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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好多銀子哦。謝謝哦。”秦長歌立即很捧場的鼓掌,“可惜命如果沒了,要銀子何用?打棺材麼?”
她拽起蕭玦就走,“你這裡烏金我看也不算多,大約就夠打你自己一套棺材的,我們就不和你搶了,那個,山高水長,後會有期啊。拜拜。”
說走就走毫不猶豫,秦長歌瀟灑得令人髮指,蕭玦便是從頭到尾都懶得看那男子一眼,轉身就行。
“站住!”
那兩人根本沒站住。
“等等!”
沒人肯等。
“求求你們!”
秦長歌不為所動的背對著他揮揮手,意思是:求人不如求己。
“我……我說!”
呼的一聲兩個瀟灑的傢伙立刻穩穩的坐回男子面前,姿態安詳,秦長歌笑眯眯的看著他,“早說嘛,浪費時辰。”
男子苦笑,這從哪裡冒出來一對惡客?油鹽不進八風不動,滿室財物都沒能令他們多看一眼,尤其那個高個子男人,眼神甚至都是鄙棄的。
秦長歌嚓嚓的點著火石,推算著素玄能擋住水鏡塵的時辰和水家可能有的動作,有一個可能令她心裡隱隱焦灼,面上卻笑意晏晏的看著男子有幾分相似水應麒的臉龐。
“來,水家大叔,告訴我,水應麒的屍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卷二:六國卷 第四十七章 暗謀
“他的屍體?”男子愕然,“他的屍體還能看啊?早該枯了吧?”
秦長歌和蕭玦對視一眼。
枯了?不是應該爛了嗎?那棺材裡那個是什麼?
“敢問尊姓大名?在水家何等身份?”秦長歌笑吟吟盯著對方,看來這傢伙地位不低。
“在下水應申,老家主二弟,水家副總管。”水應申皺著眉,他已由最初的急躁漸漸安靜下來,沉下心來仔細打量眼前兩人,在心裡默默掂量。
“水總管,咱們現在也沒什麼時間慢慢磨蹭,”秦長歌笑得和藹,“你且把你所知的全數告訴我吧。”
對欲待開口的水應申一擺手,她毫不客氣的道:“別,別問那許多,別提條件,談判是地位平等的雙方談的,你現在,沒資格和我談。”
看著對方陣青陣紅的臉,她淡淡道:“水總管,聰明人要懂得審時度勢,你現在的狀況,我們看得出,你武功受了限制是不是?你只能把我們當唯一的救星,沒有別的選擇,好了,說吧。”
被她言語氣勢壓得無言以對的水應申嚥了口唾沫,又看了看那個負手而立,只一個背影便無限壓迫的男子,想了想,道:“好……我說,老家主雖說是暴斃,其實他死得很離奇,他是春天突發怪病,隨即纏綿病榻漸至不起,當時鏡塵不在南閔,我們對外封鎖了訊息,四月的時候鏡塵回來了,他回來時很不好,受了傷,送他回來的是東燕國師白淵。”
秦長歌和蕭玦再次對視一眼,施家村楚非歡的一番預言果然是真的,水家當時就出了事,而水鏡塵果然備有後路,他被素玄追擊奔向觴山,等在那裡接應的,竟然是東燕國師本人!
他們為什麼來西梁?水鏡塵為什麼要潛伏於郢都?他出手干擾凰盟,將蘊華放出趙王府,他在施家村殺掉彩蠱教餘孽都是因為什麼理由?而白淵,他又是為何而來?
秦長歌只覺得謎團彷彿如烏雲層層壓在頭頂,解開一個又來一個,生滅不休。
“鏡塵回來後,沒有先養傷,而是去了家主的寢居,當晚……”
他突然露出了奇異的神情。
窗外風聲嘶嘶,沒有月色的遙遠天際繁星明滅,遠處樹椏上不知什麼鳥,一聲聲叫得淒厲。
水應申聲音聽來頗遙遠。
“……那時我還住在谷頂,離家主寢居不遠,猗蘭有入夜不得出門的規矩,除了歷代家主和繼承人,沒人知道為什麼……當晚我在房內練功,忽然聽得遠處隱隱傳來刀刃破空的聲音。”
他抿著嘴,神色森然,“我撲到窗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去看,只看見家主寢居燭影明滅,顫動不休,似是被什麼風聲壓得欲熄,然而始終不熄,我看了一會,想過去看卻又沒敢,水家嚴令,夜間出門者必將受家規處罰,我不敢。”
“第二日一切如常,我揣著一懷疑慮,想問問其他住得近的兄弟有無聽見聲音,但是又覺得難以開口,這事令我心裡隱隱覺得不祥,為了慎重起見就沒說,而且我的屋子的朝向和距離,都是離家主最近的那個,那風聲並不明顯,也許就我一個人聽見。”
“這聲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