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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芳知道他立時就要發作。
密使跪在地上輕輕抽泣:“大王,長安君不斷派出使者到咸陽求救,呂相國卻遲遲不發救兵,只是要他們固守。長安君面臨內缺糧草,外無救兵的絕境。如今,圍城已經幾個月,軍隊不得不分食心愛的戰馬,民眾偷挖剛掩埋的屍體煮來吃,燃料就用拆下來的房屋木料,而軍隊也有斬殺傷重士兵,分而食之的慘劇發生。請大王速速派軍營救,否則,否則,長安君將全軍覆沒……”言罷忍不住伏地痛哭。
嬴政“砰”的一拳重重擊在几案上。震得几案上的東西一跳。他氣得臉漲紫,伸手想去端茶杯,卻一手插進硃砂裡,氣得順勢用手一掀几案,只聽“嘩啦”一陣亂響,滿案的竹簡、筆硯、茶碗、燈臺全部打翻在地上。
嬴政咬牙切齒地低吼:“呂——不——韋!”不知道是驚恐還是氣憤,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脖子上的筋漲起老高。
寒芳聽得心裡駭然。她知道呂不韋是要藉機除掉成蟜,以絕後患。
嬴政暴怒得五官錯位,渾身直抖,陰冷的目光來回掃了幾眼,厲聲說道:“都滾出去!滾!”
眾人忙躬身退下。
朦朧的月光籠罩著蘄年宮的一草一物,為它們蒙上空幻的色彩,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到處都有蟋蟀的悽切的叫聲。
銀白的月光灑在大殿的地上,殿內只剩下嬴政和寒芳二人。
嬴政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剋制自己,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說道:“謊言!天大的謊言。以往只要我問呂不韋上黨如何?他只說,佔據了屯留、蒲鶮兩地的秦軍正在整頓,從事地方政府的編組,沒有發生重大正面戰爭。”
嬴政在屋內來回地走著,像一頭髮怒的野獸,怒道:“成蟜整整被包圍了幾個月,內無糧草,外無援軍,敵人不攻城,當然沒有戰事!”
嬴政握緊拳頭,臉氣得鐵青。仰著臉,粗重地喘了幾口氣,一拳砸在柱子上,激憤地說:“呂不韋!呂不韋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但整個加起來卻是個一手遮天的大謊言,不但我被矇在鼓裡,滿朝文武和全國百姓全都不知道實情,還認為成蟜真的將上黨治理得有聲有色!”
“蚊子,快去救成蟜。呂不韋是要逼他謀反!”寒芳想起歷史上血腥的一幕心在顫抖。
嬴政失神地退到榻上,雙腿一軟坐了下來,咬著嘴唇想了想,沉聲叫道:“趙高!”
“奴才在!”趙高急忙跑進來,跪在地上。
嬴政親自沾了硃砂在竹簡上面寫了幾個字——援軍即到,吩咐道:“用信鴿飛速傳給長安君。”又叫進來密使,命令道,“你想盡一切辦法進到屯留城內,告訴長安君援軍即到,讓他鼓舞全軍士氣,要設法撐一段時間。”
密使聲淚俱下,連連叩頭,匆匆離去,連夜趕回上黨。
安排完畢,嬴政頹然倒坐在地榻上,一陣秋風吹過,使他感到深深的寒意,他猛然想起,成蟜和士卒仍然身著春衣,禦寒的冬衣還沒有送去。
“成蟜,是我不好,是我太相信呂不韋。讓你到了如此境地。”嬴政不停地自責著。
寒芳走過去,挨邊坐下,“別自責了,想想該如何救成蟜才是。”
嬴政心中一凜,點頭說道:“你說的是,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如今我才明白為何太后和呂不韋執意要成蟜去平亂,原來目的在此。如果成蟜有個好歹,我不會放過呂不韋!”他的目光中透出陰冷的寒光。
這目光簡直冷得可怕,寒芳看得一陣心寒。
嬴政突然又抱住了腦袋,痛苦地說:“救?如何救?調動軍隊的虎符在太后手裡,我又沒有親政。”
寒芳低頭思索了一陣,說道:“你是大王,代表著至高無上的王權。你說的話就是旨,別人就該聽從。你好好想想,應該有辦法。”
嬴政目光一閃,用手按著額頭仰臉想了片刻,一拍腦門道:“你說的對,我們這次就來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寒芳明亮的目光望著嬴政,嘴角泛起淺淺的笑顏,她一點也不擔心嬴政,她知道他一定會有辦法,她現在只是擔心成蟜。成蟜,你不要謀反!嬴政已經知道你的處境,就要去救你,你再忍耐一下!再等一等。成蟜,我一定要改變歷史!不要你死去!
已是深夜,嬴政還沒有睡,坐在燈下研究著地圖寫寫畫畫。
寒芳也毫無睡意,坐在一邊守著嬴政。她想起成蟜心急如焚,不是滋味。
嬴政仰臉思索一陣,在竹簡上寫一陣。
最後,寒芳看見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