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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帝眼底的厲色一閃而過,這樣的譏諷,是一個帝王最大的侮辱,可是他卻無法反駁,至少是無法對著面前的人反駁。
萬里江山一朝易,當年的大商就是最好的例子。
“大寧江山也比不過一杯清酒得我心意,陛下,我洛寧淵就用這江山和你做筆交易吧。”寧淵站起身朝船下走去,慢行幾步緩緩回過頭道:“我絕不介入天下之爭,儲位爭奪,但洛府的一切事由,我說了算。”
面前的女子挑高了眉眼,頭微微昂著,聲音清冷無比,她淡漠的朝封辛和封顯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迴轉到宣和帝身上:“至於皇室中人……日後見我退避三舍。”
若不是宣和帝心心念念著她的婚事,她才不會趟這趟渾水,提出這麼個要求來。
滿座俱驚,席上坐著的人看著洛寧淵轉頭便走,愣愣的說不出話來。皇室中人,不止是他們這些親王,甚至還包括……當今天子。
只是一個玩笑般的賭注罷了,洛寧淵居然敢提出這種匪夷所思的要求。
“朕答應,只要你不介入天下之爭,自此皇家人,皆退避三舍。”冷硬的聲音在案首上傳來,深沉威嚴,仿若約誓般篤定鄭重。
走到回梯處的女子沒有轉身,只是舉起右手打了個響指算是回應。
喧囂退去,船板上靜的落針可聞,幾位王爺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動都沒動。
“今日之事,若是誰傳了出去,就算你們是朕的親子,也是死罪。”
“兒臣遵旨。”
宣和帝冷冷的朝席下逡巡了片刻,看著一起跪下的兒子拂了拂衣袖,淡淡道:“起來吧。”
他走到了船舷邊,朝下望去。
漆黑的馬車靜靜的等候在安靜的淶河邊上,白衣青年握著馬韁,站得筆直,背在肩上的鐵劍反射出冷冷的寒光。一旁蹲在地上的洛家丫頭和百里家的小子扭打得正歡,青衫少帥緩緩的朝這邊迎來,眼底滿是釋懷和驚喜。
最後,他的眼神落在了那道明黃的背影上,步履不快不慢,就像這世上沒有任何事能讓她動顏一般。
如此這般之人,大寧五百年的歷史裡,唯有一人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留毛,留毛啊
無題
大寧立國之前,天佑大陸群雄並起,鮮于一族盤踞祁東,為天佑東部霸主,與中原封家對峙時久,堪為死敵。
天佑798年,太祖於南蒼山伏擊鮮于大軍,雙方損傷慘重,雖擒獲鮮于族幼子鮮于北,但太祖重傷而歸以致封家戰前失帥,士氣大跌。
正當天下群雄以為封家大勢已去之時,隱跡封家的隱山之主墨寧淵臨時掛帥,斬鮮于北於閔陽城下,震懾鮮于家族和蠢蠢欲動的諸侯。不過十日,易守難攻的閔陽城破於墨寧淵之手。
三千鮮于族人全部埋骨靈山,傳了幾百年的祁東第一世家煙消雲散,自此一戰,東部無一家敢與其爭鋒,大寧正式踏上立國之路。
天佑799年,正值大寧開國之際,百廢待興。傳聞西北沙盜卻頻頻肆虐邊城百姓,更仗著沙漠波譎的氣候為依託肆無忌憚。大寧邊城守將一籌莫展,只得上奏天聽,卻正好被閒極無聊的墨寧淵和百里瑞鴻看見,墨皇后一時興起和弟子百里以隱山密酒‘微醉’打賭,一月為限。
一月後,大寧未出一兵一卒,沙盜卻從此絕跡。只是曾有人恍惚瞧見一黑衣女子揹負長槍入過大漠,模樣舉止像極了傳說中的隱山之主。當然,這個是否屬實無人得知,只不過百里家主卻在開國之際被太祖莫名呵斥,甚至被困於其府數日,直到外出的墨皇后歸來後向太祖求情才得以出府。
天佑800年,大寧立國之時,墨寧淵入東海尋寶,自此未歸,行蹤成迷,但數百年間卻無一家史言敢以‘殤’來記載元后墨寧淵。
大抵這般的歷史人物都會留下廣為人知的傳奇事蹟,但符合實際的其實一向很少,百姓喜歡將這些英雄畫上傳奇色彩,以傳承一些精神來證明自己的國土乃為上天庇佑。
傳於青史的墨氏寧淵端莊雍容,堪為一國之後,享世代尊崇。可只有經歷過天下之爭的大寧開國重臣才知道,墨寧淵能在大寧擁有不亞於太祖封凌寒的地位並不僅僅只因為她是隱山之主或是她被封為元后,更源於她本身所帶來的震懾和手腕。
儘管大多傳奇為虛言,可是封祿知道,所有記入秘史的關於墨寧淵的事蹟沒有半點虛假,這一點在他登上皇位時便比誰都清楚。
就像極少有人知道當初斬盡鮮于一族三千族人的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