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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宣陽聽到這話倒是一愣,頗有些玩味的挑了挑眉:“你在暗谷中抽到的不過是些芝麻綠豆的小事罷了,如今看你在北汗的所為,倒有問鼎天佑的架勢,為什麼?”
“墨寧淵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她不過只是一個死了五百年的傳說罷了,何必值得你每日唸叨。作為隱山的主人,你不覺得她太過無用了嗎?明明能夠統一天佑,成就曠古爍今的偉業,可她居然拱手讓人,最後還為了尋找玄鐵失蹤在東海之濱,簡直可笑!”
墨玄玉慢悠悠的說出這番話,神情裡滿是不屑。她初進隱山時,除了修習陣法外,從司宣陽嘴裡聽得最多的便是墨寧淵的事蹟。少時她還覺得墨寧淵是個巾幗英雄,可隨著年歲見長,卻越來越不能理解墨寧淵的選擇,既是擁有顛覆天下的能力,為何還只是蜷縮在隱山之中當個閒散山人?隱山定下的規矩又有何不能打破的?抽中的試題為輔佐,她居然真的放棄了這大好山河!
既然出了隱山,就要證明給司宣陽看看,她墨玄玉絕對比當年的墨寧淵強!墨寧淵不能打造的天佑盛世,她絕對可以做到。
‘咻’的一聲急響,黑色的棋子自墨玄玉眼角邊劃過,墨玄玉避之不急,摸了摸眼角處,看著手上鮮紅的血跡,轉過頭怒喝:“司宣陽,你居然對我動武,難道你還敢殺我不成?別忘了,我姓墨!”
司宣陽抬起頭,神情極淡的掃了墨玄玉一眼,他看著手裡握著幾粒棋子,冷冷道:“如果你不是姓墨,你以為剛才的棋子只是劃過你的眉角嗎?墨氏一族的功過還輪不到你來評判。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已經不是隱山的繼任者了。”
“為什麼?”墨玄玉撫著眉角,面帶憤怒,神情裡隱隱含著幾許悲憤和失落:“自我進隱山開始,每一日都潛心修習陣法,從不曾讓你失望。你不是說過,我是五百年來隱山最厲害的修習者嗎?即是如此,三年前你為何要褫奪我的繼任者身份?”
“這個你不用知曉,作為隱山的司執者,我既然有挑選繼任者的義務,自然也有褫奪的權利。但我沒有資格罷掉你的姓氏,這也是你到現在還能姓墨的原因。如果你不姓墨,三年前你企圖強行下山的時候就沒命了。還有,你以為北汗的玄禾真的是這麼好糊弄的人嗎?你真正屬意元離的事他豈會不知,元碩是他的關門弟子,若是元碩出了事,以他在北汗的根基,到時候你恐怕會焦頭爛額。”司宣陽淡淡的瞥了墨玄玉一眼,不慌不忙的捲起了衣袖。
“哼,區區一個玄禾,有什麼可懼的!我選擇的人,一定會是天佑的霸主。”
“你以為玄禾現在聽你的只是因為……你嗎?”
“你什麼意思?”墨玄玉聽到司宣陽話裡有話,眯著的眼沉了下去。
“如果不是你來自隱山,讓玄禾誤認為你選擇的人就是整個隱山的選擇,你以為只用三年的時間就可以拿下整個北汗嗎?”
“你……”墨玄玉死死的盯著對面神情冷淡的青衣男子,握在船板上的手慢慢執緊,細長的指節蒼白起來。
他還是一樣,對她所有的努力不屑一顧,即是如此,當初何必要讓她姓墨?
“與其說是你掌控了北汗,還不如說是玄禾在用北汗的權柄對隱山投誠,他想借助隱山之力來稱霸天佑,簡直是個笑話。你妄自將隱山陣法修習術外傳,已違了隱山的鐵律……”
“那又如何?”被司宣陽的話氣得臉色蒼白的墨玄玉截斷了他的話,有些嘲諷的開口:“別忘了,只要隱山新的繼任者不出現,就沒有人可以定我的罪,就算是那些快埋進棺材裡的長老也不例外!你啟動了隱山的護山陣法,若是沒有人回山修補,半年後,隱山的面目整個天佑大陸都會知道,到時候,可是你自取滅亡。不過……若是你求我,我一定不計前嫌,看在你曾經悉心教導我的份上幫一幫你。否則,我敢擔保,半年後隱山一定會從天佑消失。”
半年時間,若是籌劃得當,整個天佑都會成為她的囊中物。到時候,看他還能不能以這麼一副淡然的樣子對著她。
“至於新的繼任者,應該是洛家的小姐洛寧淵吧。她識得隱山的東西,想必祖上和隱山有些淵源,更何況她和當年的墨寧淵取了個一模一樣的名字,想來性子也猖狂的很。不過如果這就是你選擇她的原因,你絕對會後悔。不懂隱山陣法的人,根本沒有繼承的資格。”
“墨玄玉,現在隱山和你沒有半點關係,至於以後會如何,也輪不到你來操心。到底師徒一場,我提醒你,不要靠近洛寧淵,也不要試圖去惹怒她,否則,後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