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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她拾起桌上的殘譜,走下了馬車。
清河看到寧淵顧自下車的身影愣了一下,近日來出行凡是這種地方她家小姐從未下過車,這次她不過也就說說罷了。她頗為不解的撓撓頭,看著已經站在車外的寧淵,急忙跟了下去。
寧淵站在外面,看著在清河口中宣講了半日的京都奇景,也不免發出了一聲讚歎:“這是……?”
她上前兩步,抬步走上了那青石階梯。
就連事先做過調查的兩人也驚異的讚歎起來,清河走上前,唇角微微翹起:“小姐,我就說這地方該來吧,這可不是一般的石橋。”她朝一端指去:“這回望橋連著的是京中最富盛名的回望閣和在皇城裡的淵閣。不過可惜,臨近皇城城牆的地方有禁衛軍守著,我們是逛不到裡面去了,從這裡上去只能到回望閣。”
年俊看她那副嘆氣的模樣,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若是不守著,任是誰都能走進皇城了,聽說那裡駐守的禁衛還是其次,臨近皇城和淵閣的地方有不少機關置著,是百里家第一任家主親自修建的,從未有人能從那裡進去過。”
“百里……?”寧淵挑了挑眉,原來是那個小子,只是,修這麼一座橋幹什麼?
轉眼間,一行人已經走到了等階最高處,他們所站的地方,正好是整座橋的中間,寧淵看著目光所及之處全是黑色的沉石,訝異的挑挑眉。
清河見狀忙道:“這橋的顏色也是太祖定下的,還有……”她撓撓頭,朝年俊投去求救的目光,以她平時的水平,能記得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但她家小姐難得有感興趣的地方,當然不想敗了她的興致。
“這回望橋的修建是太祖駕崩時留在遺旨中的,太祖有令回望橋十年修葺一次,永遠不得間斷。而且,除非是百里家主同意,否則通向皇城淵閣的路任何人不得踏入,哪怕是大寧的歷代皇位繼承者都不可以。”年俊靜靜的回憶那段漸漸被遺留在歷史中的聖言,簡單的話硬是說出了鏗鏘的味道。
似是在數百年後藉著他之言說給真正需要聽這話的人一般。
寧淵沒有出聲,頗不能理解的皺了皺眉,她徑直向前走了幾步站到了橋的另一方。
臨終遺志嗎?封凌寒,這回望橋,你到底修來做什麼?
可惜,這次縱使再好奇,也無法知道答案了。
寧淵靜靜的低下頭,眼中深沉的緬懷慢慢浮現,也只有在這連時間都無法抹去烙印的回望橋前,她才會如此清晰的感覺到這不是她的時代。
過往一切,皆成雲煙。沒有人可以再告訴她,五百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她不是不在意,只是一切已經遲到沒有意義。
從來不曾踏足除禹山以外的地方,並不是灑脫到不屑一顧,而是悲哀到根本無法融入這個世間。
這早就不是,墨寧淵該存在的時代。
清河怔怔的看著她家小姐的突然沉寂下來的背影,無措的朝四周望了望突然開口:“年俊,聽說回望橋每日來觀賞的人極多,今日怎麼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年俊頭疼的皺皺眉,連轉移話題都不會,他們不就站在這,怎麼會連人影都沒有?
“今日宜南葉家的統帥進京述職,想來全都到城門那觀看去了。”年俊朝東門看了一眼,指著那個方向道:“那裡人潮湧動,鑼鼓震天,想必是那宜南少帥已經到了。”
寧淵聽得身後的對話,心底微微一動,抬眼朝東門方向望去。
唯一眼,萬千人中,便見那於駿馬之上緩緩前行的身影。
玄衣長袍,殷紅戰槍。
如鐵一般堅毅的容顏。
與五百年前,絲毫未曾改變。
就好像她從來不曾跨過五百年沉浮失落的歲月,只是遊歷一場後重新回到這座城池看那君臨天下的人得勝回朝一般。
寧淵眼底頭一次泛起了難以置信的驚愕,轉身朝橋下走去。清河和年俊詫異於她的反應,急忙跟上前去。
一素衣長袍的老者遠遠從回望閣裡走出,撿起剛才三人站著的地方掉下的棋譜,眼裡流露出一絲驚喜。
“先生,該回去了。”
軟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老者轉過頭看著跑得氣喘吁吁的書童,擺了擺手裡拿著的殘譜,翹起了鬍子:“青衣,我就說來看這回望橋比參加那個勞什子聚會好啊,連這種珍藏古本都能被我撿到,無主的東西歸我所有嘍……”
嘴角的弧度還未極到底,捧著棋譜做花痴狀的老者便楞住了。
棋譜的背面,細細的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