服侍的人挺麻煩的,想趕人都不能假手於人。阿瑤頭一回認同沒丫鬟的不便,可這並不代表她就會收下她身邊的人,會廚藝又有姿色的侍女她明白什麼意思,但送小廝是什麼意思?想讓他當隔壁老王的節奏?
嘖嘖,人心險惡啊。
阿瑤這般想著,回去會客廳把銅鏡取下來遞給錢東林新夫人,新夫人不明其意,阿瑤說:“照照鏡子吧,年老色衰還輪不上我呢,夫人。”
錢夫人氣得鼻子都歪了,硬是要把人留下,不惜以錢東林的官職來威脅她,話裡的意思是如果她拒絕,裴朔就不會有好果子吃。
哦喲,好怕怕啊。她是這麼容易被威脅的人嗎?怕是這位夫人沒提前做好功課,裴朔的官職不是都團練使,而是州團練使,位同刺史,雖然裴朔不參與政事,只管操.練軍伍,好了,問題來了,到底是刺史大呢,還是知縣大~
“我們來這就沒吃過果子,還不知道夫人說的好果子什麼樣的味道呢。”阿瑤呵呵笑著,從木盆裡抄起一把青蝦,當著錢夫人的面徒手去頭剝殼,錢夫人不敢再看,在侍女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跑路。
沒了煩心的人騷擾,阿瑤的動作格外迅速,蝦肉開背去蝦線後,用刀背拍打起膠,五花肉切丁,荸薺和韭黃切末,擠出水分後跟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