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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次飛掠出他的生命。
如同此刻,她步伐輕捷的,步出他的視野。
西府大街八角巷,好巧不巧就住了八戶人家。
祁衡買的新宅子,就在最裡面一戶,也是房子最為精緻的一戶。
隔著院牆看過去,一枝桃花斜斜的曳出來,在青黑屋瓦上探出一個精美的弧度,一直垂到黑漆大門邊,枝上桃花繁茂,紅瓣粉蕊,明霞般鮮豔燦爛,襯著門上明亮黑漆,金黃銅環,豔麗喜慶,逼人眼目。
秦長歌順手採了一朵垂到自己頰邊的桃花,笑道:“看不出祁衡這小子,這麼會侍弄花朵,人家的桃花都謝了,他這裡居然還開得這麼熱鬧。”
她身後,幾個凰盟護衛互望一眼,露出了一絲會心的微笑。
秦長歌卻沒看見,輕輕敲響門環,不多時響起腳步聲,聲音聽來卻甚輕盈。
挑了挑眉,秦長歌向後一退,吱呀一聲門扉開啟,一張嬌嫩的小臉探出來,垂雙髻著綵衣,有點害羞的看著門外來人,卻是個看起來不過及笄年紀的小婢。
她不認得秦長歌,卻彷彿熟悉她身後的護衛,連忙一一微笑招呼讓客,秦長歌看了看她,又望了望齊整軒敞的院子,嘖嘖搖頭,“滿苑桃花動春色,一袖彩妝喜客心……祁衡這小子,會享受,好福氣。”
一揮手道:“你們幾個看樣子也是常來常往了?那就前院裡先歇著吧,等我召喚。”
眾人笑應了,秦長歌抬腿就向裡走,那小婢上前想攔,被一個護衛悄悄扯住,也就罷了,吃吃笑著,給眾人奉上茶果。
一個護衛笑道:“老爺子呢?他不是喜歡在前院曬太陽?若是有閒,請出來給咱們說說古記兒,嘿!他老人家真不愧當初名滿郢都的說書先兒,如今他跟著女兒享清福歇業了,四季春的生意我看都淡上了許多。”
廚房裡伙伕笑嘻嘻的出來,用墩布擦著手,道:“司馬大哥,不來上一局?今天難得有閒過來,聽書有什麼意思?”
那個姓司馬的護衛笑了笑,他還算是謹慎,沒有回答什麼,只是對秦長歌進去的背影指了指,道:“咱兄弟職責在身呢。”
廚子偏頭對秦長歌看了看,笑道:“祁大哥的朋友啊?倒年輕得很,對了,上次有託你幫我在‘衡記’裡直接拿點東燕出產的紅參,可有貨?”
那護衛歉然道:“貨是拿了,只是今日臨時過來,未曾帶得,這樣吧,下次叫人給你送過來。”
“那就謝了!”廚子眉開眼笑,奔進伙房端出幾碟點心,“來,吃,大家吃。”
一邊將顫巍巍過來的一個白鬚老者小心的扶過來,坐到眾人之前。
“老爺子,司馬大哥們難得過來,想著您的書兒,您給說段好聽的?”
“好唻!”老頭子慢悠悠的點著自己的銅煙鍋兒,那東西擦得錚亮,在陽光下閃著黃澄澄的光。
一縷青煙,從煙管裡悠悠散出,與桌上點心冒出的熱氣,騰騰交織在一起,逸入空氣中。
“你這廝什麼時候搞了這麼個舒服的窩?竟然我都不知道!”秦長歌輕笑著敲門,尚未看見祁衡的臉,便開口笑謔。
開門的人一抬頭,明媚鮮亮的一張臉。
秦長歌倒怔了怔,仔細一打量,忍不住撲哧一笑道:“我道是誰,我道那小子神神秘秘的,原來是金屋藏嬌了,四季春聽書聽了這許久,終於把佳人芳心打動了?”
祁衡從床上半坐起來,微紅著臉道:“您過來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好出門去迎啊,這樣子……真失禮,宛翠,過來見過趙公子。”
那女孩羞赧不勝的上前施禮,秦長歌看她穿錦著繡,身姿娉婷,鴉鬢青青桃腮宛宛,行動舉止間天生一段風流態度,想起當初四季春賣唱時她還有些黃瘦,遠未及此刻風光嬌豔,不由嘖嘖讚歎,笑道:“果然好花也需呵護扶持,不過祁衡,你眼光確實不錯,不枉了當初對著宛翠姑娘流下的鼻血。”
祁衡的臉轟的一下爆紅,卻又不敢發作,只得訕訕的錯開話題,吩咐宛翠去敬茶,秦長歌一眼看見桌邊一碗剛剛煲好的藥,皺眉道:“你這是怎麼了?我看看。”上前取了藥碗,輕輕一嗅道:“風寒?”
祁衡佩服的點了點頭,道:“公子您可真是神人,既然您屈駕過來了,在下也就僭越了,想請公子給個脈案。”
秦長歌笑道:“你討了宛翠,果然出席,說話越發人模人樣。”正待伸手去搭脈,卻見宛翠奉了茶過來,秦長歌欠身接了,目光一瞟她的手,指甲瑩潤,掌背肌膚細膩,掌心處隱約可見些繭子,只是中指