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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竹簡上寫下了幾個名字:桓齮、蒙武、李斯。她笑了,她知道他已經胸有成竹。
嬴政寫著字型貼地說:“芳,你睡吧,我要好好謀劃一下明日早朝。”
寒芳輕輕說:“我不困,我在這裡陪著你。”
嬴政手裡的筆停在空中,放下毛筆,轉過臉,柔聲商量:“芳!明日早朝,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為什麼?”寒芳詫異地問。
嬴政陰冷的目光一閃一閃,“明天,將是我和呂不韋第一次正面交鋒。我一定要嬴!”繼而又柔和地望著她,“有你在身邊,我心裡踏實。”
“好,我陪你一起去,就站在你身邊。”寒芳點點頭。
“嗯!”嬴政拉起寒芳的手,柔聲道,“芳!你真好!”
寒芳低下頭看著竹簡上蒼勁有力的大字,心中充滿了希望。
早朝。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高高的龍鳳台下面,跪伏著滿朝文武大臣。
兩邊站立的虎賁軍像一尊尊銅鑄的神像,按劍挺立。偌大的殿內莊嚴肅穆、鴉雀無聲。
寒芳站在嬴政的身後,當眾臣震耳欲聾三呼萬歲的時候,她有了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原來望著眾生臣服於腳下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妙?難怪古往今來,這個寶座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地方,為了它不惜殺父弒君,兄弟相殘。或許對權力的慾望就像毒品,一旦染上就無法戒掉。寒芳想著忍不住望了呂不韋一眼。
恰巧呂不韋也發現了她,二人對視,寒芳從容地一笑,呂不韋卻是一愣微微蹙起了眉頭,隨即表情又恢復了平靜。
早朝依舊像以前一樣,呂不韋奏報各類事宜,由嬴政批准。
就連呂不韋也覺察出來嬴政今天很反常,只要是他奏報的事情,嬴政一律問也不問直接批准,以往通常還會象徵性詢問兩句,今天就只是兩個字:准奏。
呂不韋又狐疑地看了寒芳一眼,寒芳目光垂視,不露任何聲色。
寒芳知道嬴政是迫不及待地等著眾位大臣的事奏完,然後要行使自己的計劃。好戲在後面。
果然,當眾位大臣奏事完畢。司禮侍中剛喊:“有事稟奏,無事退朝”之際,嬴政輕喝一聲:“且慢!”
眾大臣都不覺一愣,詫異地望向大王。還未愣過神來,就聽到嬴政朗聲問道:“相國,上黨方面的戰事如何?”嬴政黑得深不見底的瞳仁裡有著一種不怒自威的光亮,震懾了每一個人的心。
呂不韋陡地一驚,僵了一下,隨即鎮靜地說:“屯留和蒲鶮分別被趙兵所圍,臣正在計劃營救。”眼角卻掃向寒芳,頗有責備之意。
寒芳盯著一根粗大的殿柱,目不斜視,裝作沒有看見。
嬴政沒想到呂不韋反應如此機敏,對答如此沉著,略一沉思,已經明白此時如果自己的氣勢一旦被呂不韋壓下去,就很難再取得主動,故提高嗓音道:“既然知道屯留和蒲鶮已分別被圍幾個月,為何遲遲不發兵?”
此言一出,群臣紛紛小聲議論,大殿內發出嗡嗡聲。兩個城池被圍幾個月這麼大的事,為何他們都沒有聽說?不覺都把指責的目光投向呂不韋。
呂不韋嘴角抽了兩下,即刻又平靜下來道:“臣也是剛聞此事,正準備和太后商議,取得虎符以便發兵。”
嬴政眯著龍目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不覺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早料到呂不韋會這麼說!真是正中下懷,不禁一笑說:“不必了,太后遠居雍地,遠水不解近渴。虎符用起來確不方便。常言道救兵如救火,早爭取一天總是好的,寡人宣佈,原有虎符作廢。”
“大王,按體制……”呂不韋心裡一驚,就要爭辯。
“仲父暫且住口!”嬴政冷冷地頂了回去,接著又微笑著說,“體制是死的,人是活的,虎符代表國君的權威,寡人可以發,當然也就可以廢!”不等呂不韋搶辯,他接著說,“桓國尉!”
老將桓齮忙出班答道:“老臣在!”聲如洪鐘,中氣十足。
嬴政沉穩地說:“寡人命你兩日內趕製出新的虎符,交寡人驗收。不得有誤!”
“遵旨!”桓齮領旨歸列。
嬴政不住用眼睛睃著群臣,發現宗室大臣面露喜色,而呂不韋的親信一個個垂頭喪氣,不禁心裡有了一絲得意,繼續沉著地說道:“蒙武何在?”
“臣在!”高大英挺的蒙武邁步出班。
嬴政略一沉思,道:“你父親蒙驁是先王託孤重臣,因長年征戰積勞病逝,卿雖年輕,頗有爾父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