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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正式的婚盟還有一個月,儘管只是個暫時歇息的地方,但因著宣和帝對這場婚禮的重視,一接到北汗的求婚國書,禮部就對這裡進行了整修,整個莊子奢華無比。看著北汗三皇子頗入宣和帝的眼,儘管不喜北汗,但還真沒人打他的主意。
是以當永德山莊的守衛看到神色匆匆、兵荒馬亂的回到山莊的三皇子一行後,神情裡是止不住的震驚。以如今元碩被宣和帝奉為上賓的現狀,他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敢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裡觸天子的黴頭。
元碩沉著臉,在客廳裡不停的來回走動,看到從內室裡走出來抹著汗的御醫後眉一皺,忍著怒氣問道:“木桑怎麼樣了?”
為侍衛長看傷的是北汗隨行的御醫,他躬身朝元碩行了一禮,有些惶恐的低下頭:“殿下,木侍衛傷得很重,筋脈盡斷不說,就連內力也好像是陡然間拔空了一樣。臣行醫幾十年,從來沒碰到過這麼古怪的事情,筋脈只要費些時日就能接好,只是他這一身內力怕是聚不起來了。”自此以後,廢人一個。
北汗上下皆知三皇子極是愛護手下的侍衛,是以御醫回答的時候心底也有些忐忑。他朝元碩看了一眼,見他面色雖沉但卻並無平時的暴戾,大嘆奇怪後低下了頭不再做聲。
元碩沉默了半響朝御醫揮揮手便走出了房間,待行到永德山莊的一處僻靜小苑的時候,他臉上的暮沉才現出了幾許難以壓抑的複雜來。
小苑裡很安靜,甚至有種平和的氛圍。元碩長吸了一口氣推開回閣處的書房,一眼便看到了端坐在軟椅前的白衣女子。他突然想起了今日在書客居遇到的洛寧淵來,一時間難以抑制的心悸陡然出現在腦海裡,讓他有種猝不及防的恐懼感。
一樣的白衣勝雪,眉眼入畫,只是面前的這個是翩若驚鴻的純美,而洛寧淵……卻是遺世獨立的風流,她身上的那種強勢霸道甚至無關年歲和性別……
“元碩,愣在門口做什麼?”清冷的聲音自房中傳來,元碩抬眼望向書房裡,白衣女子眼中的柔和讓他放下了心中的沉悶,嘴角一抿便走了進去。
“玄玉,今日我去大寧最熱鬧的街上瞧了一番,果然如你所言,和北汗完全是兩個模樣。”
“那你對大寧知曉了多少?”玄玉把手中的書放在桌上朝元碩挑了挑眉,看到他眉宇間的低沉,她神色裡現出了幾分恰到好處的擔憂:“可是出了什麼事?難道……這大寧的京城裡還有人敢尋你的晦氣?”
元碩壓低了聲音,眉眼微微一皺,望向玄玉的神情便帶了些許的求證:“玄玉,你實話跟我說,隱山選擇的真的是我?”他問完便後退了一步,聲音雖還是剛才的隨和,但神情卻不由自主的現出了恭敬來。
玄玉一怔,神色不變的開口:“你當然是我選擇的人,怎麼問出這種話來了?究竟出了什麼事?”
“我今日在書客居里遇到了洛寧淵,她不僅認得你贈給我的銀月絲,還說……若是我再不收斂,不介意為你清理門戶。”
玄玉握住書的手輕輕頓了一下,她看向元碩,唇角勾起了一抹奇異的笑容:“她說要為我清理門戶?”聲音很淡,有種詭異的柔和。
元碩陡覺冷意襲來,詫異的抬起頭,看見玄玉神色如常,暗舒了一口氣問道:“玄玉,洛寧淵怎麼會……?”
玄玉擺了擺手,渾不在意的開口:“洛寧淵不過是和隱山有些淵源罷了,這個不用在意,你只要記住她姓洛,是北汗的仇敵就好。你把今日的事仔細的給我說一遍……”
待元碩一身輕鬆的走出小苑時,月頭已經攀上了柳梢,小苑裡歸於寧靜。隔了半響之後,才聽到剛才的書房裡傳出溫和的男聲。
“你就那麼想知道洛寧淵的事情?”從屏風後走出來的男子一身僕役打扮,臉上有種青紫的病態,身材很是高挑。青衣男子的眉眼輪廓和元碩極為相似,但卻偏生在言談間便多了幾分深沉睿智來。
坐在椅上的女子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朝窗邊的軟榻走去,坐定後朝青衣男子挑眉一笑,眼波流轉間驚豔瑰麗,完全不同於剛才面對元碩時的柔美嫻靜。
“哦?你想說什麼?元離……或是林王殿下?”
元離朝玄玉看了一眼,徑自坐在了軟榻對面,皺著眉慢慢道:“你刻意調查了洛寧淵的行蹤,讓侍衛把三哥引到她面前,又吩咐木桑挑釁洛寧淵,甚至連三哥手裡的銀月絲都是計劃好了的……你做這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
玄玉把頭上挽著青絲的金簪取下,長髮頓時傾瀉下來,她看向面色有些潮紅的元離,淡淡的斂下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