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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但到底出身比不得那些高門大閥的貴女,一直以來這就是她心裡極在意的事情,如今被洛寧淵這般隨口說來,卻讓她甚是恨極。
“另外……”裡面的人突然輕笑了一下,雖是難以看清那厚厚的幃布遮蓋下是何表情,但那極清楚的笑意卻清晰的響在了眾人耳邊。
“趙然當著天下之人公然違抗聖旨,是為不忠;揹我洛家婚約,是為不義;辱我先者靈魂,是為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不義之人,我雲州洛家數百年來就未曾有過,他進不得我洛家家門,我該謝你才是。何來怪罪之說?”
裡面長久的安靜下來,清河看著呆楞的眾人,心情極好的捏了捏響指,轉身走進了馬車。年俊摸了摸鼻子不去看那方紫菲臉上蒼白到極致的面頰,提起了韁繩。
外面驚住的眾人回過神來,俱都朝那馬車邊泫然欲倒的身影看去。
“不過,既然你已開口,那一月之後,我必當獻上薄禮,謹謝清萊文士的……捨生取義。”
最後一句話慢慢傳來,馬車漸漸消失在繁華的街道里,只餘那沉然優雅的聲音帶著餘韻的迴響。
方紫菲臉上最後維持的柔弱僵硬著,似是還未從剛剛幾句話裡回過神來,她愣愣的抬起頭,看著剛才還讚揚的看著她的人眼底奇怪的審視,胸口猛地窒息起來。
她身邊扶著她的丫鬟看著遠處終於趕來的軟轎,長出了口氣,把明顯還沒回過神的方紫菲朝裡面推過去。
一瞬間,剛剛還劍拔弩張的空地上只餘下看著熱鬧的行人。他們看著空空如也的東來樓大門口,都互相瞧了一眼後散了開來。
只是,才學淵博、出身氏族的的新科狀元,原來只是個不忠不孝不義之人罷了。
當所有人說你好的時候,即便是錯的別人也會選擇視而不見,但真當有人當頭棒喝的說出那些刻意由人模糊的過失時,所有人便會有一種被愚弄的憤怒感,尤其是那些原先渲染得美好的東西就更加是如此。
東來樓二樓偏角的臨窗處,突然響起了清朗的笑聲。顧易顧不得其他人投來的譴責眼神,臉上的笑容越發煥然起來。
這洛家小姐,這般的性子還真是世間少有,謹謝清萊文士的捨生取義,真真是說得極妙。他輕笑出聲,遠遠看著那已不見的馬車,腦海中那雙墨茶深澤的眸子卻越發清晰起來。
故人
……》
故人
馬車已行得極遠,漸漸遠離了身後的繁華鬧市。
寧淵終是受不得自清河進馬車後就灼灼盯住她的目光,放下了手中一直襬弄著的棋譜,抬起了頭:“怎麼了?”
清河搖搖頭,為寧淵重新添上了一杯茶,努力坐得端正起來,糾結了半響後還是忍不住道:“小姐,您真是……厚道。”
她站在外面尚能清晰的看到那方家小姐臉上堪比畫彩的表情變化以及僵硬到崩潰的神情,才頭一次明白她家小姐的殺傷力絕對不止侷限在武力這一方面。
清河撓撓頭,臉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恐怕從今日起,這名動京城的‘清萊文士’是當真難負清萊之名了……
寧淵看她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好笑的道:“舒服了。”
清河笑眯眯的點頭,諂媚的把剛從東來樓裡打包的東西拿出來擺在了小架上:“小姐,您嚐嚐,剛才還沒吃完的,我全給帶回來了。”
寧淵嫌棄的瞧了她一眼,但清河顯然看不出她拒絕的意思,將東西一股腦的全擺了出來。
“小姐,這桂花糕配著茶正好,您休息休息,再過片刻就到回望橋了。”
寧淵看著清河剛才還憤怒滿懷的眸子裡全是興奮,眼中從剛才起就蘊藏的深沉慢慢回暖起來。
她本不想讓那方家小姐顏面盡失,只不過這女子雖素有賢德之名,可行事卻委實太過不堪,本來她還對當年幾大氏族傳下來的京都氏族貴女有些好奇的意思。如今看來,若皆如她這般,倒真是沒有見面的必要了。
她在的那個時代,女子領軍拜將的也不少,皆是巾幗不讓鬚眉之輩,而她也確實看不來這養於深閨,無病呻吟卻又喜好玩弄心機的女子。
寧淵搖搖頭,感覺馬車穩穩的停了下來,抬眉道:“年俊,到了?”
“是,小姐。”
清河一聽已經到了,急忙把手裡拿著的糕點往嘴裡一塞,使勁嚥了下去,隨意拍了拍手後掀開了幃布:“走,小姐,我們下去逛逛,聽說這可是太祖遺命修建的回望橋。”
寧淵本欲拒絕的話在清河隨意的介紹後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